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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認為芙蓉仙子的武功遠在辛雙清之上,但那隻是從書中得到的信息,並不敢肯定,也不好明言,隻好說‘我聽過劍神卓不凡的名字’用來提醒辛雙清,隱意是:“劍神卓不凡能入我耳,大不簡單,芙蓉仙子能與卓不凡同行,並出言調戲卓不凡,自然也不簡單。”卻不知現在的辛雙清既看不起卓不凡之流,又對自身信心爆滿,隻想著怎麽在主人麵前好好地表現,絲毫未去思考秦朝話中還有什麽隱意。


    “你小心點。”秦朝語氣很平淡,可辛雙清聽了,卻是嬌軀抖震,玉臉上露出動人心魄的狂喜,腦中滿是主人的關心,把秦朝對她的擔心忽之腦後。秦朝無奈地看了辛雙清一眼,沒有繼續提醒。他不相信卓不凡和芙蓉仙子來得那麽巧合。見芙蓉仙子人還在屋頂,話語中卻對屋內的辛雙清是那麽地肯定,他更不相信是巧合。他猜測,兩人恐怕也是為‘生死符’而來。至於為什麽不是司空玄,而是他倆,秦朝隱隱猜到幾分,隻是不敢太過肯定。最奇怪的地方是,書中他們倆並未中‘生死符’,隻是因為與天山童姥有大仇,才加入了攻擊靈鷲宮的陣營。


    秦朝尋思:“他們倆不外乎是眼紅解除‘生死符’的方法,想借此控製‘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準備先踩點打探清楚這兒的虛實,再決定是明搶還是暗奪。不料剛到附近就被師姐這一句話給刺激得不輕,還被我順著一句話就猜出了他倆的底細。不久前是他們在暗我在明,現在卻是我在暗他們在明。”秦朝哈哈一笑,樂道:“卓不凡,別說我欺負你。我就在這小小的屋內讓你整整一百招不還手。”嘴上說讓,看似大讓特讓,實際上半點不讓,反而是想利用淩波微步特別擅長在小範圍內挪移的特點,把對方限製在小範圍內移動,以增加自己的勝算。


    卓不凡大喜,以為自己勝算大增,他雖然很想迴一句:“我又沒叫你讓。”甚至很想說:“我一招也不需要你讓。”但話到嘴邊,別說後麵那一句,連前麵那一句都吐不出。他隻好自我安慰道:“你喜歡犯傻,我可不喜歡。高手過招,隻爭一線,別說一百招,半招都不能讓。”


    芙蓉仙子比卓不凡謹慎,未摸清秦朝的底細之前,她不敢離秦朝太近,以方便不利時逃跑。她之所以出言挑撥,是為了利用卓不凡,讓他不得不當馬前卒探路。至於辛雙清,名氣遠大於她,可她卻並不怎麽將之放在眼裏,隻是她不想現在進屋冒險,不好出言應戰,又不好主動邀請辛雙清出房戰鬥,那樣有可能暴露出她不敢離秦朝太近的心態。


    辛雙清不知道芙蓉仙子此時的尷尬,見芙蓉仙子不應戰,內心不由興起輕視和鄙視的情緒,準備等卓不凡進屋後,便立即出門教訓芙蓉仙子。不料,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卓不凡進來,她心想:“原以為敢用‘劍神’的名號,而且連主人都聽說過他的名號,至少也算是個人物,不料卻是個膿包,隻會取大號嚇人,見嚇不著別人,自己就被嚇倒了。”


    秦朝見卓不凡遲遲不入門,對卓不凡的重視又增加了一層,暗道:“這人不是老江湖,就是天性謹慎。更難得的是,這人很重視虛名,卻能在此時不為虛名所累。”秦朝雖不畏懼與對方比耐性,卻不想給對方充足的時間思考,哈哈一笑,道:“不用比了,我已檢測出,你的劍術離‘劍客’之境還有很遠,而且,就算再怎麽努力,有生之年也難達到‘劍客’的最低標準,更別說‘劍神’。”他以長輩指導後輩的口吻道:“你也別因此而氣餒,誌氣高些無所謂,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卓不凡臉色發紫,再也控製不住,閃身闖入客房,大叫道:“先勝過我手中的劍再說。”話音未落,已向秦朝刺出十餘劍。


    同時,辛雙清大叫道:“等下再來教訓你。”與卓不凡擦肩而過,等不及再多看卓不凡一眼,就急著出門教訓芙蓉仙子去了。


    卓不凡顧不上辛雙清,他已經全力以赴攻擊秦朝,力求在前三招內取勝。


    這三招一氣嗬成,三招連成一式,十幾劍如暴風驟雨忽降,威力絕倫,是他最得意的起手式。


    秦朝見了卻是不驚反喜,因為淩波微步以巧克巧,一步有一百零八招變化,正是這類精巧招式的克星。卓不凡是十幾劍連成三招,三招連成一式,秦朝卻隻走一步便完美地化解,一步之中扭了三扭化解三招,一扭之中擺了幾擺化解幾劍。


    高峰之後便是低穀。


    一式用盡,便是卓不凡虛弱的時候。


    卓不凡猛地後退,秦朝明顯頗有餘力,卻並未追趕,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卓不凡。卓不凡想起比劍之前,秦朝曾說讓他一百招不還手,而這才剛剛三招。他雖然希望秦朝說話算話,但真正見到之後,卻更加地羞惱。卓不凡怒喝一聲,再度發動猛烈地攻擊,忽而前,忽而後,忽而左,忽而右,才喝口茶的功夫,他已刺出五十餘劍,而秦朝的劍還未出鞘。卓不凡又羞又氣又驚又怒,連防守都被他暫時拋棄,集中全力,發動了超出他控製的瘋狂攻擊。他的眼裏完全隻剩下秦朝一個人。


    在旁觀的幾女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們眼裏:卓不凡能把劍當扇使,劍風居然比扇風還猛。秦朝不像是在戰鬥,而像是在跳舞,跳一隻特別難跳,也特別難看的怪舞。總之,別人才一個動作,他們已經不知做了多少個動作。


    “哇!那劍不會是用紙做的吧!我隻用手腕之力根本就提不起劍,而他用手腕抖出那麽多劍,居然還那麽猛。”阿朱邊退邊感歎道。


    “主人更厲害,能在劍下跳舞。這舞好奇怪,不知是什麽舞?”阿碧試著想學,卻發現無從下手。


    兩女才各說一句話,卓不凡已經刺出幾百劍,一百招已經使完,人往後暴退三步,眼緊盯著秦朝不鬆。


    秦朝一聲長笑道:“你的劍術著實不錯,接近了第十一層。”


    卓不凡問道:“什麽第十一層?”


    秦朝道:“你現在還不夠資格知道。不過,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卓不凡又怒又喜道:“什麽機會?”


    秦朝不急不緩地道:“接我一劍。”


    一聽這話,卓不凡渾身一震,身不由己又往後退了半步,臉色一紅,苦笑道:“你武功遠比我高,何必戲弄我?這一劍我現在還接不住,但不代表我永遠接不住,能不能先記著。”眼中滿是期望。


    秦朝道:“有一個小條件。”


    卓不凡喜道:“別說一個,十個也行。”


    秦朝道:“把司空玄給我抓來。”


    卓不凡知道秦朝已經看出他的來意,可他此時已經顧不上在乎這些,他見這條件真的隻是小條件,心想:“他武功雖高得嚇人,但說話算話,挺好相處。常言道:‘大難之後,必有後福。’這說不定還是我的大機緣。不過,不能草率,得好好計劃才能行動。這次就是太冒失,險些送了性命。幸好咱們無緣無仇……”突然,他想到芙蓉仙子還在和辛雙清打鬥,忙大聲喊道:“芙蓉仙子,別打了,不必打了,我遠不是對手,已經認輸了。”片刻後,傳來辛雙清的聲音:“我輸了,芙蓉仙子已經遠走高飛了。”語氣有些怪怪的。剛才明明是她輸了,可芙蓉仙子卻落荒而逃。卓不凡毫不覺得奇怪,忙借機向秦朝告辭。


    不久後,卓不凡追上了芙蓉仙子,問道:“你用了多少招?”


    芙蓉仙子迴道:“那辛雙清武功還算不錯,我不用雙刀,她勉強能擋住三十餘招,你呢?”


    卓不凡苦笑道:“說出來你恐怕不信。”


    芙蓉仙子驚訝道:“他不會真的隻用一劍就擊敗你了吧!”


    卓不凡搖了搖頭,滿臉羞愧之色。


    芙蓉仙子張大了嘴,愣了半響才道:“你一劍未接就敗了?怎麽可能?”


    卓不凡苦笑道:“那家夥簡直就不是人,我的劍施展得越精妙,他表現得越輕鬆。怪物,真是大怪物!”


    ……


    “嗬嗬,咱們還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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