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靈來到醫院的時候,薑旬還在睡覺,顏靈習慣性的摸了摸薑旬的額頭,有些燙。


    顏靈緊張的跑出病房叫著護士。


    衛辰醫生趕到的時候,顏靈一臉懇求的看著衛辰,衛辰給薑旬檢查著,聽著心跳,又摸了摸薑旬的額頭。


    衛辰走到門口摘了口罩:“沒有事,我已經給他打上了針,有些輕微肺炎。”


    “醫生,沒問題吧。”


    衛辰迴過頭:“能有什麽事,打打針吃吃藥就好了。”


    顏靈進了病房,摸著薑旬打著針的手,薑旬打著針的手有些微痛,皺著眉頭不說話。


    薑旬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病房外麵一陣嘈雜。


    似乎有人在對罵,薑旬看著趴在睡著了的顏靈,拿起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小心的弄了弄被角,把門小開著探出去頭


    “你們看看這就是這年輕醫生什麽態度,我來看病進去不到三分鍾就大發我出來,怎麽看我個老太婆好欺負是嗎?”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拿著掛號單站在病人中央,指責著醫生。


    薑旬站在那裏由於離得較遠並沒有看清醫生的模樣,女人衝向醫生拽住醫生的頭發,一瞬間露出一條空隙,薑旬才看清楚那個被扯拽的醫生,竟然是林語諾。


    “你們給我評評理,你說我都咳血了,來這裏看病她居然說我沒有病。”


    “你本來就沒有病,隻是過多咳嗽造成的咽喉撕裂傷。”


    女人並沒有想放過林語諾,繼續糾纏著林語諾,林語諾也不惱隻是在那裏解釋著。


    薑旬從門口走進,他想幫林語諾解圍,可一瞬間又愣在那裏,衛辰從辦公室出來,拉走林語諾。


    “幹什麽?你看你看,這醫生都在狼狽為奸。”


    “如果你有什麽意見的話,去醫務處投訴,那裏會給你公正結果的。”


    薑旬看見衛辰頓時有些放心起來,默默的走迴病房。


    衛辰拿著消毒棉簽給林語諾額頭前的傷口消毒:“跟你說多少遍,要保護自己。你怎麽就不聽。”


    “可那個那個場景我還能和她吵嗎?”


    衛辰沒有說什麽,繼續消毒。


    林語諾咬著牙忍著痛:“你還知道痛,就不知道迴擊,你個傻子。”


    “我不是被嚇傻了嗎?”林語諾磕磕巴巴的說著話。


    “嚇傻了?你以為你是剛來醫院實習的實習生嗎?你這種年輕專家會被嚇傻。”


    林語諾不說話,拿腳在衛辰的鞋上重重的踩了一腳。


    林語諾笑著,衛辰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好跟著笑著。


    “我迴去接病人去了。”林語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


    “注意安全。”


    林語諾笑了笑:“你以為我是去山西挖煤還是去伊拉克當戰地醫生,我隻是去坐診,好嗎?”


    衛辰一臉無奈:“反正我也說不過你。”


    “那就不要說。你要時刻裏記得我當年可是咱們校最佳辯手。”


    門關上,衛辰一臉懵逼的坐在那裏。


    林語諾手機響起的時候,林語諾正在坐著晚飯,高壓鍋熬著雞湯,聽到電話聲,林語諾不耐煩的從旁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號碼,竟然不是醫院的電話,陌生的號碼,林語諾習慣性的不接不熟悉的電話,隨手掛斷扔在一邊。


    電話另一邊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一遍接一遍的打著,林語諾還是接了起來:“你好。”


    “你好。”薑旬的聲音通過話筒進去了林語諾的耳朵,這麽熟悉的聲音,林語諾一瞬間呆在那裏,薑旬也沒有說話,兩個人特別有默契的保持這沉默。


    薑旬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調大,電視上的虹貓正向藍兔說著話,林語諾聽著對麵電視傳來的對話《虹貓藍兔七俠傳》那些年林語諾最喜歡看的動畫,那時每晚林語諾總是會守在電視機前等待著電視的更新。


    那個時候林語諾總會和薑旬玩著過家家,她扮演著藍兔,薑旬扮演著虹貓。他們一起尋找著其他夥伴,他們一起打敗黑心虎。


    “林語諾,你還記得我嗎?”薑旬還是先打破了沉默,薑旬拿著手機的手手心已經出滿了汗。


    電話另一端的林語諾站在窗口,看著窗外:“記得。”


    她怎麽會忘了,那個陪她度過那麽多歲月的他,那些曾在她最失落最絕望的時候給予給她希望的他。可是她又恨他,恨他當年的不辭而別,恨他連半句再見都沒有說,恨他走的那麽幹淨與徹底。


    又是一陣沉默。


    薑旬的手腕的舊傷隱隱作痛,林語諾看著窗外淚眼朦朧。


    “薑旬,那年你為什麽不辭而別。”


    不辭而別,這個問題藏在林語諾心裏很久了,隻是沒有辦法問出口。


    薑旬沒有說話。


    那一年,那一天,誰離開了誰,為什麽,誰又道的清呢。


    “不能說是嗎?”林語諾說著。


    薑旬沒有迴話,林語諾掛斷了電話,蹲在那裏,空洞的看著地板。


    薑旬躺在床上,拿著電話久久沒有放下。


    薑旬才發現他們倆個人之間好像沒有了其他話題。


    迴到病房時,顏靈剛剛醒過來。


    “還高燒嗎?”顏靈伸出手,又被薑旬打了迴去。


    薑旬脫了鞋躺在病床上:“不了,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先迴去吧,我要睡了。”


    “嗯。”顏靈從櫃子上拿過包,和薑旬說了聲再見,薑旬沒說話,背對著顏靈。


    顏靈拿著包關好門。


    安安上班迴來,脫了穿了一天的高跟鞋,直衝廚房,拿著勺子喝了口雞湯。


    “我覺得還是你們醫生好,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安安伸出腳給林語諾看:“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我的腳都要廢了。”


    “忘了當初誰說我經常熬夜早晚迴成黃臉婆的。”


    安安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你的記憶到挺好。”


    林語諾從鍋裏盛出地三鮮:“記憶力不好怎麽當醫生。”


    安安吃了口地三鮮:“好吃。”


    林語諾也不插話,盛了碗飯坐在那裏吃著飯。


    “要不你以後別當醫生了。”


    林語諾停下來:“那幹什麽。”


    安安傻笑著:“當我的禦用廚師。”


    林語諾一臉嫌棄的看了看安安:“指著你給我發工資我還不如喝西北風。”


    “真無情。”


    林語諾也不管安安自顧自的吃著飯,林語諾吃完時,安安還沒有吃完。


    “那個一會你把碗洗了。”


    “語諾為什麽要我洗啊。”


    “因為你是最後一個吃完的。”


    安安坐在那裏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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