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黃安所在的病房外。病房門口有兩個警察守著,看到郝戰兵,不約而同地挺胸收腹,給他敬了個禮。郝戰兵稍稍舉手示意了一下,就帶著向天和張昕進入了病房。

    病床上,黃安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眼簾緊閉。

    “原來如此,小向你能在危急關頭想到用灸針破掉他的氣罩,真是不簡單。”郝戰兵聽完向天講述和黃安的戰鬥過程,大為讚歎。

    向天自然不會告訴他實情,隻說黃安練就了一聲鐵布衫似的硬功,他無奈之下想到用灸針破了他的氣門,然後內力噴吐,擊傷了黃安。

    他現在越來越感覺到了陰陽訣的奇妙,他僅僅練了一個多月,才剛剛晉級到第二層,體內真龍靈氣也還很少,但是威力就比起郝戰兵從小苦練慢慢積累的龐大內氣強了不知多少。

    他有種感覺,如果他現在氣運全身,全力發動,郝戰兵可能根本就在他手底走不了兩招。當然,練成邪功的黃安也不是郝戰兵所能對付的。

    “真是太變態了!”他隻能如此感慨了。

    “不過還是可惜了,這家夥現在昏迷不醒,這個案子也隻能這樣拖下去,暫時沒辦法結案。”看著病床上的黃安,郝戰兵皺眉說道。

    沒多久,他又笑著道:“不過,人是你們抓到的,這個功勞肯定跑不掉,該得的表彰和獎勵都會有,你們可以放心。”

    向天笑嗬嗬地說:“我就算了,張警官為了抓住這家夥好幾次不顧自己生命危險,讓我十分佩服,我出手也是因為受到了她的感染。如果局裏要獎勵,就獎勵她好了。”

    說完,他扭頭看了眼張昕,而小辣椒也正好看著他,兩個人對視一眼,小辣椒臉上頓時泛起一層紅霞,有些羞澀地轉過頭去。

    “嘿嘿,再加一把火,這小辣椒就能吃了。”向天心裏喜滋滋的。

    他是真無所謂獎勵不獎勵,這次抓捕色狼案,他收獲巨大,不僅找到了陰陽訣後半部分,還贏得了張昕這個美女警花的青睞,至於獎勵之類的,他都不放在眼裏。

    但是郝戰兵顯然不這麽想,對於向天這個剛剛結識的同道知音,這個耿直漢子本來就很喜歡,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就更覺得這個小夥子作風高尚,品行純良,而且能體恤警察的難處,殊為難得,心裏對他就更加看重了。

    “那怎麽行,該你的就是你的,做人有時候不能太謙虛。”郝戰兵馬上說道,“小張為了這個案子付出了極大努力,這一點我們也很清楚,所以小向你不用擔心她的問題。總之,你隻要耐心等著就行了,等獎勵方案出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聽到郝戰兵竟然讓這個臉皮厚得能擋子彈的色狼不要太謙虛,張昕差點笑出聲來,嫩滑的小手忍不住又偷偷地在向天腿上掐了一把。

    哪知道向天似乎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手裏。

    張昕嚇了一跳,在向天另一邊站著的,可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她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讓他瞧見那可不是鬧著完的。

    她心裏頓時急得不行,可是掙又掙不開,白皙若玉的臉上頓時急得通紅,不停地丟眼色給向天,示意他放手。

    向天自然看見了她丟過來的眼色,不過心裏卻暗笑,你不是喜歡掐嗎,這次讓你著急一下,下次就不敢亂伸手了。

    等了一會,小辣椒不知道怎麽想的,忽然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用頗為幽怨地眼神看他。向天心裏一麻,乖乖,女人真是不得了,連彪悍小辣椒都知道扮可憐了。

    看著小辣椒這個表情,他心裏麻酥酥的,忍不住用手指在她手心裏輕輕撓了一下。

    這一次,他沒有送真龍靈氣過去,但是他卻明顯感覺到這丫頭身體輕輕顫了一下,明亮的大眼睛裏水汪汪的,能滴出水來了,看上去好像有些動情了。

    向天看著她這副表情,心尖兒都在發顫,如果不是在病房裏,真想把她摟進懷裏。

    忽然,他手背上一痛,手裏的小手兒飛快地逃了出去。他低頭一瞧,原來那丫頭竟然把另一隻手伸了過來,趁他不備在他手背上擰了一下。

    她剛才的那番表情竟然都是裝的,向天哭笑不得,他剛才還真以為這丫頭動情了呢。

    終於脫離了他的魔爪,張昕雙手背在身後,高高昂著頭,挺著胸脯驕傲得象隻剛剛獲得勝利的小母雞,斜著瞥了向天一眼。

    向天也不生氣,目光聚焦在她那幾乎要漲裂警服的胸口上,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發現了他不軌的目光,張昕氣得皺起了小鼻子,暗暗朝他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向天瞧得好笑,正準備再逗逗這個可愛的小辣椒,卻聽郝戰兵又說道:“對了,小向,你剛才說你會針灸,那你能不能看看這家夥,如果能讓他醒過來就最好了。”

    向天當然可以,他剛才對郝戰兵說了那麽多就是為了這個,不過他不想答應得太爽快,否則引起郝戰兵的懷疑就不好了。

    所以,他沉吟了一會,有些遲疑地道:“他這個情況有些特殊,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可以試試。”

    “行,試試就試試。”

    昨天一整夜,醫院裏的專家都來看過,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提出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郝戰兵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想著就算向天治出問題也沒關係,反正病床上這家夥死不足惜,就算救活了到時候也是要吃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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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向天拿出灸針,準備行針時,病房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沒多久,幾個醫生魚貫而入,其中有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走路顫顫巍巍,被幾名醫生群星拱月般護在中間。

    “郝隊長,這是做什麽?”老頭左邊那個中年醫生看見向天手裏的灸針,一臉不快,轉頭問郝戰兵。

    “柳院長,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懂針灸,我想讓他試試。”郝戰兵笑嗬嗬地說道,對那個姓柳的頗為客氣。

    張昕悄悄告訴向天,說話那人叫柳承元,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向天點點頭,暗中看了看這幾個人的眉眼,發現包括老頭在內,這些醫生都是普通人,都不懂得練氣或者氣功。

    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是發現不了黃安體內的異樣的,他也就無所謂了,靜觀其變。

    哪知道那柳承元聽郝戰兵說完,臉馬上就黑了。

    “郝隊長,病人送到我們醫院,我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治療,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大可以送到別處去,我們不會阻攔。”

    郝戰兵早就聽說過柳承元的臭脾氣,暗道壞事了,想不到竟然惹毛了這個家夥。

    多年來,同和醫院作為市局的定點醫院,為春江市幹警的健康付出過很多辛勤努力,而且柳承元雖然脾氣臭了點,但醫術確實首屈一指,跟局領導的私交也不錯,一直很體恤幹警的辛苦,曾經主動組織過多次針對普通民警的身體檢查。

    所以無論是為公為私,郝戰兵都不想得罪這個柳承元。

    “哈哈,我也是臨時決定的,既然柳院長有辦法,那還是你們來好了。”郝戰兵有些歉意地看了看向天。向天也剛聽張昕介紹了柳承元的臭脾氣,見郝戰兵有些過意不去,就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能理解。

    可惜他們都沒想到柳承元的脾氣簡直臭到了臭不可聞的地步。

    “哼,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到處招搖撞騙,真是膽大包天!”柳承元冷眼看著向天,顯然說的就是他。

    郝戰兵沒想到柳承元會這樣說,臉色當時就變了。

    另外一邊,張昕暗道壞了,這個柳承元真是長了一張臭嘴,郝戰兵已經改口了,他還喋喋不休,惹毛了向天這個小流氓,又要鬧起來。

    她趕緊悄悄扯了扯向天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衝動。

    但是她還是不夠了解向天,以向天的脾氣,像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為,是堅決不能容忍的,更何況這個柳承元直接就給他定了性,說他是騙子,這還怎麽忍?

    “柳院長是吧,”向天輕輕拉開張昕的手,朝前走了兩步,臉上還掛著他標誌性的邪笑,“這麽說,你覺得我是騙子?”

    柳承元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懂醫術嗎?不懂就不要瞎參合,給人看病可不是泡妞,隨便摸兩下就能摸好的。”

    張昕原本還想繼續阻止向天發飆,聽到這話以後頓時就火了,什麽叫看病不是泡妞,什麽叫隨便摸兩下就能摸好,說的可不就是她麽。這個柳承元的一張嘴真是臭不可聞,這是一家大醫院的院長該說的話嗎?

    向天迴頭看了眼張昕,自然發現了她眼裏的怒意,心裏有些好笑,這丫頭剛才還讓想拉住他,眼下自己倒先飆上了。

    他自然不會讓張昕在這種場合發飆,否則傳出去,不僅對她的形象有損害,要是傳到她老爹耳朵裏,父女倆隻怕又得大吵一架。

    “柳院長真厲害,隻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不會醫術,果然是一代名醫。”向天迴頭看著柳承元,依然一臉笑。

    柳承元冷哼了一聲,不想再理會向天,然而向天卻不肯放過他。

    “既然柳院長是一代名醫,那請問,為什麽這位病人到現在為止他的身體情況沒有任何好轉,反而越來越差呢?如果我沒記錯,這位病人被送到同和醫院已經超過十個小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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