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在進軍之前,張濟先見了兩個人,自然是馬休和馬雲祿。


    馬休和馬雲祿這段日子過得還算不錯,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在其他方麵,張濟並沒有任何虧待他們兩個。


    今天,二人突然得到傳令,張濟要見他們。


    馬雲祿有點不明白是怎麽迴事,但馬休卻是心知肚明,長歎一聲:“雲祿,張濟這是準備對大兄下手了。”


    “什麽?”馬雲祿聞言大吃一驚,“二兄,你的意思是,大兄就要敗了?”


    “何止是敗啊。”馬休苦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道,“若是我猜的不錯,隻怕這是張濟跟大兄的最後一戰。”


    “而且,大兄已經處在了劣勢,張濟之所以要見咱們兩個,恐怕是想讓咱們兩個勸說大兄投降於他吧。”


    馬休心中一陣唏噓,當年,他們兄妹幾個還小的時候,馬騰讓他們多讀書,尤其是兵書,但隻有馬休自己做到了,另外三個都是逞勇鬥狠的性格。


    今日一看,馬騰當年的決策是對的,打仗是不能光憑逞勇鬥狠,兵法謀略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馬雲祿呆了呆,雖然已經被公孫鶯灌輸了張濟無敵的思想,但馬雲祿仍是不敢相信,被她視為神人的馬超,竟然會敗得這麽慘。


    這段時間,公孫鶯頻頻來找馬雲祿,二人聊的最多的話題,自然就是張濟。


    公孫鶯跟馬雲祿是惺惺相惜,自然是想幫張濟將馬休和馬雲祿勸降。


    而馬雲祿呢,則是想更多了解一下張濟,以為日後迴到馬超身邊,能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馬雲祿自己都沒想到,公孫鶯說的多了,使得張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慢慢潛移默化了。


    “這可怎麽辦?”馬雲祿登時就急了,急忙問道,“二兄,你的點子最多,你快說說,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馬休苦笑一聲,“咱們大勢已去,眼下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先看張濟怎麽說,再做定義。”


    於是,二人便心懷忐忑地去見張濟。


    張濟是在客廳見他們的,客廳裏除了張濟之外,還有一個女人,就是韓嫣兒。


    馬休和馬雲祿看到韓嫣兒之後,皆是臉色一變,他們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


    二人對視一眼,一起拱手:“見過驃騎將軍。”


    張濟抬起頭來,嗬嗬一笑:“二位,委屈了,請坐。”


    二人坐下,使女奉上茶水,張濟就笑著問道:“二位吃住怎麽樣?”


    馬休一拱手:“多謝驃騎將軍掛念,被俘之將,不敢妄圖奢侈,然驃騎將軍照顧有加,我兄妹二人不勝感激。”


    張濟微微一笑,問:“孟吉啊,馬氏兄妹之中,以汝為多智,想必能猜出今日本將喊你們兄妹二人前來的目的吧。”


    馬休心下一沉,看來果然如此了,嘴上說道:“驃騎將軍即將與我大兄最後一戰,我大兄處於劣勢,驃騎將軍惜才,欲使我兄妹二人勸降大兄,為驃騎將軍所用,不知休所猜可對?”


    張濟沒有迴答,轉首笑著對韓嫣兒說道:“嫣兒,你來說說,孟吉所言可對?”


    韓嫣兒妙目看了馬休和馬雲祿二人一眼,嬌笑道:“將軍,妾身乃一女子耳,豈能妄言將軍之大事?”


    “無妨,本將讓你說,你就說吧。”


    “如此,妾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韓嫣兒微微一欠身,朗朗說道,“雍州之戰,已經接近尾聲,曹孟德大敗,放棄雍州,與呂布爭奪豫州。”


    “雍州之上,家父將妾身許配給將軍,以示歸順之心,故,唯一影響將軍在雍州之大業者,便隻有那馬孟起也。”


    “眼下,馬孟起節節敗退,固守雍縣,堅壁清野,又趕走曹操謀士荀攸,已經是自取死路,自掘墳墓也。”


    “將軍夾勝而往,必可一戰而定雍縣,則馬孟起必亡。隻是,將軍也是西涼一脈,馬家又是名門之後,將軍不忍,故而……”


    韓嫣兒最後的話沒說完,但是,馬休和馬雲祿已經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張濟嗬嗬一笑:“嫣兒果然不愧是雍涼第一才女,一番分析絲毫不差。”


    關於馬超之事,張濟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先把馬超收降過來。


    畢竟,眼下的馬家,跟曆史上馬超歸降劉備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那個時候,馬家除了馬超和馬岱,全都死光了,而現在馬家一個沒死,這邊還有馬休、馬雲祿和馬岱。


    一旦歸降之後,馬超怎麽著也會有點顧忌吧。


    再說了,馬雲祿是張濟內定的女人之一,就算馬超真的要反,馬休和馬鐵等人也得顧慮一下馬雲祿吧。


    隻要能收降馬家,張濟隻要對馬休、馬鐵、馬岱、龐德等人頻頻施恩,他相信這些人是不會隨同馬超造反的。


    若馬超真的一意孤行,反了張濟,張濟將之殺死,馬休等人也說不出來什麽,更會因此而愧疚,對張濟忠心不二。


    見張濟沒準備再開口,馬休一拱手道:“驃騎將軍,眼下雍州之勢,休也略知一二,我馬家確不是驃騎將軍之手。”


    “前番我與雲祿被俘,多蒙驃騎將軍不殺之恩,又如此厚待,我們兄妹無以為報,願書信一封,勸大兄率軍來降,以報驃騎將軍,不知可否?”


    張濟眯了眯眼睛,不答反問:“不知孟吉以為,汝這一封信送到,令兄馬孟起可否會降呢?”


    “這……”馬休登時就一陣無語了,他太了解馬超的脾氣了,他若是不寫信還好,一旦寫了信,馬超就算有投降的念頭,也會被這封信給打斷了。


    如果馬超不投降,就靠著雍縣,一個彈丸之地,如何能抗得住張濟的進攻啊。


    馬休登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忽然搞不清了,張濟到底是想讓馬超投降,還是準備要了他的性命呢?


    還有馬騰,馬鐵,以及馬家的家眷都還在許都呢,馬超若是投降了張濟,馬氏滿門豈不是跟著陪葬了?


    “撲通”一聲,馬休越想越覺得可怕,臉色蒼白,立即從座位起身,跪在地上:“還請驃騎將軍救我馬家滿門。”


    馬雲祿登時就呆住了,她可沒韓嫣兒那樣的心智,不明白,說著讓馬超投降呢,怎麽突然又扯上馬家滿門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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