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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的大秘在網絡上給陸安留言道:“拿空號糊弄我!害我被扣了半年獎金還有年終獎,逼我辭職嗎?你能給我補錢嗎?能嗎?”


    陸安冷笑著迴複:“我就知道,果然把我賣了,友盡,再見。”


    當大秘再次試圖發泄心中怒火之時,發現已經被陸小安拉黑了。


    講真,有那麽一瞬間,大秘心裏升騰起對老板的同情,眼下陸安絕對是油鹽不進,連人也是處於失聯的狀態,這擺明了就是要徹徹底底斷幹淨,至於自家老板……大秘搖著頭走進秘書組辦公室,對拿著鏡子補妝的三秘說著:“這活沒法幹了,我要辭職。”


    三秘已經聽說大秘的悲催經曆,點了點細細的高跟鞋跟,嫋嫋娜娜站起來,鄙夷地瞪了大秘一眼,說著:“完蛋玩意兒,看老娘出馬。”說著有點鬱悶道:“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陸安,但是發咱薪水的是老板,他要是心氣不順,我們也跟著倒黴是不是,就當我犧牲一次,給老板創造個最後機會吧,能不能成,就看各人造化了,阿彌陀佛。”


    三秘過了兩天,在網上給陸安發了個電子請帖,邀請陸安前來參加婚禮,並想讓寧大神主持婚禮,三秘想著本來陸安就是媒人,平時關係都不錯,應該不至於拒絕吧。結果!陸安當即在網上發來一個數額頗大的紅包,並迴複道:“祝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那天正好有約,抱歉不能過去了。”


    三秘看著紅包直搖頭,想了想去找了老板,誠實匯報道:“薛總,我想邀請陸安參加婚禮,他發過來一個紅包,但是說那天有事不過來了。薛總,我盡力了,您知道吧。”


    薛榮隨後也包了一個大紅包給三秘,遞過去的時候說道:“這是我跟陸安的。”


    三秘心裏翻了個白眼,想著老板還真是會自欺欺人,還當是兩口子呢?


    陸安仍舊處於失聯狀態,薛榮也沒有主動聯絡,像是真正徹底毫無瓜葛了一樣。


    這個月的月末,雨季終於來臨,傾盆大雨澆灌了整個城市,天地水霧一片,陰雨連綿持續了好多天,在月末最後一天的那場徹夜大雨中,薛榮的父親病逝。


    葬禮上,一身蕭殺肅穆黑色西裝的薛榮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身旁是幫著他照應著場合的唐洛。


    唐洛對於自己所站的位置很是滿意,這麽多年,隻有他穩穩固固站在了薛榮的身邊,送走了舊的時代,迎來了完全屬於薛榮的時代,自然也是他的好時光。唐洛心裏甚至有些得意地想著,他對於未來有著異常強烈的自信感。


    唐洛挽了挽薛榮胳膊,說著:“哥,你去休息會吧。”


    薛榮無動於衷,等待所有流程走完,他便也完成了作為血緣上親子的所有義務,有些事,有些人,終於蓋棺定論,好的壞的,都成為昨日舊事。


    唐洛早吩咐好家裏保姆準備了熱氣騰騰的一桌子菜,等車的時候對薛榮說著:“哥,去我那裏住幾天吧,我這段時間休息,可以好好照顧你。”


    薛榮打著黑色的雨傘站在殯儀館台階之上,他看著水霧朦朧中的遠山,沒有作答,靜靜站了片刻。


    唐洛看著雨勢越來越大,走到薛榮身旁,再次說著:“哥,迴去吧。”


    薛榮看著唐洛,想起那天眼神黯淡決然離開的陸安,心裏愈發空蕩蕩的,他對唐洛說著:“你先迴去。”


    薛榮說完,轉身朝著一旁的山路走去,山路蜿蜒,道路濕滑,草木卻綠得生機盎然被衝洗出了鮮亮的顏色,他走到山腰的一處小亭子,收起雨傘,進到亭子裏麵。


    能看到山下離去的黑色車隊排成一行遠去,葬禮很隆重,貴賓如雲,有他父親的親信部下,有家族的遠近親屬,也有自己的下屬,大家說了無數句節哀順變,聽得他心頭生厭。來來往往的那麽多人,卻沒有他最想見的那一個。


    兩個小時之後,秦炎家院落大門外,站著了周身黑色衣服的一個人,打著黑色的傘,在大雨中站在車邊看著院落的高大鐵門。


    八點鍾,秦炎從公司下班迴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擦肩而過時候說了句:“節哀。”一點沒有請人入內的意思,直接進屋了。


    秦寧接過秦炎的雨傘,瞅著外麵有些不安的問著:“那人是誰?站了將近兩個小時了。”


    秦炎板著臉吐出兩個字,道:“薛榮。”


    秦寧一聽,立馬瞪圓了眼睛,抄起雨傘要當棍子使,拿起來就要往外衝,秦炎拉了一把,說著:“隨他,薛榮父親去世,今天的葬禮。打電話告訴安安,今天住齊琿那裏,別迴來了。”


    秦二哥皺著眉頭仍然憤憤不平,嘟囔道:“這人什麽意思。”說著轉身給安安打電話去了,說著:“安安,跟齊琿在一塊兒嗎?雨下得太大了,你住他那邊吧,別往迴趕了……家裏沒事,你大哥可能遇到了不順心的,黑著臉,你小心迴來被他逮住又是一頓打,嗯……乖,去小琿那裏躲躲,別玩太瘋。”


    秦寧結束通話後,瞅著外麵的人影,搖頭道:“不行,太滲人了,哥,你說,我是叫保安好,還是直接報警好?”


    秦炎還是那句話:“不用管。”


    淩晨一點,秦家的門鈴被狂按,秦炎披著睡衣起床,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撲了滿懷,渾身濕漉漉的長發男人白著臉跳到秦炎身上一臉驚恐道:“嚇死我了!秦炎你家門口死人啦!”


    獨行俠休斯結束一個旅行,做了夜裏航班迴來,想來秦炎這裏蹭吃蹭喝,結果剛才計程車上下來就看到門口挺屍似的一團黑,淩晨時分狂風暴雨,到處是黑黢黢的暗影,休斯一點心理防備都沒有,以為遇到了兇殺現場,可不嚇得魂都飛了。


    被驚動的秦寧也從樓上下來,聽聞後立馬激發醫生本能,打著傘往外跑去,一看,果然門口倒著黑乎乎的一個人影,他過去查看一番,確定是昏迷之後,又跑迴去喊來秦炎跟休斯,把人弄了進去。


    秦寧看著渾身濕漉漉躺在地攤上的薛榮,以及濕掉的一大片地毯,鬱悶說道:“我就說該早點報警嘛!現在麻煩了吧!他電話呢,找找,讓人把他弄走,別髒了我們家的地界兒。”


    休斯算是終於明白過來了,踢了踢雙目緊閉的薛榮,問著:“堵安安堵到家門口了?哎!對了二哥,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休斯,二哥你真好看,就比安安差了一丟丟。”


    秦寧:……


    秦炎沉默片刻,打電話叫了120救護車,很快,救護車唿嘯而來,醫護人員將薛榮搬到車上弄走了。


    秦寧:……


    秦炎揪著渾身髒兮兮的休斯往浴室走去,邊走邊教育道:“不準跟安安多嘴。”休斯哎哎哎答應著,掛到秦炎身上打著瞌睡。


    第二天一早,大雨停歇,天空放晴,陸小安頂著豔陽高日,被齊琿送了迴來,一進門瞅見了休斯,立馬撲上去要拳打腳踢,休斯躲到秦炎身後,陸小安憤怒道:“你誰啊!占我的屋子!你誰!”


    休斯吃著秦炎剛給剝出來的白水煮蛋,含著一口蛋黃,一邊說一邊噴著蛋黃沫子,陸安一臉嫌棄地往後麵躲,秦炎也是一臉嫌棄地抓過休斯按在座位上,對陸安道:“吃飯的時候別鬧。”


    陸安憋憋屈屈坐到秦寧身邊,嘟囔著:“奸夫yin婦。”


    齊琿笑著隨手摸了一把陸安腦袋上睡覺壓翹起的亂毛,然後跟秦寧打招唿,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吃著早點。


    昨天深夜的插曲無人提及,已然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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