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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轉眼間過了一個星期,秦朝每天不是練武,就是讀書,平靜得讓所有關心他的人都十分地不解。他們又哪裏知道,與以前的宅男生活相比,現在簡直就是天堂,別人覺得枯燥無味,他卻樂在其中,很是享受。身邊的人,隻有秦夕落比他還宅,比他還享受這種生活。最不能忍受的是密宗的六位長老,短短一個星期,各個都瘦了一圈,既不敢向他直接討好處,又不敢呆在一旁靜待時機,再怎麽不甘,都隻好先離開,繼續搜尋活佛的轉世之身。


    與秦朝的平靜相反,甘寶寶不但大肆招人,還派出幾隊人馬四處搶人、搶錢、搶地盤,囂張霸道之極。由於她所用的策略是鍾靈曾經從秦朝那兒聽說的‘打土豪,分土地,公開批鬥。拉一批,打一批,折服一批。’,因此得罪的人雖多,但支持的人更多,不管是下層老百姓,還是上層富貴人士,都紛紛叫好,形勢一片大好。


    對於這些,秦朝見鍾靈玩得很開心,便沒說什麽。


    他知道,對這些最傷腦筋的肯定是段正淳和段正明兩兄弟。但這種事,若能控製好,對大理國好處遠多於壞處,若控製不好,那就很難說能壞到什麽程度。是好還是壞,就看這對兄弟怎麽做。


    轉眼又過了一個星期,甘寶寶越鬧越大,勢不可擋。


    午飯後,阿朱例行向秦朝匯報。


    “公子,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又有十七名武士加入甘家,十名年齡在四十歲以下,歸鍾小姐統領……”


    秦朝伸了伸懶腰,問道:“有無宗師級人物加入?”


    阿朱道:“昨天沒有,近七天隻有兩位,都是普通的宗師級人物,而且年齡超出了四十歲,潛力很小。”頓了頓,又道:“一共有五位宗師級人物加入甘家,隻有一位能在鍾小姐劍下支持百招以上,卻因為是官府長期通輯的兇犯,甘家沒敢收。”


    秦朝笑道:“有用的送上門都不敢收,比起天山童姥,她差得太遠。既然天山童姥遠比她厲害,都成不了大事,她當然更不行,隻是玩一玩,鬧一鬧,讓某些人看在眼裏,堵在心裏。”


    阿朱愕然。她連段正淳和甘寶寶之間的私情都不知道,對天山童姥的了解更少,就算再聰明十倍,都難明白秦朝話裏隱含的真意。


    秦朝有些不甘道:“早知如此,就不該瞎操心,浪費感情。既然這都算是小打小鬧,官府不管,你們也趁機收些人,好多省出些時間,做真正該做的事情。若有品德出眾的年青人,收為弟子也行。不過,收徒的事情不能草率,我建議最低考驗三年。”原來,他以為甘寶寶再這麽折騰,段正明不可能再忍受,不是派段正淳對付甘寶寶,就是用其它手段對付他,從他這個根源上解決,結果等呀,等呀,心中的疑惑一日勝過一日,直到現在,才終於理清。


    眾女聞言大喜。


    地下酒樓基本建成後,人手不足的問題越來越顯得嚴重,但問過秦朝一次,得知他不讚成多招人後,眾女尊若聖旨,就連想都不敢多想,覺得那是對他不敬。雖然,按照約定,除了木婉清,她們現在都還不是秦朝的人,是否尊秦朝為主完全是她們自願,可是,若她們口頭上尊秦朝為主,行為卻不符,這後果顯然比行為相符,口頭上卻不答應更嚴重百倍,等若她們先失了約。那樣的話,不用秦朝說,她們自己也無臉再呆在秦朝身邊。


    這次,一是由於秦朝受刺激太大,二是因為他有了方法解決人多的麻煩。


    秦朝輕咳一聲,鄭重聲明道:“先說清楚,你們的人隻是你們的人,而不是我的人,既然與我無關,就不該歸我管。另外,我傳給你們的武功,你們不能輕易傳人,除非是經過考驗的真傳弟子。不過,你們的弟子隻是屬於你們,屬於酒仙鎮,不屬於我,也不歸我管。甚至,你們的親戚朋友,都隻是你們的親戚朋友,我都不管,也不屬於我。總之,一句話,除了你們,我都不管。”


    木婉清急道:“還有我娘。”除了她,眾女皆是喜多於憂。


    秦朝尷尬道:“她當然也在約定之內。”


    木婉清大喜道:“除了你和娘,我誰都不管。你懶得管這些,我比你還懶,真是天作之合。”


    秦朝笑話道:“大哥在這方麵比我們還懶,是不是也是天作之合呢!”


    木婉清嬌笑道:“秦老當然是有緣之人,但能否成為大哥,現在還言之過早了點。”滿臉得意之色,暗道:“郎君身邊的人雖多,但唯有我才是他的人。若是隻有我們兩個,那真是神仙日子……”


    秦朝道:“再過半個月,我準備出一趟遠門,除了阿碧、婉清和大哥,其他人都留下。”話一出口,不等眾女反應,不敢留下片刻,眨眼間就出了門。他早就為此打算,知道在這種時候說什麽都不管用,隻會更刺激人,不如給彼此多留些緩衝的時間和空間,這才將遠行安排在半月之後,並提前說出。這半個月,他準備好好地補償不能跟他一起遠行的幾女,多陪陪她們,同時排解潛伏在心靈深處的孤獨感。這不是平常的孤獨感,而是與整個世界隔離的孤獨感,是不能向人訴說的孤獨感。而且,身邊關心他的人越多,這種孤獨感反而越強。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每次默念這句詩,都比上一次更加地傷感,理解更加地深刻。


    “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能照料,還管別人那麽多幹嘛!”這麽一想,就不想與幾女之外的人再有什麽關係,更不想管那些人的事情,就連甘寶寶、段正淳、秦紅棉這些人的事情,他都不想再像以前那樣管那麽多,甚至對喬峰也不像以前那麽興趣深厚,唯有對王語嫣的思念不減反增。喬峰雖然是大英雄,但他殺過不少人,這對尊重人權的秦朝來說,是不可原諒的行為。


    “尊重別人的性命,就是尊重自己的性命。”秦朝一向視自己的性命比泰山還重。按理說,一萬個人的性命都不及他身上的一根毫毛。可他認為:喬峰雖然殺過不少人,但喬峰是個很尊重別人的人,不然也不會自殺。既然喬峰連自己都能殺,又為何不能殺別人!所以,喬峰雖然遠比大部人更尊重別人,比大部分人更嚴格要求自己,但並未領悟到其中的真理。就像大宋和大理之間的戰爭,為此付出性命的人有很多,為此付出一生的人更多,但又有幾個人能領悟戰爭的本質呢!


    “如果秦始皇不統一六國,大宋在哪裏?大遼又在哪裏?喬峰是漢人還是遼人?宋遼之仇又與你喬峰有什麽關係?”他嘴上說喬峰,實際上在說自己,別多管閑事,盡做無用功,浪費寶貴的時間。得好好珍惜這個難得的‘穿越’之旅,做些真正有意義的事情。得超過書中的喬峰,讓喬峰崇拜他,而不是他崇拜喬峰。得改變‘天龍八部第一美女’王語嫣的命運,讓王語嫣成為他的女人,不能讓王語嫣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不敢再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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