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趕到醫院的時候,薄庭川和阮芸都在病房,她踏進病房,薄庭川正安撫好薄東英站起來,看見她的身影,沉沉的說:「惜芩你來了。」


    蘇惜芩朝薄庭川頜首,隨後又朝著阮芸點了點頭,之後關切的問:「薄先生現在怎麽樣了?」她的手還迴帶身後的門。


    薄庭川朝她走了過來,說:「情況穩定下來了,剛才醒來了不願再入睡,一直在等你。」


    蘇惜芩微微詫異,薄東英究竟有什麽重事要非要等她來?她緩步到了兩人跟前,目光落在薄東英臉上,低聲問:


    「薄先生是心絞痛發作了?」


    「是的,心絞痛,而且還是你母親刺激他所造成。」


    蘇惜芩的目光從薄東英臉上移開,對上薄庭川,隨後又轉向阮芸,「我媽?」語氣盡是疑惑。


    薄庭川沉默的點了點頭,隨後,阮芸接話,「你媽可能說了一些關於我姐的事,這就刺激到了姐夫。」


    蘇惜芩皺起眉頭,她母親究竟說了關於阮綰的事會讓薄先生受到這麽大的刺激?


    也許是談話的聲音落了薄東英耳裏,躺在床上的薄東英緩緩的睜開眼睛,視線是第一時間望向蘇惜芩,看到蘇惜芩的時候,眼睛裏閃起莫名的激動,這種激動更甚那晚在博達慶典晚宴上看到她的時產生的情緒,泛白的唇張啟。


    「惜芩,你來了,快過來。」


    聲音有些微弱,但是在這個病房卻很清亮,蘇惜芩邁步到薄東英跟前,彎下腰,目光注視著他,「薄先生,你好點了嗎?」


    「好,看到你就好。」薄東英的目光熱切的凝視著蘇惜芩的臉,那隻沒有輸液的手顫抖伸向蘇惜芩,她立即抬手迴握住。


    握住那一刻,明顯的感到薄東英的顫抖及用力,但可能是因為他現在病著的原因,縱使用力也能感覺到他的力氣並不怎麽大。


    「薄先生,你別激動。」蘇惜芩擔心他激動會刺激到病情。


    薄東英眼裏泛著淚光,像是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這不僅讓蘇惜芩訝異,更讓薄庭川及阮芸不解,特別是阮芸,那雙眸子突然間閃過某種幽光,怔怔的盯著蘇惜芩。


    就在蘇惜芩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時,薄庭川靠近,低沉的安慰著:「叔叔,你別激動,惜芩在這兒,有什麽你好好跟她說,我和芸姨先出去。」


    薄東英點頭,但是目光一直望著蘇惜芩。


    蘇惜芩轉看薄庭川,眼裏有詢問,但是薄庭川也並不清楚薄東英的心事,隻有朝她頜首安慰,示意她別急,好好說話。


    蘇惜芩點頭,望著阮芸和薄庭川離開的背影,她才轉過頭來,對上薄東英依舊看著她的目光。


    「惜芩,你坐著,我有些話跟你說。」薄東英微喘著氣說。


    「好。」她轉頭拉過身後的張椅子,然後,人坐在上頭了,但至始至終,薄東英的手都沒有鬆開過蘇惜芩的手。


    蘇惜芩坐好後,一直沒有說話,等著薄東英開口,一直看著她的薄東英好一會兒才啟唇,氣息微弱的說:「惜芩,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看到了綰綰,不管眼神,眉毛,神態都跟綰綰一模一樣。」


    蘇惜芩眉頭一蹙,她跟阮綰真的很像嗎?但是沒有時間給她思索下去,薄東英的聲音隨著而來。


    「後來又看到了你的設計,有著綰綰的手法,我以為你是綰綰的什麽人,所以迫不及待知道,可是後來跟你在茶館見麵,你說沒人教你,我有些失望,緊接著你說出你母親的名字時,我當時臉色就變了,你應該也察覺了吧,知道我為什麽會變臉色嗎?因為蘇華音,綰綰才離開我的,所以我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蘇華音。」


    「後來我開始在網絡上查到了你的一些資料,看到了你的艱難,也知道了蘇華音對你的所作所為,不是一個母親該做的,所以就慢慢的去了解你,發現了一些事。」


    蘇惜芩此時聽的是一頭霧水,這時候,感覺到了薄東英握著她的手突然又緊了緊。


    「惜芩,你說你八歲的時候溺過水,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我覺的你應該去治療,或許以前的事是很重要的。」


    蘇惜芩皺起眉,薄東英說著她跟阮綰像,然後又說到她八歲以前的記憶,這有什麽重要的內容?


    見蘇惜芩一直盯著他,薄東英就說了:「惜芩,到現在我也不瞞你了,我查到蘇華音隻生了一個孩子,所以你和蘇惜雪有一個不是她所生的。」


    蘇惜芩突然就被毒蜂蜇了一下,身上一下子麻了,四肢不能動彈,所有情緒隻在那不斷擴大的瞳孔裏體現出來。


    以前她不是沒懷疑過自己不是蘇華音所生這事,但是也隻是受到她給的傷害時候想過,而且又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並沒把這事放在心頭。


    此刻薄東英的話,就像在她的腦袋上挖了個口,伴隨著那一句,有一個不是她所生,腦子裏就有什麽東西一直往外湧。


    那麽是誰不是她所生?


    是她嗎?


    「惜芩,你跟綰綰太像了,所以我才會問你有沒有人教你設計,或者你的母親是誰,其實看到你那一刻,後來又看到你的作品時,我想是不是綰綰是你的母親,但是後來查到不是,當時我失望,可是我有直覺,這事一定不是那麽簡單,惜芩,為什麽你會跟綰綰這麽像呢?」


    如果薄東英剛才的話像是給了蘇惜芩某種有牽引,那麽這句話就是給了她結果,從混沌中得到了某種指引,下一秒就找到了那個光明。


    薄東英是在說她不是蘇華音生的,阮綰才是。


    這一刻,蘇惜芩覺的她的人生有些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她的母親是另有其人,不是蘇華音,不是那個對她狠的不能再狠的蘇華音,反而有可能是阮綰,那位出色的珠寶設計師。


    隻是是這樣嗎?


    也跟白衍森遇見的那個女孩是她,不是別人一樣幸運?


    真的有這種幸運嗎?


    蘇惜芩覺的這種可能是萬分之一,她不可能那麽幸運的,於是她清了清喉,說:「薄先生,是不是我母親今天跟你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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