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了笑,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一個普通顧客的麵子。”

    老板娘冷笑一聲,道:“普通顧客?能到我這裏的就沒有普通人,更何況還能夠讓林之玲親自作陪。說說看,你是哪一家的公子哥,要是夠厲害,我給你個麵子也可以。”

    她把筆丟在坐上,仰麵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向天,一雙眼睛卻異常的淩厲,顯得咄咄逼人,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

    “我不是什麽公子哥,隻不過是林小姐的一個粉絲,得她賞光,請我吃頓便飯。”向天笑眯眯地看著老板娘,“那兩個丫頭舍不得離開方玉齋,我看她們可憐,就來幫她們說說,希望玉老板能夠饒了她們這一次。”

    “你看上她們了?”老板娘看了向天一會,忽然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她笑的樣子挺漂亮的,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就不怎麽好聽了。

    “連她們那種貨色都能看上,你估計還真不是什麽公子哥。走吧,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以後我這裏不歡迎你,別再來了。”

    她說得平淡,但是話裏的不屑之意明白無誤,象是趕蒼蠅一樣驅趕著向天。

    向天心裏騰起一股怒意,忍不住反唇相譏道:“那什麽樣的才算上等貨色,你這樣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朝老板娘胸口上瞄了一眼,輕笑道:“確實很大,不過是不是真材實料就難說了。”

    “出去!”老板娘蹭地一下站起來,指著門口怒叱道。她讓向天的話氣得臉色發白,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

    向天慢悠悠地站起來,臨走前又丟下一句話,他笑著道:“送你一句話,別太把自己當迴事了。”

    門剛關上,屋裏立刻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向天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大步走下了樓。

    那小廝看見他下了樓,趕緊迎了上來,還沒說上話,隻聽樓上傳來一聲怒吼:“王二,你給我上來!”

    那小廝嚇得一抖,立刻哭喪著臉跑進了屋裏。

    向天沒管他,開門走了出去,對那兩個女孩說道:“這種地方不去也罷,你們再去找別的工作吧,肯定有比這裏更好的地方。”

    兩個女孩彼此看了一眼,明白向天失敗了,眼裏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

    向天又勸了一陣,她們終究還是撿起了地上的東西,跟著向天朝車站走去。

    候車的時候,兩個女孩看著來來往往的公交車,一臉的茫然,向天問了之後才知道,她們在京城舉目無親,離開了方玉齋,根本沒地方去。

    想了想,向天道:“我先帶你們找給地方住下,你們再去人才市場看看,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工作了。”

    兩個女孩無奈地點了點頭,到如今這個地步,也隻能這樣了。

    向天領著她們找到一個旅館,幫她們預付了三天的房錢,又帶著她們去吃了午飯,剛準備跟她們一起去人才市場轉轉,卻接到了何老太爺讓人打來的電話。

    沒轍,他隻好趕緊迴了何家的四合院。

    院子裏,老爺子正坐在那裏發飆,他麵前的棋盤上早就擺好了棋子,原來叫向天迴來,是因為他的棋癮犯了。

    向天哭笑不得,然後毫不留情地連贏了三盤,老爺子氣得罵罵咧咧的,一把將棋子掃到地上,站起來道:“走,抓小毛賊去。”

    一老一少這就上了街,向天心裏惦記著那兩個女孩,在街上轉悠的時候,偷空給她們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們已經去過人才市場了,不過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方玉齋的老板雖然霸道冷血,給的待遇一點也不低,兩個女孩在那裏工作,工資加上客人給的小費,一個月能掙一萬多,這樣的工作還真是可遇不可求,所以她們不願意離開方玉齋。

    她們在人才市場轉悠了一圈,其實工作好找,但是月薪大多都在兩三千左右,對於拿過一萬多工資的她們來說,這樣的工作簡直沒有半點吸引力。

    向天了解這個情況後,心裏又是一陣苦笑。整個京城能有幾個方玉齋,有多少端碟子傳菜的服務員能一個月掙一萬多?她們還想找到原來那種工作,太不現實了。

    不過這話他也不能對她們說,一來這兩個丫頭初出茅廬,沒什麽社會經驗,也沒吃過苦頭,對他的話未必聽得進去;二來她們之所以丟了工作,除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也跟他和林之玲有些關係。

    他隻能好言好語安慰一番,讓她們再去別的人才市場看看。掛斷了電話,他覺得這事還得迴去跟田蘭問問,她人脈廣,說不定知道有哪些高級飯店招服務員。

    陪老爺子在街上轉了兩個多小時,迴到家裏差不多四點多,老爺子也走累了,迴自己屋裏休息去了。向天則找到田蘭,對她把情況簡單說了說。

    “方玉齋,我有點印象。”田蘭想了想,說道:“老板是個女人,人稱大玉兒,長得還挺漂亮,是不是?”

    “對,就是她!”向天高興道:“蘭姐要是認識她,讓她把那兩個丫頭再收迴去就再好不過了。”

    田蘭卻搖了搖頭,道:“前些年我去她那裏吃過一次飯,她來敬酒的時候我見過一麵,對她不熟,我的話她未必肯聽的。”

    見向天臉上露出失望之色,田蘭輕笑道:“不就是當服務員嗎,幹嘛非得去方玉齋,比那裏好的地方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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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倒是吃了一驚:“方玉齋辦張會員卡都要十萬,蘭姐,還有比她那裏更高檔的?”

    “嗯,在京城,這種帶點私密性質的飯莊多得是,最貴的我聽說一張卡要一百萬的。”

    向天瞠目結舌,這才知道自己是鄉下人進城,少見多怪了。看田蘭說得雲淡風輕,似乎對這種百萬元一張的會員看根本就沒多大興趣。

    想來也是,以何家的地位,錢對田蘭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隻要她想要,什麽會員卡拿不到?別人還上趕著給她送過來,眼巴巴地求著她收下。

    這樣一想,中午在方玉齋受的氣就忽然消了不少。那個什麽大玉兒跟田蘭比起來,簡直一文不值,實在沒有必要跟她一般見識。

    就在他尋思的時候,田蘭已經打了一個電話,掛斷後笑盈盈地說道:“已經說好了,我一個朋友在西直胡同那邊有個地方,你明天就讓那兩個丫頭過去,比方玉齋隻好不差的。”

    向天大喜,趕緊給那兩個丫頭打去了電話,告訴她們這個好消息。

    等他掛斷電話,田蘭有點八卦地笑著問:“那兩個丫頭是不是長得挺漂亮的?”

    “嘿嘿,蘭姐,你別開我的玩笑了,她們是挺漂亮,不過我幫她們不是因為這個,而是覺得這件事我有責任。”

    田蘭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做得不錯,那個林之玲的事情我這幾天也聽朋友說了一些,以後盡量少跟她來往,她麽這種明星大腕看著光鮮,其實都不怎麽幹淨的。”

    向天笑著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以後除了談正經事,我就不跟她們見麵了。”

    說完了正事,田蘭忽然又笑了起來,道:“小天,有女朋友了沒,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個好女孩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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