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朱砂筆在那個女學生身上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紋路,像是在畫什麽符文。


    不一會女學生的整個上身便都布滿了紅色的道道。


    閆瑾瑜沒有停下來,繼續發拿著毛筆向下畫著。


    “把腿分開。”他了無波瀾的口吻,像是在說同學你鞋帶開了。


    那個女學生聽到閆瑾瑜的話後,也怔了怔,然後燥紅著臉打開了腿。


    閆瑾瑜目不斜視的把符文在她腿的內側畫好。


    “完工!”閆瑾瑜將朱砂筆往我這裏一扔,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道長,為什麽要在我身上畫這些東西?”她弱聲的問。


    閆瑾瑜嬉笑一聲,“一會你就知道了,忘了和你說這可是摻了純陽鮮血的朱砂,驅邪祛陰的效果成厲害了……”


    “……”


    “別人用都至少得給我加這些錢。”閆瑾瑜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又接著說,“我看你遭遇也夠可憐的,就不多收你這錢了,以後多多幫我宣傳宣傳,招攬一下生意就好。”


    女學生聽到後連忙的點頭,還不停的謝閆瑾瑜。


    我嘴角抽了抽,這特麽的用的可是我的鮮血!也不說給我分點紅。


    閆瑾瑜說笑過後,手指便在女學生隆起的肚子上劃拉了幾下。


    那女學生緊咬著嘴唇,有些驚慌又不知所措的看著閆瑾瑜的舉動。


    我把碟子放到一邊,在看到閆瑾瑜的手又要伸過去的時候,我忍無可忍的一腳踹了過去。


    “閆瑾瑜,你特麽的要不要臉?!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在人家身上揩油?”


    閆瑾瑜被我踹的嗷一聲,“我擦,湯圓你要造反啊!哪有徒弟打師父的?”


    我呸了一聲,說你再瞎占人便宜,我還接著踹你。


    “我?占她便宜?”閆瑾瑜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懵逼的問。


    我掰著手活動起胳膊和腿。


    “湯圓兒,你可少冤枉老子!老子在你心中是那種人麽?!”


    “是!”色胚,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揩人油水。


    閆瑾瑜聽到我的話後,差點被直接氣過去,“我這是在畫符,剛剛是在畫符!”


    “畫符需要在人肚子上瞎劃拉手指?”


    閆瑾瑜伸手抓過我,把我扯到他身邊,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指著那個女學生問,“你讓她自己說,我剛剛劃拉完後,她是不是就感覺到腹中鬼胎的異樣了!”


    我求解的看向她,她聽聞後果然點了點頭,是感覺到鬼胎在腹中滑動。


    咳,我真的是冤枉閆瑾瑜了?


    “為師怎麽可能是在這種緊急時刻,還想著占便宜的猥瑣小人?”


    “好吧,是我冤枉你了。”


    閆瑾瑜白了我一眼,盤腿坐在女學生身邊。


    “謔,你臉紅個啥勁?”他驚唿的問。


    我默默的吐槽,就這樣光溜溜的被人看著,不臉紅才奇怪吧?


    尤其是他還特麽在人家身上又畫又摸的,雖然是在辦正事,但是真的很難為情好不好?


    那個女學生被閆瑾瑜這麽一問,不光是臉紅就連脖子都是紅了。


    閆瑾瑜搖了搖頭,歎著氣說,“這位女士,你千萬不要被我的皮囊迷到,像我這種入道的人是不會想那些紅塵俗世的……”


    “師兄,你真是夠了,我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童雯一邊繼續折著紙人,一邊抱怨道。


    “小丫頭片子懂個屁,趕緊去折紙人!”


    童雯幽怨的瞪了閆瑾瑜幾眼,迫於他的壓迫隻好繼續折著紙人。


    閆瑾瑜這個時候摟著我的肩膀,把我身子轉了過去,悄聲的和我說,“徒兒啊,你要多和為師學一學定力。”


    “啥定力?”


    “就例如什麽樣的美女在我眼裏都和一堆肉沒什麽區別。”他指了指身後那個赤果果的女學生。


    他是想讓我誇他坐懷不亂是現代版的柳下惠吧。


    我無奈之餘歎著氣,把他的手臂從我肩膀上拿開。


    我要和他保持距離,萬一缺腦子這種病傳染給我怎麽辦?


    “啊!”


    一聲壓抑痛苦的呻,吟從女學生嘴中溢出來。


    我忙的看過去發現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冷汗岑岑的從額頭上滾落。


    “道長,救我……”女學生痛苦的哀求起來。


    “閆瑾瑜,這怎麽迴事啊?”我一時間也懵了。


    “我肚子好痛……”


    閆瑾瑜攔住我,“時候該到了,我剛剛在你身上畫的符文可以助你將腹中的鬼氣削弱,一會過程中會感覺很疼,你忍一忍。”


    女學生蒼白著滿是冷汗的臉頰點頭。


    閆瑾瑜和我都沒有靠近她,而是幹坐在一邊等著。


    我見到她隆起的肚子動起來,就像胎動一樣,有人在裏麵踹似的。


    女學生忍不住慘叫出聲,哭喊著說她受不了了,要閆瑾瑜救她。


    “再等等。”閆瑾瑜眉頭皺了起來,神色嚴肅認真。


    “要等到什麽時候?”見到她在痛苦煎熬中,我也為她著急。


    “等到見紅……”閆瑾瑜說。


    閆瑾瑜這麽一說,我也隻能同情的看著那麵色痛苦無比的女學生,做不了什麽。


    “道長,救救我,我受不住了,好痛……”


    她身上的那些符文竟然一閃一閃的發起光亮來,每每閃爍一下她便慘叫一聲。


    我看到她的肚子被撐的鼓起來,就像有東西在她腹中不安的掙紮一般。


    閆瑾瑜從壇桌那裏拿出兩根拇指粗細的紅繩,一根扔給我,“把她雙手綁上。”


    他一邊說著,自己一邊去綁女學生的雙腳。


    “這是做什麽?”我奇怪的問。


    “省得她一會疼的眼紅傷到自己。”


    她不斷的發出哀嚎聲,用力的扭動著身子,仿佛要掙脫紅繩一般。


    “童雯!”閆瑾瑜低聲唿喚著。


    童雯會意把折好的紙人統統捧過來,將其立住,讓紙人把女學生所在的床圍成一圈。


    一圈紙人擺放好以後,女學生忽然劇烈的掙紮起來,晃動著床“咯吱咯吱”作響。


    “閆瑾瑜,她見紅了!”我指著女學生身下驚唿。


    鮮血從她身體裏湧出來,最後她已經疼到喊不出什麽話,隻能微弱的哼哼著。


    閆瑾瑜咬破手指點在她的肚子上,嘴中不斷的念叨著什麽東西。


    “啊!”女學生忽地用力掙紮起來,綁著她的兩根紅繩竟然被齊齊掙斷!


    她青筋暴起的瞪著我們,直接離最近的我撲過來,雖然她現在大著肚子,剛剛還虛弱的動彈不得,現在卻靈活的很,幾下便將我死死摁在地上,掐住我的脖子。


    童雯疾聲喊,“湯圓兒,小心!”


    “放開……手!”我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想要掰開緊掐著我脖子的手。


    “她被鬼胎控製了!”閆瑾瑜驚唿一聲,朝童雯重新要了根紅繩。


    他把紅繩勒在女學生的脖子上,將她往後拽,試圖讓她鬆開我。


    女學生觸碰到紅繩後,臉色大變。可是卻怎麽也不肯放開我,反而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


    我被掐的快要翻白眼,看著閆瑾瑜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救……救我……”


    閆瑾瑜用力一拽,將撲在我身上的女學生直接摔了出去。


    閆瑾瑜嘴角一抽,扶著額罵道:“臥槽,我竟然和一個孕婦動手,實在太喪心病狂了……”


    我捂著脖子咳嗽起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差點就死在了她手上!


    “師兄,你別幹站在那裏,辦正事啊!”童雯咬牙切齒的喊。


    閆瑾瑜聽見後,才想起來現在他該做的是什麽。


    “紅繩!把紅繩都拿來!”


    “好!”


    紅繩紛紛扔出去套在女學生的身上,她驚慌之中就要往門口跑。


    童雯提前堵在門口攔住她的去路,被鬼胎控製了的女學生動作很靈敏,和童雯周旋幾下,便將童雯給逼到了牆邊,眼看著就要跑出門。


    我看了一下閆瑾瑜,和他一同上前幫助童雯。撿起地上的繩子迅速往後拉開,閆瑾瑜則和我往相反的地方拉。


    “別讓它逃了,我們再堅持一刻鍾,鬼胎就會化成一灘血水了。”


    “少多管閑事,不然我要你們全都喪命在此!”女學生猙獰臉已經扭曲,她威脅的陰森開口。


    “是麽?我看誰喪命還不一定呢!”童雯不忿道。


    她同樣和我們拉著紅繩,一圈接著一圈的將女學生捆起來。


    鬼胎也恐慌起來,它附身在母體上和我們說著:“各位放了我,來日我一定報答你們。”


    “別整那沒用的了,你能給我們燒一遝冥幣咋的?”


    我被閆瑾瑜的話直接逗樂,“閆瑾瑜,怎麽這個時候你都能……啊!”


    我話還沒有說完,便驚叫出聲,因為那鬼胎控製著母體,猛地奔我抓來。


    手中的紅繩被扯斷,而我也再一次的落在她手中。


    它尖銳的指甲抓著我的脖子,森然講道:“我先殺了你,再殺他們!”


    我欲哭無淚,真的想問一句,我是怎麽惹到鬼胎了,幹嘛總掐我脖子,還拿我先開刀。


    閆瑾瑜和童雯麵麵相覷,然後突然炸毛指著鬼胎罵起來:“快放了我徒兒,不然我一碗墮胎藥給你媽灌下去,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鬼胎一聽更加陰冷的笑起來,它掐著我脖子的手猛地用力,“你們今日統統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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