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晶宮門口已經被兩隊手持微衝的士兵戒嚴了,任何人不能進出。

    一輛奧迪q7緩緩停在水晶宮大門旁邊,駕駛室的車窗降下來後,一張酷似範冰冰的美麗容顏出現在窗口。

    她朝水晶宮大門口看了一眼,嗔道:“討厭死了,怎麽有這麽多當兵的,好像還不讓進了,這讓人家怎麽唱歌呀。”

    “嘿嘿,不讓進咱們就不進,我更喜歡你在床上唱的那首歌!”一隻粗短肥胖的大手探了過來,一把抓住她高聳的胸脯,用力揉了起來,同時還有一張肥胖的大臉靠了過來,嘟著著嘴在她嬌嫩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赫然正是羅大貴。

    “嘻嘻,討厭死了,人家最近新學了幾首歌,想唱給你聽嘛!”那女人轉身靠在男人懷裏,嗲乎乎的,聲音甜的膩死人。

    “快看快看,出來了,他們要走了。”女人嘟著嘴跟羅大貴打了個啵,忽然瞥見水晶宮門口出來一隊人,欣喜地喊了起來。

    羅大貴抬頭一瞧,從水晶宮裏頭出來一堆士兵,荷槍實彈的,威風凜凜。他就有些納悶了,這些當兵的跑這裏來幹什麽?

    再一看,那些士兵還押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還被綁了雙手。

    “咦?”羅大貴忽然怔住了。

    “貴貴,怎麽了?”女人問。

    羅大貴以為自己眼花了,飛快地揉了下眼睛,再仔細一瞧,被綁了雙手的那個男的不是別人,真的是今天上午剛剛見過的那個名叫向天的小夥子。

    隻見向天和那個女孩被押上了一輛軍車之後,戒嚴的士兵立刻上了車,眨眼之間,三輛軍車絕塵而去。

    “哈哈,都走了,親愛的,我們去唱歌!”女人歡喜地嬌笑一聲,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等等!”羅大貴卻拉住了她,腦子裏飛快思量起來。

    要說起來,這羅大貴還是個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可惜父母早亡,到了他這一輩,家道就中落了,他沒別的法子,隻好做起了生意。不過好在得了些祖上餘蔭,一些紅色家族看在祖輩的情麵上對他多少照顧一二,他也勤快,這些年總算掙下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家業。

    隻不過這種照顧用一次少一次,羅大貴心裏也清楚,人家那都是看他可憐才施舍他一口飯吃,一次兩次可以,三次四次還想要,那就是做夢了。

    隻有何家是個例外,準確的說,田蘭是個例外。田蘭在京城圈子裏是出了名的菩薩心腸,心善,這些年不求迴報地幫了他好幾次大忙。羅大貴一邊是心存感激,一邊卻有些犯愁。田蘭心善,那是她講人情,可是再往後真的又遇到什麽事,他羅大貴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登門相求了吧。

    要知道,這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所以昨天晚上接到田蘭的電話以後,羅大貴差點高興死了,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在禦龍軒等著向天。

    同時他也非常清楚,能夠讓田蘭親自打電話給他,而且隻是讓他幫忙安排兩個丫頭當服務員,這個向天一定大有來頭。不說別的,他在田蘭心裏的分量一定很重。

    所以略一思量,他就對身邊的女人說道:“快,追上去,看看他們去了哪裏。”

    同時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田蘭的電話。

    過了一會,電話接通了,傳來田蘭有些慵懶的聲音:“喂,大貴,找我有事嗎?”

    “蘭姐,我剛才在水晶宮見到向天了。他讓一隊當兵的押上了車,不知道準備帶到哪裏,不過我現在正跟著他們,你不要太擔心。”

    “什麽!”田蘭蹭地一下站起來,“好,大貴,你一定要跟緊了,等他們到了地方,馬上打電話給我。”

    電話掛斷後,羅大貴興奮了,因為從田蘭的語氣就能聽出來,這個向天跟田蘭或者何家一定非親即故,是個非常重要的家夥。

    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模一樣。

    他瞪圓了眼睛盯著前麵那輛軍車,大喊道:“寶貝,一定要給我跟緊了,要是做得好,我重重有賞!”

    四合院裏,田蘭掛斷了羅大貴的電話後立刻給向天撥了過去,但是很快傳來電腦提示音,說手機不在服務區。

    關機了。

    田蘭皺起眉頭,轉頭對正在看書的何立國道:“立國,羅大貴剛才打來電話,說小天在水晶宮被一群當兵的抓走了。”

    “什麽,小天被抓走了,他沒看錯嗎?”何立國也是吃了一驚,聲音說得有點大,同時放下手裏的書站了起來,“知道是哪個部隊的嗎?”

    “他說看裝備象是軍區的。”

    “我找人問問!”何立國沉吟片刻,立刻拿起了電話。

    砰!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何老太爺出現在門口,大聲問道:“那小子出什麽事了?”

    田蘭跟何立國麵麵相覷。

    三輛軍車一路飛馳,半個小時後進入了一個軍營之中,向天和花蝶被分別關押了起來。

    一間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裏,大玉兒摟著方木抽泣道:“哥,你看看木木衣服上的這些血,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用了什麽法子,但是他割下木木的耳朵肯定是真的。”

    在他們麵前,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將仔細看了看方木的耳朵,對身邊的軍醫道:“能夠確認嗎?”

    “能夠確認!”軍醫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個中將自然就是軍區副司令,方木的舅舅謝明亮。他擺了擺手,示意軍醫出去。

    軍醫走後,他來迴踱了兩步,道:“有口無憑,不好辦。”

    說實話,他在電話裏聽說方木的耳朵被人割掉了,也是氣得要死。可是眼下見到方木的耳朵好端端地長在他腦袋上,連軍醫都說沒有任何問題,他心裏忍不住懷疑這是她們母子倆故意把事情說得嚴重了些。

    對自己這個妹妹,謝明亮也是很無奈的。十幾歲就跟人談戀愛,然後偷偷跑到了外地,迴來的時候懷裏竟然抱著一個孩子,還說要獨自把孩子撫養成人,當時父親被她氣得大病一場,差點就被她氣死了。這些年為了賺錢,她更是在外麵打著他的旗號做了很多事,他雖然有些不滿,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她又是可憐的。她說要獨自撫養孩子長大,就真的說到做到,後來再也沒有談過戀愛,這些年既當爹又當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總算是把孩子拉扯大了。

    對這唯一的妹妹,謝明亮是既心疼又無奈,眼下他們娘倆讓人欺負了,他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想了想,他又說道:“木木的耳朵現在沒事了,肯定沒辦法定他的罪,我看還是關他幾天算了。”

    “不行!”大玉兒怒道:“他割了木木的耳朵,我也要割了他的耳朵!木木疼得暈了,我也要讓他嚐嚐那個滋味。”

    “胡鬧!”謝明亮怒道:“那是犯法。”

    “誰敢欺負木木,我就是賠上這條命,也要跟他拚了!”大玉兒針鋒相對地頂了迴去。

    兄妹倆瞪了半天眼,謝明亮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喊了一聲,把守在門口的副官叫了進來。

    “你去安排一下,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記住了,不要出事!”

    “是!”副官敬了個禮,轉身出了門。

    大玉兒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容,拉上方木跟著副官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他們的背影,謝明亮無奈地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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