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輩子,走過很多地方的路,行過很多地方的橋,看過很多種類的雲,喝過很多味道的酒,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紀的女子。

    ——沈從文

    《七言》危機過去,苛言得高人相助,再一次將《七言》起死迴生。外界是這麽說的,當事人也並不否認,隻是那個高人,卻始終無人點破,媒體追了一段時間,便也不追了。

    官娜扔過來一份報紙,一臉的笑意盈盈,毫不掩飾眼中的得意,“我現在是該喊你堯七還是堯董事長?”

    我哈哈大笑,撿起麵前的報紙,無辜的癟癟嘴,“這麽快見報,害我都忍不住要以為是不是你告狀的。”早知瞞不住,不曾想這麽快,我都還沒來得及想好對策應付苛言的大發雷霆。

    她倒也不急,慢悠悠的踱到我身邊,在我旁邊的位子坐下,“你當苛言是傻子麽,剛開始他以為是苛老爺子,誰知後來才知道,他是fs公司那邊的。剩下的,有這麽大影響力,又做的這麽滴水不漏,且肯幫《七言》的,用腳趾頭都能數出來。”

    我苦笑,“什麽滴水不漏,不還是不出一星期就被你們知道了。”

    她一挑眉,似是來了興致,“就是因為掩飾得太好了,才不得不讓人懷疑。經營不善,財政巨大赤子,股價卻空前上漲,炙手可熱,都是苛家的世交,表麵上似是說的過去,可是要知道苛老爺子一直都是反對苛言在《七言》的,偶爾的妥協也是迫不得已,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當然更傾向與幫著外人。可是是什麽,使那些苛家的交好,全都在最後一刻臨陣倒戈,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葉大少。除了苛言手上的,《七言》其餘的股份都該在你手上吧。”

    “聰明如官娜者,讓人望而卻步。”我哭笑不得。

    “天真如堯七者,不似是真的堯七。真是難為葉大少了,花了那麽多心思,終是枉然。”她嗬嗬笑著,不時搗弄搗弄額前的劉海。

    “是啊,終究是我輸了。”我聳聳肩,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大少的沙發真好,以後若是要搬出去,也一定要把它帶著。“反正我總是輸,多一次也無所謂。”

    “呦,早這麽看得開就好了。”她一臉喜慶。“周末有《七言》的party,象你這麽愛熱鬧的人,一定不會缺席的了。“

    先是一愣,又趕忙擺手,“《七言》的場我可不忍心砸傷了自己的臉麵,多不好意思。”

    她瞟我一眼,似是在辨我話語的真偽,見我眼巴巴的望著她,又轉過頭去。“怎麽你也是董事長,你都不去,該有許多人失望了,那麽多員工都在望穿秋水,想著你堯七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這樣更好啊,保持神秘,《七言》又不需要與民同樂。”隨即望向她,“我還想著苛言迴砸場子,沒想到還有心情開party,看來是我多慮了。”

    她樂了,“你也太小看苛言了,他怎麽忍心枉費你的一番苦心。他本來是要讓出他手上的股票的,見是你在暗中助他才打消了這個念頭,早知如此,你也不必那麽躲躲藏藏的,多別扭。”

    我冷笑一聲,並不答話。此刻平靜的苛言比暴怒的苛言要恐怖太多了,看來,他恨我是越來越深了。

    “你真的不去啊?”她似是一臉驚訝,很是可惜的樣子,“虧我還跟苛言打賭,說你這種人,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照去不誤,害我輸錢了。”

    我不理會她,盡量扮作若無其事,心平氣和的翻著報紙。

    她反而是不屈不撓,似是不把我惹惱不甘心,“本想著讓你當伴娘的,其他人我都沒答應,這會你不去了,我上哪找人去?”

    “你要結婚?”如她所願,我一臉茫然。

    “我沒跟你說麽,party是我與苛言的訂婚宴,苛老爺子後天到。”

    “好,很好。”我笑著點點頭,“你們倆的訂婚宴我怎敢不去,請把帖拿來吧。”

    她笑眯眯的遞給我一張請貼。

    我蹙蹙眉,很是不滿,“隻有一張麽,許他有新娘,就不許我有男伴了?”

    她笑著拍拍頭,“該打,都是我沒考慮周到,放心好了,請貼多的是,你要多少有多少,最後是你的那些個替補一個也別落下。”

    “那你party可裝不下,我怎麽忍心讓你們破費。”我隻是笑。

    “那還不至於你來操心,隻要你看在跟苛言那麽多年的份上,別把那變成垃圾堆就行。”

    我臉色微變,卻不敢顯露,“垃圾麽?還真是恰當!隻是也比太瞧不起替補,總比替身好那麽一些。”

    再看她,臉色已是慘白,說不出話來。我終於也贏她一次,隻是我卻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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