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什麽,也許我們都不知道,包括林語諾也不知道。愛有時就是沒有道理,我們曾經也許反感過彼此,到了最後我們卻還會走在一起。有時候分開並不是因為不愛,隻是我們都忘記了最初在一起的目地和意義,分開也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林語諾還記得薑旬還未離開的那個梔子花開很茂盛的盛夏,兩個人緊緊擁抱著彼此,嘴唇相融,嘴上說著的不要,在兩個人伸出嘴唇的那個時刻,我們的身體出賣了我們彼此。


    還記得那片梔子園樹下的那片草地,林語諾和薑旬親吻的畫麵,成為了定格的膠片,周圍經過的學生不免駐足觀看。


    年少時候愛情也許很簡單,簡單的可以解釋最初的荷爾蒙的交織,也許我們愛上彼此的原因很簡單,也許隻是因為對方的一個舉動或是一個笑容,我們青春的愛情從來沒有像那些年裏我們看過的狗血偶像劇那般,百轉千迴。


    後來我們終於知道時光隔山海,曾經把我們虐的很痛的電視情節,我們曾經幻想過的那些爛漫情節,我們長大後才知道,一切都是想象,那一切都隻是活在我們曾經無數個午夜裏幻想的夢裏。


    接過薑旬的電話林語諾很開心,還是會很喜歡他。


    迴到自己的辦公室,看了一下工作時間表,沒有工作。林語諾洗了洗手,從辦公室裏走了出去,衛辰的辦公室離林語諾的辦公室並不遠,林語諾站在病房門口,衛辰的父親似乎很累,趴在衛辰的病床邊上睡著。


    林語諾沒有進去,迴到自己的辦公室,翻箱倒櫃的找著去年冬天時從家裏媽媽給拿過來的毛毯。


    林語諾清楚的記得那個毛毯的樣子,這個毛毯並不像平常的那些毛毯,它收起來的時候很小,但是文靜沒有想過林語諾的辦公室會這麽暖和,林語諾自從從家裏拿來,就把它收藏在辦公室裏的櫥櫃裏,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想想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個毛毯。


    靠在牆角的一個箱子,林語諾已經很久沒有翻開過那個箱子。


    在自己經常用的那幾個箱子裏沒有找到,林語諾還是準備在那個箱子尋找一下。


    林語諾打開那個箱子,裏麵有很多灰塵,林語諾拍了拍,找著,櫃子的最底層一個紅色袋子裝的東西了,林語諾拿出來,拉開拉鎖,黃色的海綿寶寶的眼睛露了出來。


    對就是它。


    林語諾拿著毛毯走出辦公室,林語諾站在病房門口,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趴在床邊的衛辰父親似乎睡得很香,林語諾小心翼翼的把毛毯給衛辰父親蓋上。


    多少還是會有些察覺,毛毯蓋上去的時候衛辰父親動了動,但可能是太累了,衛辰父親並沒有起來,繼續睡著。


    拉開病床邊的椅子,林語諾握住衛辰的手,小聲地說著,那個聲音小到沒有人聽到,幾乎就是沒有發出聲音。


    “你睡了一個月了,休息夠了吧,起來吧。這個醫院需要你,你們家也需要你。”


    林語諾握著衛辰的手,手掌的力度很輕,衛辰睡得很安靜,衛辰父親照顧的也很好,嘴角永遠保持著一般濕潤。衛辰禁閉的雙眼顯得很漂亮,眼角下一個痣,聽人說那是淚痣,擁有這樣的人命運往往很好。衛辰本就白皙的麵部,因為一個月的昏迷,顯得更加白。


    “衛辰,對不起。我還是很喜歡薑旬,我忘不掉他。”


    本晴朗的天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陰了起來,病床裏的窗簾隨著外麵巨大的風而晃動。林語諾從椅子上起來,走到窗邊關好窗戶。


    林語諾看了窗外的天,看來今天的雨不會很小。


    林語諾迴過頭了,衛辰父親剛好醒來,不知道身後有毛毯的衛辰父親,一起身毛毯掉在地上。


    “是你給我?”衛辰父親的口氣帶著有些不敢相信。


    有時候衛辰父親也會想自己是不是誤會了林語諾什麽,那天在警察局的時候,衛辰父親第一次完整聽到了那天的事情。


    不大的病房裏,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不說話。


    “對不起。”衛辰父親猛地低下頭。


    林語諾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對不起。”林語諾重複著衛辰父親說的那三個字。


    兩個人彼此說著對不起,衛辰父親第一次在林語諾的麵前低下頭,那句對不起是他鼓足了很多勇氣才說出口的。


    林語諾知道有時候一件事情發生往往並不是一個人的原因,事情的彼此雙方都是有錯的彼此。


    有時候成長就是要讓我們把曾經那麽在意的自尊放下,承認那些年我們曾經放下過的錯誤,為我們曾經犯下的錯誤買單。


    林語諾迴家的時候,安安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表情並不是很開心,林語諾從安安手裏拿過薯片,黃瓜味的樂視林語諾很喜歡吃,林語諾剛吃了不幾口,就被安安搶了迴去。


    “不要和我搶,要想吃的話,冰箱裏還有。”


    林語諾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冰箱走去。


    “喂,林語諾你都不關心我。我傷心啊,我不會啊。怎麽辦。”安安從茶幾下的小抽屜裏拿出拿出一份策劃書,摔在桌麵上。


    林語諾從冰箱裏拿出一袋薯片坐迴沙發上,從茶幾上拿過來,看了一眼。


    “關於裸觀冰箱的銷售計劃的策劃書。”


    林語諾搖搖頭:“安安這個我也不會,我是學醫,不是學市場營銷的。”


    林語諾不說話走進廚房,今天開心給安安做些飯安慰一下被工作難住的安安。


    安安打開電腦,打開wps空白文檔放在那裏,手放在鍵盤處,不知道要打些什麽文字。


    林語諾在廚房裏忙的火熱,安安看了一眼不好打擾,打開百度搜索著什麽。


    下一秒安安把電腦關上,歎氣。


    衝進衛生間,安安有個壞習慣當有些事情想不出來的時候,安安就會衝進衛生間,坐在馬桶上,不說話,就在那裏坐著。


    剛開始和安安住的時候林語諾一直覺得安安有些便秘,還特意從醫院給安安帶過治療便秘的藥。放在安安臥室的床頭櫃上,因為這件事情讓安安記恨了林語諾很久。


    後來林語諾如果安安失蹤在這座房間很久,那麽請到衛生間去尋找,因為馬桶上的位置上定會有一個抓狂的女人――安安。


    最好晚餐,林語諾喊著安安的名字,安安不迴應,林語諾進到她的房間,沒有人。林語諾就知道不用猜安安一定在廁所的馬桶上,抓狂。


    安安出其吃了很少,在飯桌上也不像從前那樣從吃飯說到結束,從天文地理說到娛樂八卦。林語諾一直認為安安大學學錯了專業,學了金融,她應該報考娛樂新聞係。


    吃過飯林語諾把吃剩的碗撿下去,放在洗碗池在洗碗。安安坐在沙發上筆記本電腦放在他的腿上,剛打過一行字,又刪除。


    洗過碗林語諾從廚房裏出來,看了一眼安安的電腦屏幕,空空如也。


    看來大學教給安安的那些事情全讓安安給忘了。


    為了不打擾安安,林語諾今天沒有打開電視看八卦新聞。迴到自己的房間和文靜視頻,今天上午的那件事情,文靜還是從電視上看到了。


    一上午林語諾一直接著各種慰問她的話,林語諾的迴答隻有三個字“我很好。”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剛發過去視頻邀請,文靜就接了起來,文靜從茶幾上拿起老花鏡帶上。


    “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那有什麽傷口啊。”大概是光線的問題,文靜並沒有看清林語諾脖子上的紗布


    文靜鬆了口氣:“那就好。當醫生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躲著點知道。


    “我看電視上不是說他要找的是你們院的張皓宸醫生,怎麽就綁架了你。”


    “誰知道了。大概是覺得你女兒林語諾我太好看了吧。”


    “這孩子這樣的事情還開玩笑。”


    “這麽不是讓你開心嗎?最新一項研究顯示啊……”


    文靜打斷林語諾的話:“我可不想聽你的長篇大論,媽和你爸爸不在身邊一定要自己照顧好你自己。”


    “嗯,媽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都說了多少年了嗎?從我上大學那年你就開始說,到今天已經快六年了。”


    “傻孩子,媽不是擔心你嗎?”


    “媽媽最好了。”


    有人敲門,文靜匆忙的拿起手機:“那個語諾啊,我要去跳廣場舞了。再見。”


    視頻掛斷。


    林語諾突然發現曾經小時候自己那麽崇拜的媽媽,竟然也會有一天變得可以在廣場舞這片領域上玩鬧。


    大概這就是變老的一個過程吧。


    許哈皮從開發商那裏迴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薑旬吃過晚餐正坐在電腦桌前看著,海南之家給自己發過來的廣告樣片。


    “商量好了。”許哈皮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就打破了房間該有的安靜。


    薑旬不討厭這種煩鬧,如果沒有許哈皮有時候他還會覺得很無聊。


    “那就好。”薑旬輕聲應著。


    許哈皮走到飲水機前打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喘著氣。


    “你要慶幸你有一個好經紀人,把你的身價頓時抬高了十倍。”


    “謝謝,許經紀人。”


    在許哈皮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謙虛這兩個字,有的隻是炫耀,炫耀,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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