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易好氣又好笑之餘,放下心來,參王還是以前的參王,小雪猿還是以前的小雪猿。


    一個厚顏無恥,貪婪如命,一個赤子之心,喜歡說老實話。


    “是什麽樣的令牌?”


    曹易輕聲詢問。


    從小雪猿剛才的話語中,他感覺這個令牌非同一般。


    甚至可能關乎著整個太一神功。


    “道長,我沒騙你,真的隻是一塊普普通通的令牌。”


    都到了這個地步,參王還是一副我是老實人,我不說謊的無辜表情。


    曹易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眼神看著參王。


    不知道是不是單身久了,看一株人參都有點眉清目秀了。


    額,不對。


    是太長時間沒吃東西了,看參王感覺像看一盤菜了。


    “道長你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想幹什麽?”


    參王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兩條腿微微哆嗦了起來。菊花也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癢意。


    “我在想是老母雞人參湯好喝?還是人參紅棗茶好喝?”


    曹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參王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都不好喝,我的肉是酸的,和老母雞紅棗放在一起,鐵定破壞味道。”


    “那更好,直接涼拌,不用放醋了”


    曹易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給人的感覺不是開玩笑。


    “這個主意不錯,早就想吃他了”


    哮天一激動,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參王本就是千年靈藥,穿越好幾個世界,在曹易的庇護下得到諸多好處,藥性大增,說是一株小藥王都不過分。


    對哮天這種妖獸可以說有莫大的吸引力。


    小雪猿也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媽賣批,你們一點兄弟義氣都沒有”


    參王快氣爆炸了。


    陪著這兩個貨出生入死那麽多次,竟然說吃它就吃它。


    “哮天,小雪猿,準備鍋,貧道要在天帝的神宮裏做一頓飯”


    曹易說道。


    參王這家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要給他一番教訓,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肉為什麽那樣香?


    “好嘞”


    哮天先一步把參王撲倒在了地上。


    扒衣服,脫褲子。


    小雪猿頂著一張老實巴交的臉支鍋燒水。


    恍若兩個食人族。


    “死狗,你這是找虐”


    參王說完,低吼一聲。


    哮天直接倒飛了出去。


    參王剛要站起來,砰的一聲,被人敲了冷棍,又倒了下去。


    暈暈乎乎的參王,模模糊糊的看到拿著一根棍子頂著一張老實巴交的臉的小雪猿,正在打量著他。


    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再補一棍子。


    “你才是最陰險的”


    他喉嚨裏發出一句,常人聽不到的話。


    “水燒開了”


    不知何時來到大鍋旁邊的曹易提醒道。


    小雪猿十分幹脆的從參王身上割下了一塊肉,丟到已經沸騰的鍋裏。


    參王抽搐了一下。


    一塊兩塊……到最後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嚇的,參王沒動靜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沸騰起伏的靈水裏,飄起了一塊塊靈氣充沛的參片。


    “沒有老母雞,今天就喝人參紅棗茶”


    曹易隨手丟了幾十顆參王培育的靈棗進去。


    隻有參片的熱水裏多了幾十顆紅色的靈棗,顏色變得好看了起來。


    “救命啊,道長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吃我”


    參王突然醒了過來,嚇得大叫。


    砰的一聲。


    一塊古樸的令牌被他丟了出來。


    曹易手掌發出一股吸力,令牌飛到手裏。


    上麵還除了一個甲骨文版的令字,連常見的花紋都不存在。


    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普通,就好像那放在人群裏,不引人注目的,普通人一樣。


    “道長饒了我吧,不要吃我……”


    參王還在嚷嚷著。


    曹易隨手丟給了他一株小藥王作為獎勵。


    在大方這方麵,他和參王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這是小藥王”


    參王由悲轉喜,激動的手都在抖。


    已經跑過了半天,準備看笑話的哮天,一臉的羨慕。


    “你們也有”


    曹易一個意念。


    兩株小藥王分別出現在小雪猿,哮天的手裏。


    “謝道長”


    兩人異口同聲的感謝。


    曹易變出來一個杯子,從鍋裏舀了一杯人參紅棗茶,走到一邊盤膝坐下,把杯子放在一邊,握著令牌,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小雪猿,哮天就沒有那麽文雅了。一頭紮進大鍋裏,直接牛飲了起來。


    “這是我的肉,你們給我留點”


    反應過來的參王也一頭紮了進去。


    一秒兩秒……時間在三個家夥的喧鬧聲中過去。


    曹易眉頭皺在了一起。


    事情再次超出了掌控,不管輸入多少靈氣,或者是水,火,雷,風等各種元素進去,令牌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會被參王搞壞了吧”


    曹易腦海裏冒出一個念頭。


    緊接著就忽略了,區區參王怎麽能搞壞太一天帝留下的令牌。


    “道長,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不知道是被搞怕了,還是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參王扭扭捏捏的。


    “說”


    曹易頭也不抬說。


    “這東西吸人血,我就是被吸了一點血,才可以操控它和外麵說話,不過它是那種沒完沒了的吸,我害怕,讓它吸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參王小聲說道。


    搞了半天,是最基礎的是滴血認主啊。


    曹易劃破手指。


    安全起見,曹易臨時補了一卦。


    結果是上上大吉。


    補了那麽多次卦,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卦象。


    曹易毫不猶豫地將劃破了的手指放在了令牌的表麵。


    瞬間令牌好像多了一張嘴一樣。


    曹易感覺到血液急速從傷口流出。


    一開始,曹易還能頂得住。


    後來不得不運轉起了者字秘和補天術。


    漸漸的曹易意識模糊了起來。


    似乎變成了一個少年。


    少年,所處的時代很糟糕。


    來自異界的神靈,奪走了這個世界所有的長生法則和長生物質。


    斷絕了這個世界所有修士的前路。


    這些貪婪的異界神靈,並不滿足,傳下了剝奪他人靈魂,從而達到長生的邪法。


    沒有人能擋住長生的誘惑,很快整個三界邪法橫行,生靈塗炭。


    若幹年後,異界神靈突然出現,割掉成熟的韭菜,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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