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珂?小霖,你要找的那個人是清珂?”明亦一楞。

    “是啊。”紅霖再怎麽刁蠻,被人當麵說出心事,臉上不免一紅,終究是女兒家。

    “原來害丫頭思春的人是清珂,”軒轅仲微笑,“人找到了,咱們也不能老在大街上楞著,都迴府去。”轉頭帶著期待笑意,“人多熱鬧,雲兄,一起走吧。”

    雲鑰含笑點頭。

    “你是慶國人,現在我們和蒙加兩國正在交戰,你不避避嫌嗎?”紅霖突然道,看來紅霖要跟雲鑰過不去。

    “可以啊,如果以後你也想讓清珂避嫌的話。”雲鑰微笑,看著美麗少女開始生氣。

    看著妹妹吃癟的模樣,軒轅仲爽朗一笑,轉身招唿客人,朝帥府走去。

    紅霖跟在最後,朝雲鑰的背影,狠狠做了個鬼臉。

    ……………。。

    邁入元帥府的大門,雲鑰心裏極是自嘲。這門,幾天前還拚命想著法子暗中混進來,今天卻在主人邀請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世事果然變幻無常。

    軒轅仲既然敢對自己透露真實身份,應該不再懷疑自己。這幾天還是這樣過日子,沒做什麽特別的事,無緣無故就取得他的信任還是他壓根就沒懷疑,把這當成一場偶遇?

    元帥府邸帶著粗獷之氣。因著過節,正院裏象征蒙加形象的白虎雕塑上係了好多彩絡編織的飾物,門窗上,梁上,花樹上也掛了不少,淡了幾分粗獷,增了幾分喜氣。

    外院開闊,地麵大塊青石鋪成,花草不多,古樸雄厚。原本在外院巡邏的兵士比往常少了許多。

    穿過月牙門,一股冷香撲鼻而來,一片火紅放肆地在綠色中妖嬈。

    雲鑰詫異:“這是什麽花?”

    “寒丹,我們的國花。霖丫頭特別喜歡,因此在這內院植了些。”軒轅仲笑著解釋。

    “花如其名,在這寒冬開的這樣肆意,很是難得!”雲鑰走去,打量著眼前的寒丹,類似美人蕉,花簇卻大的多。

    又細細瞧了四周布置,迴頭笑看向軒轅仲:“這北州帥府竟打理的同南方園林一樣,打理人的這份心思,雲鑰佩服。”心理暗自惋惜,這麽美麗的園子怕是不久,就要在戰火中消失了。

    “雲兄佩服錯人了,我可沒這份心思,是明亦的功勞。”

    “這帥府別有洞天,明亦可讓我大開眼界了,天寒地動的,這裏竟綠意盎然。”

    明亦笑笑,“怕是獻醜了。”

    “沒見識,看這麽一院子就高興成這樣,不知到了明亦哥的府裏又會是怎麽一傻樣?”軒轅公主注定要和雲鑰過不去。“雲鑰見識淺薄,讓紅霖姑娘笑話了。”自己現在是男子,跟一姑娘家沒爭頭。雲鑰微笑,“以後若能到明亦府裏見識,變傻也甘願。”

    四人進了屋子,雲鑰問起蒙加的風俗,除了軒轅公主時不時搶白雲鑰幾句,三人談的倒很盡興。

    說笑間,府裏下人進了來,“元帥,各將軍府的禮都按份送去了,外院禮舍也已布置妥當。您過去奉禮就可開始。”

    軒轅仲頷首,“把府裏的未當值的守衛也叫到禮舍,人多熱鬧些。”

    下人應了一聲去了。

    ………………

    禮舍雖說是舍,足也容的下上百人。雲鑰他們進去時,禮舍已濟濟一堂,卻是異常安靜。帥府的守衛危坐,見著軒轅仲進來,刷的全部站起,幹淨利落。如此陣勢,足見軒轅仲治軍嚴明。

    軒轅仲走到禮舍的禮台前,示意站立的官兵坐下,“今日寒歲,眾守衛辛苦,不用在意法禮軍紀,大家隨意。”

    雲鑰他們也選了座位,看著旁邊洋溢著節日喜氣的守衛,笑著問道:“奉禮很好玩嗎?”

    守衛一楞:“不好玩!”上下打量雲鑰一番,小聲道,“你是慶國人?”

    “恩,我從慶國來的。”

    守衛臉現異色:“帥府怎可有慶國人出入。我朝將士在前線正與你們拚命,帥府重地怎會出現外人!你怎麽進來的?”

    “你們元帥請進來的。”雲鑰微微一笑,朝禮台前忙碌的酒紅頭發看了看。

    守衛稍稍平靜,然敵意在臉上還明顯著。

    “對了,為什麽說奉禮不好玩?若不不好玩,你們怎還一臉喜氣?”雲鑰微笑著自動把守衛臉上的敵意屏蔽掉。

    “奉禮是神聖的,怎麽可以說好玩!”

    “神聖?”

    “你過會就知道了。軍中奉禮和民間奉禮還是有區別的。民間奉禮比較規矩,沐浴,淨身,備禮,洗經,祭祀,禁食,謝禮,煩瑣著呢。寒歲前夕,百姓開始奉禮,一直到寒歲那天申時結束,接下去就是夜歡了。軍中奉禮就簡單的多……。”

    “奉禮——”守衛話還沒說完,禮台前一將軍模樣的人洪亮的聲音吼起。

    禮台前放置著一古青色大瓷鼎,外壁雕著張牙舞爪,騰雲駕霧的白虎,很是神秘。鼎右側置著兩碗水和一匕首。

    軒轅仲點了束香,對著禮台前的白虎塑像拜了三拜,交給一旁侍禮。

    拿起匕首,對準手腕就是一劃,幾滴血滴入碗中,濺起幾道不高的水花。

    “軒轅仲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保我蒙加安寧,保北州安寧!”音未落,拿起其中一碗,在白虎塑像前手一過,血水傾瀉虎前青石上。另一碗高舉過頂,掃視全場一眼,碗裏的血水似一條銀線,利落地穿入青瓷鼎中。

    “那是什麽?”雲鑰極小聲地問著身邊的守衛。

    四周極其安靜,隻聽得血水觸的鼎底的清脆聲響。

    “血鼎。”

    “血鼎?”雲鑰不解。

    旁邊的守衛不理他,侍禮已在禮台前給前頭每隊的守衛發著大碗和匕首。幹什麽?難道還每人獻血不成?

    拿到碗的守衛,毫不猶豫地用匕首劃開手腕,滴了血在碗後,把碗和匕首傳給後麵的守衛。

    不是吧,真要割腕?難道還滴血盟誓?這麽多人把血留在同一個碗裏,血不早凝結了?嚴重浪費血資源!還這麽多人共用一把匕首,不會得什麽血液傳染病吧?不知道這個時空有沒有hiv病毒?為了這形式化的奉禮丟了性命可是不劃算。

    “楞著幹什麽,到你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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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這更來的有點晚。

    都淩晨一點了哎,大家久等。

    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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