今年除了是一個豐收年以外,水泥製造廠也在大宋的各大城市都運轉得非常好。


    就說京畿路,已經完成了五條水泥路的鋪設。


    這五條都是從東京城出發,通向周邊的州縣,讓商道更加方便。


    東京城的人口遷徙,也進展得非常順利,這已經是第三個年頭。


    在政事堂的處理下,有三十萬人已經在東京新城區住下。


    政事堂的壓力下了很多。


    徐處仁和唐恪的日子最近過得有聲有色,尤其是唐恪,天天在家裏煮火鍋吃,吃得滿嘴是油。


    不過,這一日,他們最痛恨的人之一,迴到了東京城。


    劉彥宗穿著一襲青衣長衫,騎著駿馬之上,將濃密的青絲束得整整齊齊,他優哉遊哉進了東京城。


    從興慶府迴到東京城,劉彥宗感覺真是迴到了天堂啊!


    雖說興慶府也有一些漂亮的妹子,但是,比起這東京城裏的姑娘,就大大的不如了!


    東京城的姑娘們,每天都洗得幹幹淨淨的,笑起來好看,說話的聲音又好聽,還會撩人。


    想起小紅、翠蘭,唉……


    劉彥宗臉色不動聲色,但心卻已經飛了。


    “相公,已經打聽到了,最近東京城的糧價降到了二貫一石。”


    劉彥宗的心腹張福屁顛屁顛跑過來,小聲在劉彥宗耳朵旁邊說道。


    “二貫一石,徐處仁倒是有點本事,這糧價還真讓他給壓下來了!”劉彥宗皺起眉頭,有些不悅道,“還有別的嗎?”


    “布價也跌了!就連平時下館子的菜價都跌了!”


    看張福笑得很開心,劉彥宗很想給他一巴掌。


    物價下跌,那是政事堂的功勞,政事堂要是混得好,他督察院就沒事幹了。


    要不斷立功,就要不停找政事堂的麻煩。


    這是劉彥宗的價值,他自己非常清楚,隔一段時間不讓徐處仁暴跳如雷,皇帝就要找他劉彥宗的麻煩了。


    自去年他和宗澤去太原府平亂,又被皇帝調到和王稟一起從河東路進攻黨項,已經一年了。


    這一年時間,他都沒有讓徐處仁暴跳如雷,此番迴來,自然是要盡快上道的。


    就像那些休完假迴到公司上班的高管,最好的迴去的方式,就是第一天就給老板一個大大的驚喜。


    物價都下降了,要不要逮幾個貪官出來玩玩?


    不行,這貪官要是逮得太勤了,皇帝對他也有意見。


    畢竟,許多事還得讓官員們去做。


    眼下正是太平之際,皇帝自己也不願意再大動幹戈了。


    劉彥宗很明白趙桓的意思,不是動貪官的時候。


    看著張福在一邊傻笑,劉彥宗道:“你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訴我?”


    “劉相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有屁快放!”


    “新城區今天發生了一件事。”


    劉彥宗冷冷盯著張福,一副你他娘的再不快把屁放出來,老子就弄死你的樣子!


    “一個叫謝坤景的飯店老板,把上官員外的小兒子給殺了!”


    “這種小事,你跟本官說來,簡直是在浪費本官的時間!”


    “相公,謝坤景是因為上官霖私自漲店麵租金,頓時暴怒,才當街拔刀將人給捅死!”


    劉彥宗似乎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麽。


    “張福,你可是調查清楚了,最近東京城的物價都在下跌?”


    “下跌的速度已經降到最低點,部分地區已經開始漲價,並且每天翻倍漲!”


    劉彥宗心頭一喜:哎呀,徐處仁啊徐處仁,你以為你擴張了東京城,又加大了對東京城糧食的供應,物價就能下去了?


    朝廷高價賣地,對商業規則的管控適度,已經開始反彈。


    很快,東京城的物價就會暴漲!


    很快,會有更多的向謝坤景這樣的人行兇!


    當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自己都不想活了,除了與痛恨的人同歸於盡,沒有別的選擇了。


    “張福,你去整理一份東京城的房價,今天晚飯之前給我。”


    “相公放心,我現在就去整理!”


    迴到東京城的劉彥宗先是迴了一趟家,花很長很長時間,洗了一個澡,然後又花了很長時間和府上的小妾們玩了一些畢竟有意思的成年人玩的遊戲。


    直到傍晚的時候,張福屁顛屁顛跑來,將一份匯報表交給了劉彥宗。


    於是,這位劉禦司換上官服,進宮麵聖。


    趙桓看了劉彥宗關於西北新置官員的匯報,以及對於治理西北民族的政策後,暫時接受了他的建議。


    先以黨項貴族來繼續統治,再從隴右都護府抽調番兵到西北駐紮。


    在西北戰區,形成漢軍、番軍和夏軍的三足格局。


    其中漢軍勢力是最強大的,主導著一切規則。


    番軍的勢力必須要與夏軍旗鼓相當。


    在這樣的格局下,番軍一定會為了表現對大宋的忠誠,和夏軍對立起來。


    而夏軍呢?


    作為戰敗者,歸降者,同樣為了表示對大宋的忠誠,也會與番軍對立。


    如此,矛盾就轉移到了他們雙方的矛盾,漢軍的地位就是裁決者。


    至於是否擔心他們聯合起來抗宋?


    不可能了,宋夏之戰,李乾順在西部聯合過青唐部的軍隊,但依然不是大宋的對手。


    現在的宋軍勢力,已經占據絕對優勢。


    隻不過,趙桓不想西北永無安寧,想宋軍從與黨項和青唐部的矛盾中抽身出來。


    畢竟西北現在也已經瀕臨金國,成為宋金的邊界,宋軍的精力和注意力,已經保持在對金國的戰爭上。


    這個策略,比徐處仁的在黨項國內實施儒家教化,效果會更快。


    當然,趙桓也同意了徐處仁的策略,當年被發配到西北的幾萬儒生,現在有一半被抽調到了河套路。


    看完對河套路的治理之策後,劉彥宗便將自己今天總結出來的呈遞上去。


    趙桓皺著眉頭,一個字不漏地看完了。


    看完後,趙桓自然知道劉彥宗想表達什麽,他並未急著表態,隻是讓劉彥宗先迴去歇息。


    劉彥宗也乖乖迴去了。


    這事趙桓幾天未提,這幾天,他一直在關注糧食收成的問題。


    從各方傳迴來的消息,今年的糧食產量,比去年可能要增長了三倍!


    當然,這是統計層麵的數字。


    趙桓有充分地理由相信,下麵的官員為了業績好看,虛報了產量。


    不過,讓趙桓安心的是,產量肯定是增加了,隻不過不可能達到三倍之多。


    大約五天後的一次早朝,當政事堂將民生問題匯報完後,劉彥宗突然站出來了。


    往往這個時候,徐處仁眼皮子就開始抽搐,唐恪嘴角就開始顫抖。


    這個老扒皮難道又要開始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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