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將軍求見!”韓楚震撼之後,卻也沒有忘記自己因何而來,敲了敲門,在門外說著。

    “大將軍是誰?我認識這個人麽?”葉怡問著,腦中去想起了昨夜晚宴上見到的忠傑,搖了搖腦袋,自己在想些什麽?!

    看到小憐還是一臉沉思的樣子,葉怡也就沒有再理會,出了門,直接向前廳走去了,昨夜已經走過的路,葉怡已經記住了,不需要韓楚的帶路,也就走得飛快。

    直到來到大廳外,這才斂了斂神色,再次提醒自己,自己已經失憶了,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忠傑,晚情來了,你跟她說吧,她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己做主吧!”王爺竟然也在,好在她看到自己走進來,便離開了。

    葉怡一直有些害怕這個王爺,她似乎不像王薔說的那樣老糊塗,她眼中不時閃過的精明還是令人心驚的,更何況,能夠成為王爺的人,又怎麽會糊塗?曆朝曆代,那些位居高位而長盛不衰的,有幾個不是城府極深,智謀過人?

    “晚情,”看到葉怡走進來,卜忠傑站了起來,葉怡一瞬間的呆愣看在她的眼中,更是心疼,究竟是誰害她失去了記憶?忠傑的拳頭不自覺又握了起來。

    不是打我吧?葉怡看到忠傑的表情變了變,拳頭也握了起來,有些恐懼,急忙後退了幾步,真的是她,還是大將軍,一聽就很厲害的,我可沒有招惹你,你不要過來!葉怡眼眸中全是害怕神色。

    察覺到自己嚇到了葉怡,忠傑收起了那種表情,露出和善的笑容,拉著葉怡靠近自己,感覺到葉怡手心的潮濕,知道她是害怕自己,忙舒緩了語氣,“晚情,再過幾天,我便要迴京述職,你不是說過,想要見識一下朗京的繁華麽?我是來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從來沒有這樣柔聲細語地說過話,這一番話說出來,累得忠傑滿頭大汗的,行軍打仗的人,什麽時候這麽細聲細語地說過話,還是跟一個女子,要是讓軍中那些兄弟知道,一定會笑死的。

    葉怡不知道忠傑心中的這些心思,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對這個晚情很好的樣子,她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不過,這個小郡主怎麽會交上這樣的朋友?葉怡心中滿是好奇。

    “晚情,你跟我一起去麽?”忠傑看葉怡半天不答話,又問,竟然有些緊張起來,對著千軍萬馬如無物的她,竟然會如此緊張,也真的是奇聞了!

    “那個,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失憶了,甚至不知道跟你以前是朋友,也就不知道說過什麽話了,所以,我要考慮一下,過兩天答複你!”葉怡斟酌著說出這樣一段合情合理的話。

    對於這個忠傑,她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應該迴去問問韓楚,他是一直跟著小郡主的,應該會知道的多些。

    “哦,也好。”看著葉怡鄭重的表情,忠傑知道不能再得到什麽保證了,也就不再強求,鬆開了葉怡的手。

    “聽說你今天一劍將名花院的台子給劈了?”忠傑換了一個緩和的話題,“晚情的劍術幾時那麽好了,有機會,倒是要跟你較量一下!”

    “哪裏了,傳聞失真,沒有那麽厲害,隻是湊巧了,不像忠傑,大將軍,很厲害啊!”葉怡笑著,說著客套話,心裏是巴不得這個忠傑快點走,真的很難應付,這麽熟悉的人,雖說有失憶擋著,可一個人總不應該變化太大的!

    “這個大將軍不過是打過幾場仗,又哪裏厲害了?若是晚情,定然比我做得更好!”忠傑不以為意地說著,那粗粗的嗓音有些豪爽的味道,讓葉怡倒是有幾分喜歡這個朋友了。

    打過幾場仗?無衣不是說各域之間從來沒有打過什麽仗麽?難道我記錯了?還是無衣說錯了?“不是太平盛世麽?怎麽還要打仗?”葉怡試探著問。

    “哪裏太平了,這也就是五京還得安寧,周圍不知道打了多少仗了,即便是這兩年平靜些,也保不準會有更大的動作,”忠傑說到這裏,長歎一聲,也有了幾分惆悵,“可是,你看看這些人,淨知道去什麽‘名花院’,有幾個知道這太平盛世下掩藏的危機啊!”

    聽得忠傑這樣說,葉怡也知道無衣對這些方麵真的是不知道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想到了這句詩,跟著那種感慨的氣氛,葉怡隨口就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對,雖然意思是那樣的意思,可是什麽“商女”,什麽“後庭花”,似乎此刻都沒有,而且,在這個世界,要是唱,也是男人唱曲,怎麽會是女人唱?

    話一出口,卻如覆水難收,忠傑已經聽到了,還低聲默念了幾句,然後說,“沒想到晚情還記得史中教訓,做出此等詩句,足以讓天下人羞愧啊!”

    這一句話,讓葉怡更是摸不著頭腦,好在忠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借口有事,先走了,不然,葉怡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真的是說得多,錯得多,一定得惡補一下相關知識!葉怡看著忠傑離去的背影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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