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不也有傷,也可以驗。」莫錦天仰著頭奶聲奶氣迴應。


    「你身上的傷是我兒子正當防衛,你就活該。」婦人刻薄的話在廣敞的校門口的廣場上刺人耳,小傢夥瞪起烏黑的眼珠子。


    「這位家長,你說話留點口德。」


    蘇惜芩看著眼前一臉肉晃晃的女人,一看也知道是蠻橫無理的家長,對這種人,最不能的就是示弱,冷然的對上女人。


    「我說錯了嗎?」女人鄙夷的撇了撇嘴角,濃濃的輕蔑。


    蘇惜芩的目光在女人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笑:「從這位家長的穿著看,非富即貴。」


    見蘇惜芩言辭有討好之意,婦人高傲的抬起下巴,「哼!眼力還算不錯。」


    蘇惜芩別有深意浮起嘴角的笑意,繼續說。


    「當然,書讀的自然也不少,有知識的人應該知道冷爆力這個詞吧!傷人的言語就是冷爆力,它比動手更能傷人無形,孩子心思單純,承受能力本來就弱,一句話就能刺傷他們的心靈。」


    頓了頓,又說:「你兒子出口傷人已是爆力了,當然,莫錦天動手打人也不對,但是東淩小朋友出口傷人在先更是不對,所以希望你能有是非黑白之分,教育孩子為主。」


    婦人的臉在蘇惜芩說話的間際漸漸變了色,在她話音剛停粗吼表憤:「我兒子說的話有錯嗎?」


    麵對這種蠻橫無理的人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蘇惜芩了運了運氣,冷怒的反擊,「看來真是有什麽樣的父母就有什麽樣的孩子。」


    肥胖的女人突然瞪起眼睛,往蘇惜芩跟前邁步,兇神惡煞的搓起手板,咬牙切齒而,「你兒子打了我兒子,你還有理了。」


    蘇惜芩沒有往後退,一旁的小傢夥莫錦天哎叫了一聲:「楊東淩,你說你家有隻母老虎,原來說的是你媽啊!蘇蘇,快跑,母老虎要吃人了。」


    因為他們是在學校門口的一角,往校門口走的小朋友聽見莫錦天的話,都哇哇叫著往校門口跑去,「有母老虎啊,快走。」


    被稱為母老虎的女人煞氣四起,停下步伐,低頭看著呆愣的楊東淩,突然,一道吼聲乍響:「死小子,你竟然說我是母老虎!」


    「啪啪……」


    「哇……」楊東淩的哭聲悲痛響徹天。


    莫錦天驚孔的張大眼,小手緊緊的拉著蘇惜芩往後退去,太爆力,太血腥了。


    「東淩媽媽,不能打小孩。」老師趕緊上前拉住發怒的女人,女人那虎軀哪能是老師可以拉的開的,蘇惜芩也不忍心見小孩被打,上前去幫忙,場麵真是兵荒馬亂,孩子的哭叫聲,尖叫聲,還有解勸聲,簡直亂成一團……


    ……


    幾分鍾後,學校門口胖乎乎的楊東淩被一位胖乎乎的女人扯著出了校門,時不時還傳出一聲訓罵。


    「也不想想是誰生你養你,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生你,沒良心的,大的沒良心,小的也沒良心,一群白眼狼……」


    「我沒說……」


    「還不承認……」


    母子倆的聲音漸行漸遠的飄蕩在校門口邊上,和老師站在校門口的蘇惜芩搖了搖頭,老師則是一臉無奈說。


    「真是想像不到東淩的媽媽這麽火爆……」


    蘇惜芩倒是沒有接話題,而是說:「老師,我帶錦天先迴去。」


    老師迴過神,「行,行,剛才真是多虧你幫忙拉開,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狀況。」


    「沒事。」


    「老師再見。」


    母子倆走出校門,此時,學生走的差不多了,校門口倒顯的比平常沉靜了許多,背著胡巴圖案的小傢夥一晃一晃的跟著蘇惜芩走到車前,慢騰騰的爬上車後座。


    母子倆坐好後,蘇惜芩並未啟動車子,而是看向後座鏡,母子連心,莫錦天瞬間就感到視線,抬頭也看了過去,「蘇蘇,怎麽了?」


    蘇惜芩沉默的看著那張還掛著青於的小臉,心疼不已,莫錦天見狀,肉乎乎的小手將書包擱在一旁,撓了撓後腦勺,「蘇蘇,我不疼的。」


    「楊東淩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吧!」突然,蘇惜芩出其不意的道出一句。


    莫錦天眼瞬間張了張,下一秒就皺褶起小眉毛,手撓的更快了,「你為什麽說他沒有說?」


    聲音也沒有力度。


    「因為楊東淩一直在解釋他沒說過這話。」


    莫錦天還是在狡辯:「要是我也會這樣說啊!」


    「莫錦天你什麽時候學會撒謊了?」蘇惜芩突然淩厲的板起臉。


    見瞞不過自家媽媽,莫錦天垂下頭死心的承認了:「我不那樣子說,他媽媽還不知道要纏到什麽時候,她看起來好兇,你肯定打不過她的。」


    莫錦天其實是見到楊東淩的母親像要幹架,急中生智說了這麽一句話,沒想到還真是解了圍。


    蘇惜芩聽了兒子的話,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兒子現在就會保護她了,小奶包會保護她了,一股暖意從心底湧出來,眼眶變的潤潤的。


    她轉過頭,凝視低著頭的小奶包,忍不住的手摸向他的小頭顱。


    「急中生智,好樣的。」


    小傢夥的身子一怔,滯了幾秒,猛然的抬起小香菇頭,不可置信的望著燦爛笑的蘇惜芩。


    「蘇蘇……」


    「好了,我們迴去吧,你看看你的臉,都成小花貓了,以後要克製情緒,最好能像剛才一樣急中生智用話來反擊。」


    蘇惜芩一邊收迴手轉身,一邊敦敦教導。


    小奶包一副不屑撇唇,「打不過,隻能用剛才的方法,打的過的,我才懶的跟他費心思。」


    蘇惜芩:「……」


    但是從這件事裏蘇惜芩明白一件事,就是兒子的父親缺失,已經影響到兒子的生活了。


    ————


    母子倆迴到家,莫錦天追著她的屁股後追問:「蘇蘇,不去白白那兒住了?」


    「以後都在家裏住了。」


    蘇惜芩停在冰箱前,打開門從裏頭拿出一顆雞蛋,莫錦天臉上的青於得用雞蛋推拿散於。


    「不用擔心爸爸那邊了麽?」蘇惜芩往灶台走去,他也邁開小短腿跟緊。


    「沒事了,所以你現在得迴家住,不能老是麻煩人家,你說是不是?」她將雞蛋放進煮蛋器裏,然後放進水。


    莫錦天雖然喜歡白衍森,但是他更喜歡跟蘇蘇住,所以也釋然了,仰起頭,奶聲奶氣的提醒。


    「那要跟白白說一聲,不然像你上次那樣,他會生氣的。」


    話落,就往廚房門口跑去,「我去打電話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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