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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雖然看不起甘大官的為人,但對他的為官之道卻很看重,派了小柳和龔婉為他整理稿件,並幫忙打理生活上的瑣事。她倆能在死牢進出自由,還是借了段譽的麵子。段譽能得自由,還得多謝秦朝傳授的淩波微步。


    淩波微步的神奇,讓段譽才修煉幾天,就在輕功上超越了他那修煉了幾十年家傳輕功的父親,讓段正淳喜得睡不著覺,並趁機接迴了在道觀中清修的妻子刀白鳳。


    刀白鳳當場與段譽比試輕功,親自驗證了一番,才終於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大歎兒子是武學奇才,大歎秦先生神秘與慷慨。


    段譽的伯父,大理當今的皇帝,‘保定帝’段正明當晚就得知了消息,並親自趕到鎮南王府驗證。親眼見識了淩波微步的神奇之後,段正明龍顏大悅,若非考慮到秦朝來曆不明,當場就會下旨封官,而不是賞賜黃金百兩就了事。


    段譽跑得比那些護送黃金的官差快,提前帶著木婉清與秦朝見了麵,當時隻顧著木婉清,一時忘了跟秦朝說。幾天之後,秦朝獲得那筆巨額賞賜時,才順帶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情。當時,秦朝想:“如果收下這筆賞賜,似若賣了淩波微步。百兩黃金雖多,但如何能與淩波微步這種無價之寶相比。”隱約有些不快。又想:“若不收下,既苦了自己,又得罪人,何必那麽蠢呢!”於是收下黃金,當著眾女的麵,全交給了內務管家小柳。


    ‘萬劫穀’那一場由‘馬王神’鍾萬仇吃醋引發的鬧劇秦朝沒有參加,‘四大惡人’中的老二‘無惡不做’葉二娘沒有參加,結果是段譽和司空虹賺了很大的便宜,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吃了些虧。正版的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終究還是被段譽給得到,不過段譽此時內功已有小成,不再適合修煉北冥神功。秦朝不知道段譽會不會因此而怨恨他,當初傳段譽淩波微步,到底是一番好意,還是潛意識裏想害人,連秦朝自已都分不清楚。段譽得到了北冥神功,自然就知道了秦朝能吸人內力的秘密。有一次,‘四大惡人’中的老四‘窮兇極惡’雲中鶴落到段譽手裏,段譽不想殺人,又不想放走,怕雲中鶴逃走,繼續害人,不知到底該怎麽處理,於是將雲中鶴丟給了秦朝。不管段譽是有意還是無意,秦朝都當著他的麵把雲中鶴的內力給吸光,讓雲中鶴成為了‘萬劫穀事件’中最倒黴的人。段譽得到了雲中鶴未練成的絕學《禦女心經》和《無影神針》,還有他已經練成的絕學《追魂三杖》。段譽把《追魂三杖》送給秦朝,遭拒後,改送《無影神針》,秦朝隻想要《禦女心經》,但既不好開口,又不好再拒絕段譽,隻好收下了《無影神針》。


    之所以那麽想要《禦女心經》,除了男人的天性外,一是由於《禦女心經》修煉的條件很苛刻,不然雲中鶴又怎麽會練不成,二是由於《禦女心經》顯然是一門能夠速成的內功,段譽才修煉幾天,才與司空虹一個女人雙修,內功修為居然即將趕上修煉了小半年北冥神功的秦朝。如此厲害的內功,秦朝當然很想要,可惜段譽不是傻子,他早就吃夠了內功不夠的苦頭,如今得到了如此厲害的內功,又怎麽會將之教給別人。想想,當初秦朝不是同樣沒有把北冥神功教給他嗎?


    看似兩人關係好得很,感情深不見底,連淩波微步和《無影神針》這樣的絕學都能互相傳授,實際上,雙人之間有了道看不見的裂縫,而且雙方都知道,卻由於雙方都是很聰明的人,那些都隻會爛在心裏,永遠不會宣之於口。


    段譽武功的突飛猛進讓秦朝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苦練加上機緣,一個月內,秦朝的內功翻了兩倍,修為達到一百年,北冥神功修煉成第十層;淩波微步修煉成第二層,速度並未像剛修煉成淩波微步時那樣狂升幾倍,隻大約上升了二十八分之一,‘分影’升級成‘三影’。


    ‘分影’,一分為二,一個人貌似兩個人,戰鬥力提升一層。


    ‘三影’,一分為三,一個人貌似三個人,戰鬥力提升兩層。


    當秦朝還在為練成‘三影’而高興,段譽忽然間練成了‘六影’。


    ‘六影’,淩波微步第五層,一分為六,一個人貌似六個人,戰鬥力提升五層。


    如今的段譽,比秦朝在書中認識的那個段譽還厲害。他不用再擔心什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不用再裝瘋賣傻,更不必忍辱負重。對於女人,再不必像以前那麽顧忌,更不必畏若蛇蠍。至少,在秦朝麵前,他不必再像以前那樣生活。秦朝的許多秘密他知道了,他的許多秘密秦朝同樣知道,雙方都不是傻子,一般的手段根本騙不了對方,隻會影響雙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交情。


    “哈哈……秦兄,《無影神針》兄弟已經修煉成第十層了,你還沒把第一層攻克嗎?”段譽十分輕鬆地開著玩笑。


    阿朱、阿碧姐妹倆惡狠狠地盯著他,因為她倆同樣修煉了《無影神針》,進步比秦朝還不如。她們可不像秦朝那麽好說話,對於段譽,她們是越來越看不慣了。私下裏,她們都把段譽稱為怪物。段譽的武功,她們可是看著在長,比地裏的菜還長得快,簡直是一天一個樣。以前她們認為主人是怪物,現在才知道不是,遠遠不是。


    秦朝搖了搖頭,歎道:“《無影神針》難在入門,把有影轉化為無影,其次是分影,那對別人難,對咱們不難,因為這與淩波微步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一個是分人影,一個是分暗器影,而分暗器影顯然遠比分人影容易,既然咱們連分人影都能練成,何況區區分暗器影呢!段兄能一口氣練成十層,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有點慢,正常情況下,至少應該是十二層才對。”


    段譽臉色微微一紅,道:“秦兄慧眼如炬,我沒怎麽用功,這你都能看出來,真是厲害,厲害!”


    聽了這話,阿朱、阿碧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們倆都很珍惜學武的機會,很重視這連四大惡人都練不成的絕學,一直苦練個不停,毫不鬆懈,成果卻遠不如麵前的大懶鬼隨便玩玩。若不是知道連四大惡人之一的雲中鶴修煉多年都沒能練成,她們肯定被打擊得慘重十倍以上,如果不是連她們眼裏神秘而強大的主人都還沒能練成,她們很可能再也提不起絲毫信心修煉。


    與她們不同,秦朝早知道自身的武學資質連鍾靈都遠遠比不上,而且早知道段譽是個大變態,知道那是他們的長處,是自己的短處。秦朝早就明白,在同一條道路上,在一條別人擅長的道路上,不管再怎麽努力,都隻能望塵莫及。所以,在北冥神功上,秦朝未按正常的路線修煉,在《無影神針》上,他同樣不打算按正常的路線修煉。現在的主要工作不是修煉,而是研究,是磨刀,而不是砍柴。


    磨刀不誤砍柴工,那不可能。


    現在的情況是不磨刀,確實不誤砍柴工,卻照樣比不過別人,所以不得不先把刀磨利,為此不得不先耽誤些砍柴工。


    不磨的結果肯定是輸,為何不磨?


    就算隻是多出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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