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戰兵作為這次的領隊,對於童蕾的去留他不敢擅自做主,堅持要求童蕾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

    哪知道這位儒雅的市長大人竟然開明得有些離譜,不僅準許童蕾跟他們一起進山,還點名要求向天保護好童蕾。

    從向天手裏接過電話,童蕾傲嬌地哼了一聲:“怎麽樣,我說我爸會答應的吧!”

    “進山可以,不過我要先跟你說清楚。”向天迴頭看著童蕾,一臉嚴肅,“我們這次不是去旅遊,很有可能遇到危險,你必須保證不要亂跑,一切都聽我的才行。”

    童蕾忙不迭點頭:“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的。”

    她拍了拍身邊鼓鼓的雙肩包,笑眯眯道:“你看,我當過驢友,工具都是很專業的,說不定你們都比不上我。”

    向天瞄了眼那個大包,目測起碼二十公斤。不禁問道:“是嗎,那你爬過什麽山?”

    “雲台山啊,你知道雲台山嗎,好高的,我就是背著這個的大包徒步走上去的。”

    向天嘴角抽搐了幾下,不再搭理她。

    半個小時後,車隊在田野中穿行了一陣,來到了一個山坡前停了下來。

    下了車,向天指著麵前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問童蕾:“你確定你要背著你的大包進去?”

    童蕾沒有來過大行山,看著麵前壯觀的山脈,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跟這裏比起來,雲台山簡直就是一個小山包,她忽然覺得自己跟向天他們一起進山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過當她看見向天臉上戲謔的表情,撅起小嘴道:“哼,別瞧不起人,咱們走著瞧。”

    既然如此,向天也不再多說什麽。他背上自己的帆布包,從郝戰兵那裏要來一把開山刀,然後一頭紮進了莽莽大山之中。

    因為前麵兩批人馬都出了問題,郝戰兵不敢大意,讓兩條警犬在前麵帶路,其他人都緊隨其後,隨時保持警惕。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童蕾最初還拿著單反相機不停地拍攝,到了後來,她越走越慢,背著她那個大包漸漸地落在了隊伍最後麵。

    向天無奈地搖頭苦笑,走到童蕾麵前伸出了手。

    童蕾笑眯眯地脫下雙肩包遞了過去,“那就辛苦你了。”

    說完,她又拿著單反相機跑到隊伍前麵拍攝去了,向天擔心她出事,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走來,這些訓練有素的特警隊員不斷發現前麵兩批人馬留下的痕跡,說明他們前進的方向沒有錯。

    但是四周除了茂盛的樹木和雜草,就隻剩下各種鳥叫聲,任憑他們如何唿喊,都沒有一絲迴應。

    前麵兩批人加起來一共將近五十人,好像徹底消失了似的。

    隨著他們的不斷深入,路越來越難走,各種雜草和灌木擋住了前路,偶爾還會出現幾條斑斕的大蛇,甚至還碰到了兩頭黑漆漆的野豬。

    童蕾沒有最初那麽興奮了,特別是見到那條比她大腿還粗的蟒蛇後,嚇得她寸步不離地跟在向天身邊,偶爾從山林深處傳來的一聲鳴叫就能嚇得她渾身一顫。

    到了後來,她幹脆抓住了向天的胳膊,一刻也不敢放開。

    三點多鍾,他們終於從山坳中走了出來,來到了一個斜坡上。

    抬頭看去,上麵山石嶙峋,樹木稀疏,偶爾還有碎石從上麵滾落,看上去非常陡峭和危險。

    兩條警犬忽然有了發現。它們對著山坡上一陣狂吠,奮力掙紮著想要衝上去。

    難道山坡上有人?

    所有人精神大振,連累得筋疲力盡的童蕾也來了精神,趕緊朝山坡上爬去。

    山坡雖然陡峭,好在有巨石可以借力,一行人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半山腰。

    一塊大石頭後麵,一灘暗紅色的血跡怵目驚心。

    郝戰兵大吃一驚,用手指蘸了一點血跡放在鼻下聞了聞。

    “不是人血!”

    眾人緊繃著的神經頓時鬆弛下來,童蕾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一塊小方巾不停地擦著汗水。

    向天忽然抬頭朝山頂看去,但是山上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沒有任何發現。

    喝了幾口水,原地休息了一會,一行人繼續向上攀爬,半個小時後總算爬到了山頂。

    兩條警犬再次出現了異動,眾人隨著它們來到了一側,在地上發現了一堆殘灰。

    灰堆裏是涼的,旁邊還有很多腳印,看來應該是前麵進山的人在這裏宿營過。

    就在眾人在四周尋找更多線索時,向天忽然拉住了郝戰兵的胳膊,低聲道:“有人在窺視我們。”

    自從修煉了陰陽訣後,向天的第六感好像得到了特別地增強,麵對危險他會有一種強烈的感知力。

    其實就在不久之前,在山坡上發現那灘血跡時,他就隱隱感覺到有人躲在暗處窺視他們,到了這裏,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一直跟著他的童蕾嚇得緊緊摟住他的胳膊,驚恐地朝四周看去,小臉上嚇得煞白。

    郝戰兵也低聲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就在山上。”

    郝戰兵也是練武之人,身懷不俗內氣,所以感知力比起常人強上不少,一旦有人盯著他,他的身體也會自然而然地產生戒備。

    聽他這麽一說,童蕾更怕了,把向天的胳膊緊緊抱在懷裏,身體甚至都在輕輕地顫抖。

    又過了一會,向天拍了拍她的手:“別緊張,那個人已經走了。”

    可是童蕾依然不敢鬆手,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胳膊恰好壓在了她胸口上,把她的一隻酥乳徹底壓扁了。難怪他總覺得胳膊肘那裏軟綿綿的,彈性很好的樣子。

    不過當他看見童蕾慘白的臉色,心裏的旖旎念頭一掃而空,笑著往她體內輸送了一絲真龍靈氣,幫助她穩定下緊張的情緒。

    過了一會,童蕾的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膽子也大了一些,低聲問道:“那個人是誰,是謝宏偉嗎?”

    “不像,”向天搖頭,“這個人很厲害,應該不是謝宏偉。”

    在山頂搜索了一陣,沒有太多發現,郝戰兵決定繼續前進。不過自從發現有人在暗中窺視,他命令所有特警隊員把子彈上膛,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大行山比雲台山大多了,山勢連綿起伏,可以說是望山跑死馬。他們不斷深入群山 之中,一直到傍晚時分,天色擦黑,才剛剛翻過兩個山頭。

    在一處略顯開闊的半山腰,郝戰兵決定就地宿營。

    便攜式的帳篷紮了起來,火堆也點了起來,夜幕徐徐落下,無盡的蟲鳴把這個簡陋的宿營地緊緊地包裹住。

    不遠處,一雙眼睛正在窺視著這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絕色小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如人飲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如人飲水並收藏我的絕色小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