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一下,整個大唐都陷入了一片緊張和肅穆中。

    因為安定了數十年的大唐又要開戰了,豐腴的大唐人民有些擔憂在野的年輕君主是否能夠為他們贏得這場戰事。

    糧草已經自各大漕運先行,操練好的新兵已整裝待發,大明宮外,皇帝與皇後南麵天下宣告了這場戰事。

    也許出於職業習慣,明明知道已經不可能迴現代去了,但還是拍攝下了這一幕,我違背禁令,躲在城樓上看著樓下的將士,臣民,第一次感覺到皇家的氣勢恢弘。

    鎮遠將軍依舊意氣風發地帶著他的二十萬心腹大軍先遣西征突厥,左衛大將軍程知節率軍輔佐。

    一切好像和以前一樣。

    朝會後,王皇後宮中門庭若市。她自然風光了,外祖父代表大唐西征蠻夷,風光無限,母親則捐出一半家當以做軍餉,功勳卓著,連皇上似乎都對她格外恩寵一些了。

    我宮裏的人倒還忠心,紛紛替我報不平,並發誓詛咒地說王皇後隻是迴光返照。

    我姑且聽之。

    是的,也許就我一個人知道,王氏一族真的是迴光返照了。

    幾日後,皇宮裏關於戰爭打響後的騷動終於平息下來了。

    然而,恐懼,悄無聲息的恐懼卻開始在宮廷裏蔓延。

    先是王皇後莫名其妙的生起大病,症狀和當年太宗臨死前患的怪病頗為相似,緊接著蕭淑妃也得了重病,整日在宮裏說些胡話。一時間,整個後宮都對此議論紛紛。

    這日,我因閑在宮裏和阿如等幾人在宮裏做桂花糕玩,殿裏涼風習習的,很是暢快。我做得累了,便斜在沉香榻上一邊把玩手上的扇子一邊聽下人們說著各宮裏的閑話。說到興起,他們也忘了忌諱,不由地把話題往王皇後和蕭淑妃的怪病上扯。

    “聽說不單王皇後,連她素日的幾個大丫頭都得了這種怪病,整日裏委委頓頓,唿吸不暢,太醫都說是氣不和,若真是氣不和,那豈不是要鬧瘟疫了。”小順子乖覺得很,一邊摘桂花一邊神秘兮兮地說。

    “那依你看,不是那個又是什麽?”大丫頭菊兒先沉不住氣,將頭一歪,停下手上的工夫。

    “依我看是……”小順子低下頭,“是犯了煞!”

    眾丫頭一聽,頓時麵色一緊,紛紛扯著小順子的衣袖欲打聽下文。

    “平日裏沒見你做些正經事,盡說這些撲風捉影的閑話。”阿如手上的工夫做得慢了些,聽到小順子說是煞,方才開口說了他幾句。

    “阿如姐姐,你可別不信。”小順子正得意呢,聽阿如這樣說,梗了脖子,“前兒皇上才賜了一對雙角玉貔貅,若非是撞了煞,為何偏又賞賜雙角的?”

    我知道一角的貔貅稱為“天祿”,雙角稱為“辟邪”,不是很常見,聽小順子說的有些來頭,便也好奇地聽著。

    “左右隻是個玩意兒,聽說是給葛巾老太太趨財旺財用的,哪裏是用來解煞的,不過……”素來性子爽快的雅言有些不服小順子獨占了風光,搶過話頭,“要說正是犯了煞,隻怕是淩波殿裏的那位娘娘。”

    “言姐姐,莫非外麵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蕭淑妃她……”菊兒急忙將手上的桂花往盤裏麵一扔,支著頭等著雅言續下文。

    “可不。”小順子立刻搶過話頭,“聽說那天她去王皇後宮裏看皮影戲,一時貪看,誤了該點,這迴去的路上就撞見了不該撞見的東西。你們說,這入秋以來,哪天不是秋高氣爽,偏她迴宮那晚沒來由的淒風苦雨,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麽,迴宮就病了,連說胡話。聽說是遇見小蝶了……”

    但見小順子臉色凝重,煞有介事一般,我不由拿了扇子擋住臉就笑,也不好笑出聲來,隻想聽他們把這八卦說完。

    “那就是她活該了,小蝶是多老實的人兒,偏被她給沉了井。”菊兒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誰叫小蝶長得水靈,招了她妒忌,整日價地以為是王皇後故意派到她身邊來勾引皇上的,好端端的一人,就這麽死了。聽說啊,小蝶死的那天穿得是大紅衣服,隻怕是化身厲鬼前來索命了。”

    我聽到這裏,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來,瞧他張牙舞爪的樣子,活像個穿大紅衣服索命的厲鬼。真想不到,蕭淑妃居然有殺人的惡膽,要是讓天行知道他親封為淑的人在背後做了這些勾當,隻怕要恨自己有眼無珠了。

    “夠了,別在這裏聒噪了,去領些糖來。”

    一向好脾氣的阿如慍怒道,她一向是受不了聒噪的。

    蕭淑妃遇鬼的事我聽天行說了,多半是人故意做的。隻是王皇後的病來得蹊蹺,聽說連袁天罡都奉旨千裏迢迢地趕赴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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