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進房間的蘇惜芩全部心思都在怎麽辦這個疑問上,哪兒防到放下莫錦天跟著出來的白衍森會突然襲擊。


    直到她被他壓在門板上,鼻間全是他的氣息時才反應過來,隻是已經沒有她反抗的餘地了。


    白衍森的吻又急又沖,像是在生氣,動作粗暴,找不到在白家時的溫潤,此時倒像是惹怒了的獅子,張著爪子欲將對方撕碎納入口中。


    蘇惜芩想不明白白衍森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承受著唇上傳來一陣一陣的痛,但實在太痛了,想推他,可兩隻纖細的手剛搭上他的胸膛,就被他蒼勁有力的手強製性的高舉到頭頂貼上門板,手不行,那就腳吧,隻是剛抬起腳來,還沒碰到他,已然被夾住。


    整個人此時全在他的鉗製下,動彈不得,隻能任眼前的男人為所欲為,感受著他的盛怒,粗狂的吻,唇瓣上傳來的疼痛,痛的連著咬緊的牙關都鬆了開來。


    這讓白衍森尋著機會,快速的竄進去,攪,發狠的攪,從來沒有試過在口腔裏也能掀起漫天濤浪的蘇惜芩,隻覺的不能唿吸,瞬間就會死在這種狂浪之下。


    桔黃色的燈光下,兩人重疊相溶成一道影子長長的投在門板上,寬敞的臥室裏裏漫延著急促的唿吸,還有兩人相渡的唾液氣味,很濃,像消毒水那般瀰漫在空氣中。


    蘇惜芩的手舉的酸了,腿被他半吊的軟,腦子因他的吻而缺氧,整個人就像溺在水中,想掙紮,但卻無力掙紮,就在她以為快要被他吻死的時候,唇上復蓋的薄唇鬆了開來。


    得到空隙的她,大口大口的吸氣,隨著被舉在頭頂的手也放了開來,就在她以為白衍森良心發現的時候,耳旁傳來一道噝裂的聲音,是她身上的襯衫被白衍森扯掉了緊扣著的鈕扣。


    『叮叮』脫落的鈕扣分散彈跳在反光的木質地板上發出來的聲響清晰落在耳膜裏。


    腦子清醒了幾分,低下頭來,看見襯衫敞開了,黑色bra清晰的呈現在眼前,bra包裹的部位唿之欲出,白皙的肌膚在黑色的bra襯映下,充刺著無限的魅惑力。


    白衍森低下頭,臉埋進去。


    一陣陣的癢,甚至有種別樣的奇怪感覺。


    這種感覺像是電流,在她的身體裏流竄著,一直往下腹聚集著,然後在那個地方一直盤旋,欲衝出去,她揚起頭來,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柔軟的燈光此時都覺的刺眼,但是她依舊睜的大大的,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壓製著那股感覺。


    她有些害怕了,伸手的推著壓在身上的人,聲音抖顫,「白衍森別這樣。」


    可是渾身戾氣的白衍森像失了理智似的,不容她推開,她低下頭,看見的是白衍森那黑乎乎的頭頂,隨之而來的是黑色的bra被他挑開了。


    「白衍森,你想強硬來嗎?」


    她的聲音暗啞的像聲嘶力竭之後的遺症,白衍森突然停下動作,抬起頭來,看向視線落在天花板上的女人。


    「如果是呢?」


    白衍森的聲音比她的還要暗啞上幾分,恍如沙子淌過沙漏時發出的粗啞,這樣的粗啞使的蘇惜芩定定的望著他。


    入眼的是他充滿著血絲的深眸,本就深邃的摸不到底的眼睛,此時帶著腥紅,讓人不寒而粟。


    蘇惜芩縱使心裏害怕,但她還是極力的穩住心神,唇角泛起冷嘲熱諷的笑,「這就是你說的試婚?」


    「如果是的話,恕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試婚。」


    白衍森兩手端住她的頭,嘴角噙著笑意:「你心裏有認真對待這試婚嗎?嗯?」


    「你滿懷期盼我媽和奶奶知道你在說謊的欺騙她們而反對我們的事,可是最後事情並非像你所想,所以你失望了,不知所措了,蘇惜芩你是防備心太強還是心裏已經裝著有人了?」


    白衍森一字一句的剖白像在她的胸口拉開一道口,她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原來他都看在眼裏,她的心思根本就逃不過他的眼睛。


    哦,她都忘了,白衍森是什麽樣的人,商場戰無不勝的成功商人,成功的商人靠什麽製勝,當然是靠一雙眼睛滲透對方的心思,所以她在他跟前完全是透明的。


    原來他的氣是因為知道她的心思而來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了好一會,蘇惜芩極為認真的怔注著他的眼睛迴應,「白衍森,我說過我現在沒有再婚的想法,可是你說要試婚,我也知道你決定了的事,我改變不了,但是你總不能不顧及家人的想法,所以我是滿懷期望她們出麵製止的,可是她們的反應出乎我意料,我覺的這不對勁,哪兒不對勁我又說不出來,白衍森你告訴我,她們為什麽會同意,是不是你提前跟她們竄通好的?」


    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浩瀚宇宙裏的不可觸探的星星一樣,散發出來的光芒像是箭一樣的穿進她的眼睛,「你認為我家人知道錦天不是我孩子的情況下,如果是在乎孩子的,就算我想竄通,她們會配合?嗯?」


    如此的反問倒問住了她,確實,如果在乎孩子身份,就算白衍森想竄通,她們也不會配合。


    「你一直把我推在心門外,是因為心裏還裝著莫西顧?」


    突然,白衍森不溫不慍的聲音從薄唇飄出來,她怔了一下,思維從尋思中跳出來,怔怔的看著他。


    對這個問題,蘇惜芩不知道該如何迴答,莫西顧是她的初戀,她最美,最真摯的感情都給了他,可是到頭來,莫西顧給她的是無盡的傷害,從床頭白月光,到牆上的蚊子血,走過的路讓她心力交瘁了。


    所以她想,就算以後還會再愛別人,肯定也找不到那個勁頭了。


    但是如果要說莫西顧還在她的心頭,那也隻是一道傷口,還沒癒合的傷口。


    傷口都還沒好,如何讓她再去接納其他人。


    她承認白衍森出色於其他男人,甚至出色於莫西顧,但正是因為太出色了,她不敢去奢望,她不過是一個離異的女人,憑什麽能獲的他青睞?


    也許隻是他貪一時的新鮮,新鮮勁過了,就什麽都散了。


    不讓自己再沉溺進去,隻有將他排在心房門外。


    「這個問題很難迴答?」白衍森那幽深的眸子突然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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