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黛甄急道:“別碰它,那是妖麵虺!”

    我細細打量一番小蛇的麵容,果然有幾分傳說中妖怪的醜陋麵孔。但聽如嬰兒般乖巧的哼哼聲,怎麽也和咬人的毒虺想不到一起。

    我笑著說:“甄秘書,你確信這是毒虺嗎?可是剛才我抓過它,怎麽沒有挨咬?”

    酋長大聲咋唿:“哎呀,不得了,你不知道,它根本不用咬,沾一下就夠你受的。”

    我抬手看看,依舊紅潤有光澤,根本沒有中毒跡象。妖麵虺似乎意識到我們對它沒有惡意,停止嗚叫,重新爬迴木塑人的眼睛,漸漸消失。

    赫黛甄滿臉疑惑地說:“《萬物誌》上記載,妖麵虺皮膚上沒毒,但人隻要一碰它就會發起迅雷般的攻擊,毒素隻需十秒鍾便會侵入心髒,一分鍾能麻痹心髒,停止跳動,令人窒息而死。你抓它,它卻沒咬你就奇怪了,莫非……莫非和木塑人有關?”

    聽她所說不像故意嚇唬人,暗自慶幸那條妖麵虺菩薩心腸,不和我計較,嬉笑道:“可能它知道我秦某人皮糙肉厚咬不動,幹脆就不咬了。怎麽會和這幾個木頭人扯上關係?”

    赫黛甄哪裏在意這些戲言,托著腮幫子,自顧注視著木塑人,充滿疑惑的盯著看。

    艾爾迪克想到些什麽說:“這些木頭像應該是蟲穴部落的圖騰神。”

    赫黛甄迴過神來疑問蟲穴部落那是個怎樣的部落,怎麽沒聽說過。

    艾爾迪克看著木塑人說:“蟲穴部落是很久以前的一個民族。據說因為不信仰真主,被真主打到地下過洞穴生活。因為不能出洞,所以部落成員隻能靠地下蟲子為食。兇猛的毒蛇雖然令人害怕,但蟲穴部落的人卻能降伏毒蛇,把它們當獵犬一樣馴養。這個部落有圖騰崇拜的風俗。馴養毒蛇的人都會被作為部落的圖騰崇拜。這幾個木像大概就是他們的圖騰,那條妖麵虺可能是圖騰神馴服的獵犬。”

    艾爾迪克一席莫名其妙的怪論剛發完,酋長就提反對意見:“什麽什麽蟲穴部落?生活在地下?還馴養毒蛇?那不是一群瞎子,還馴什麽蛇啊?吹牛不上稅。”

    赫黛甄瞪了一眼酋長說:“可能有。你們看這些木塑人好象都沒有眼珠,雕刻工藝也很差,五官搭配也不是很到位。就算完全不會雕刻的人也不可能如此離譜,說明雕刻這些木像的人很可能不能視物。”

    先是洞穴,接著是蟲穴部落,怎麽離地下王宮越來越遠,越來越磣人。

    孫建國說:“既然這兒不是地下王宮,咱就撤出去找地下王宮中不中?”

    同意這個主意的隻有酋長。事實上我對這個詭異的洞穴也沒什麽好感,聽著就像裏麵住著一群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碰上蟲穴人吃不吃我們兩說,就是光看他們吃蟲子的模樣也能把人惡心死。赫黛甄堅決要求探索下去,無奈隻有聽幕後總指揮的。

    冷焰火漸漸失明,我們打開手電筒重新朝穴腹而去。越走心裏越難受,隻覺得四周牆壁上全爬滿怪異的蟲子。真後悔聽艾爾迪克尕娃子把蟲穴部落講得那麽不討人待見。

    正走著,酋長突然怪叫一聲,撲到我身上,閉著眼說:“洞頂上有個大家夥爬來爬去,快看看是什麽東西。”

    我沒給怪物嚇著,倒給酋長的怪叫驚出身冷汗。本來叫你丫是來調節氣氛,一路跋涉不那麽枯燥。哪知請來個活猴子,走到哪兒叫到哪兒。眾人向洞頂照了照,除了一層黑黑的沙土什麽也沒發現。我一把將酋長推開,怒道:“你丫有病是怎麽著。再這麽疑神疑鬼就自個兒滾迴連隊。”

    酋長因怕生恨,貼在牆邊說:“我壓根就沒想找什麽地下王宮,誰叫你丫亂點兵非把老子拉來。現在又進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早知道就是打死也不來。”

    艾爾迪克和赫黛甄連忙上來勸架,讓我少說兩句,誰都有害怕的時候。我推開赫黛甄朝酋長說:“瞧你丫德性,誰也沒把刀子架你脖子上逼你。不想去現在就可以迴去,省得跟這兒折騰人。”

    酋長氣得說不出話,扭頭就往洞外走。孫建國喊了兩聲,竟是不理,邊走邊潑口大罵我祖宗十八代。

    我喊孫建國別管他,說讓他自己迴去,走了還省心。幾個人連連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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