譙城下,呂布軍的屍體已經高達一萬,但譙城仍然是穩如泰山。


    當然,曹軍的傷亡也是不小,高達三千人。


    近乎三比一的比例,不管是呂布,還是曹操,都有點吃不消。


    馬騰滿門被殺,馬超歸降張濟的消息,讓曹操非常不安。


    但譙城戰事膠著,呂布的瘋狂進攻,使得曹操無法分身顧及這件事情,隻能寫了一封書信,將曹丕大罵一頓,罵他中了張濟的詭計。


    雍州徹底跟曹操沒關係了,他的後路也沒了,隻能固守兗州、司州、豫州之地。


    剛剛跟張濟大戰一場,兵力不足,又被呂布偷襲,曹操簡直要瘋掉。


    豫州絕對不能失,曹操不敢想象,如果豫州被呂布所得,隻剩下兗州和司州的他,將如何能扛得住張濟和呂布的兩麵夾擊。


    世上沒有絕對的朋友和敵人,哪怕是殺子之仇,在自己的生死存亡跟前,全都不是事。


    曹操疑心病很重,他擔心張濟會趁機出兵,一番考慮之下,就派出毛玠為使者,前往長安。


    毛玠來的時候,正是張濟酒醒的第二天。


    張濟酒醒之後,聽許褚說,是公孫鶯照顧他一晚上。


    我的天哪,張濟隱隱約約記得,他摟著一個女人睡了一晚。


    雖說什麽都沒做,可公孫鶯是大閨女啊,等於是清白毀在了他的手裏。


    好在,公孫鶯對他有意思,他也有打算收了公孫鶯,隻不過想要一個東漢末年的後世戀愛過程而已。


    昨晚事情的發生,正好給了張濟一個機會,主動找公孫鶯,開始這段戀愛。


    洗漱之後,張濟還沒吃完早餐,胡車兒進來稟告,說是曹操派使者毛玠前來。


    “毛玠?”張濟將沒喝完的粥碗放下,皺了皺眉頭,隨即就笑了,“看來,曹孟德是承受不住呂布的攻勢,擔心本將會從後麵進攻於他,這才主動找本將示好的。”


    就在這時,法正也來了,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呂布的使者也到了,使者是許汜。


    許汜是呂布麾下的謀士之一,強於內政。


    曆史上,曹操征討陶謙的時候,張超聯合陳宮、許汜、王楷等人背叛曹操,迎呂布為兗州之主。


    後來,陳宮、許汜、王楷三人就成為了呂布的謀士。


    隻不過,呂布白門樓遇難的時候,陳宮也被曹操殺害,許汜和王楷則是被呂布派往袁術處求救,因而躲過了一死。


    張濟一聽,差點沒樂了,有點意思,曹操和呂布同時來找他示好,就看誰家開價高吧。


    將最後一口粥喝完,張濟放下碗,從使女手中接過毛巾,擦了一把嘴,站起身來,笑著說道:“走,孝直,跟我見見這兩位使者。”


    出了後院的門,法正立即問張濟:“不知主公心中可有決斷?”


    張濟笑著問:“還請孝直為本將分析一二。”


    法正立即說道:“曹呂大戰,最受益者莫過於主公也,是以,上上之策便是,主公兩不相幫,又兩相都幫,靜觀結果。”


    “若是呂布弱於曹操,則主公助呂。若是呂布強過曹操,則主公助曹。總之就是一個目的,維持二人平衡,使得這一戰曠日持久下去。”


    “如此一來,一旦這二人兩敗俱傷,則中原之地主公唾手可得也。”


    張濟點了點頭道:“孝直所言,乃本將之心思也。”


    法正笑著說道:“竟然如此,正有一策,可讓曹呂之戰尤為激烈也。”


    “不知計將何出?”


    法正微微一笑:“重毛玠而輕許汜。”


    “重毛玠而輕許汜?”張濟皺著眉頭,喃喃自語著,然後一拍手,笑著說道,“妙,孝直此計甚妙也。”


    於是,張濟命人將毛玠和許汜同時喊到客廳裏。


    二人來到之後,張濟立即就上前幾步,拉著毛玠的手,笑著說道:“久聞孝先之名,今日終於可以一見,濟心甚歡也。”


    毛玠一下子就愣住了,曹操跟張濟是大仇家好不好,他已經做好準備了,這一趟出使,很可能會被張濟羞辱一頓,甚至於亂棍打出。


    可誰想到,張濟對他竟然是如此熱情,熱情得毛玠簡直受不了。


    一旁的許汜也愣住了,什麽情況這是,張濟竟然對曹操的使者如此親熱,曹操的子侄可是死在張濟的手裏,雍州也被張濟奪走了。


    許汜皺了皺眉,輕咳兩聲,故意朗聲說道:“徐州許汜,見過驃騎將軍。”


    張濟拉著毛玠的手,轉過頭來,看了許汜一眼:“汝就是背叛曹操,迎呂布入主兗州之許汜?”


    “……”許汜登時臉色大變。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背主之事,是人之大忌,張濟故意說出來,比狠狠一耳光甩在許汜的臉上,更為羞辱他。


    昔日,毛玠跟許汜同為曹操麾下謀士,他對陳宮等人背叛曹操,差點讓曹操萬劫不複的事甚是不齒。


    隻不過,毛玠一直沒有再見到許汜。


    剛才,毛玠得知呂布派許汜來長安,就想著狠狠羞辱許汜一通。


    誰想到,張濟替他把這活幹了,效果比他自己說出來要好十倍。


    張濟又笑著說道:“許先生此來,是為呂布當說客呢,還是準備再投曹孟德之麾下呢?”


    “若是前者,閣下還是免開尊口為好。若為後者,本將不才,願意為閣下引薦,去除孟德之舊惡也。”


    毛玠聽了,猶如三伏天吃了一個井水降溫的西瓜一樣,簡直是從頭舒服到腳了。


    不過呢,毛玠心中的防備之心更甚了,張濟這麽做顯然是故意的,欲以何為呢?


    許汜忍住心頭怒火,一拱手,淡淡說道:“驃騎將軍,汜此番前來,乃是奉我家溫侯之命,來與驃騎將軍結為聯盟的。”


    張濟嘿嘿一笑:“怎麽,莫非溫侯還有第二個女兒?”


    “或者說,溫侯準備將愛妾貂蟬拱手讓給本將?”


    “你……”許汜怒極,“驃騎將軍竟如此過分。”


    主辱臣死,這是千年不變的古訓,張濟當著許汜的麵侮辱呂布,比殺了許汜還讓他難受。


    “告辭。”許汜乃清高之人,何曾受過如此奚落,立即就一拱手,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待許汜離開之後,張濟笑眯眯地對毛玠說道:“孝先莫要以為,本將隻能與曹孟德結盟也,隻要本將一聲令下,那許汜隨時可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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