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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豆豆先生為了防止陸小安犯賤,在國外度假的這二十幾天裏,大部分時間掌管著陸安手機,時不時拍點照片,用陸安賬號發出去,以示炫耀和示威。毛豆這人吧,有點人來瘋,嗨起來就愛容易神經大條,不管天不顧地的,沒陸安心思那麽細致。所以毛豆手快發了好幾條照片消息都忘記關掉地址顯示了,每組照片下麵明晃晃一堆定位的英文小字,明確地昭告世人哪國哪島哪家酒店。


    陸安發現後提醒過毛豆幾次,毛豆罵他是心有所想,蠢蠢欲動期待有人殺過來逮他,並明確諷刺陸小安是做白日夢,whocare!薛榮care嗎?不可能的嘛!陸安被他罵得無言以對,撒手不管了。


    結果!一朝手快,釀成大禍!有人真的殺上門來了!陸安一下子就被摁到衛生間隔間裏!


    薛先生早就盯上陸小安了,看到他一身露肉騷包樣坐在餐吧裏像是等什麽人,心裏的邪惡之火蹭蹭蹭躥得老高,正想殺過去逮人,看到陸安忙不迭地往衛生間裏跑,便直接跟了進去,摸到陸安微涼的滑潤肌膚的那刻,薛先生心底發出舒服的喟歎,不亞於久旱逢甘霖,朽木逢新春,什麽腸胃炎啊,潰瘍啊,過敏啊,諸多煩惱統統一掃而光,爽得要飛仙。


    薛先生揉屁股的力氣又狠又猛,陸安感覺自己被鉗子夾了似的,疼得嗷嗚叫出聲來,熟悉至極的人貼在身後,陸安剛才嗅到氣息的那刻就知道背後是薛榮了,驚得渾身都要哆嗦了,他想迴頭看一眼,剛扭頭就被薛榮捧抓住了後腦勺,擰著他腦袋直接咬上嘴唇去了。


    陸安大腦裏白光閃閃,完全沒什麽自主意識了,那點智商情商全跟肺裏的空氣似的被抽得沒剩多少了,屁股被抓得疼,嘴唇被咬得疼,舌頭被嘬得疼,可偏偏在諸多痛感中升騰起酣暢淋漓的快感,幾乎克製不住地想要迴吻合索求。


    “陸安!陸安你在裏麵嗎?”


    毛豆豆站在衛生間門口的一聲高唿驚得陸安一哆嗦,瞬間想著要不要求救!要是求救會被毛豆看到他跟薛榮在一塊,少不了一頓劈,要是不求救,那就會被薛榮幹掉的命運啊,妥妥地逃不了!為了堅決避免再次發生qiang奸到和jian的慘烈事件,陸安決定冒著被毛豆劈死的危險求救!


    結果還沒等陸安從薛榮的狼吻裏掙脫,隻聽見毛豆站在門口罵道:“窩草,溜這麽快!”說完,毛豆關上衛生間的門,走了……走……了……


    陸安傻眼,被薛先生笑著狠狠掐了一把腰,薛先生把陸小安騷包低腰褲子褪下來,看著陸安眼淚汪汪一臉驚呆的懵逼樣覺得實在是有趣,又捧著臉親了一會,這才鬆嘴,卻握住了陸安的小朋友,貼在陸安耳邊低聲問道:“有沒有想我,嗯?”


    陸安最受不了薛先生上挑著聲線問出一聲“嗯?”以前就覺得xing感得要死,現在冷不丁聽到,渾身都燥熱起來,更要命的是,薛榮竟然先伺候起他的小朋友來了!陸安沒堅持多久,腰一挺又一軟,噴了。


    薛先生咬著陸安耳朵笑道:“這麽想我?”說著將陸安剝成了光溜溜的白水煮蛋,就著陸小安貢獻的天然潤滑劑,開始了大刀闊斧地播種作業。


    【一大波河蟹爬過……】


    陸安手軟腳軟地掛在薛榮身上,薛榮拍了拍他早就被抓得通紅的圓翹屁股,然後把陸安推到一邊,彎腰撿起皺成一團的那件低胸t恤,薛榮跟吃飽了的饕餮似的一臉滿足,卻掛著壞笑,刺啦刺啦將t恤衫撕成布條,拉過腿根還在打顫站立不穩的陸安,把他兩個手腕子綁一塊。


    沒錯,薛先生就是故意的。


    陸安驚恐道:“你還要幹嘛?”


    薛榮把陸安褲子內褲都撿起來,說道:“待裏麵反省一會,我出去後把門鎖上,待會來接你。”


    陸安紅著眼睛著急道:“你!我不要,髒死了,我要去洗澡。”


    薛榮拍了拍陸安臉蛋,拿著陸安衣服開門直接出去了,剩下什麽都沒穿還被綁著手的白水蛋陸安一臉驚恐,趕緊鎖上門,怕被什麽人闖進來看見。陸安在心裏罵著薛榮祖宗十八代,又委屈又憤懣,所以等薛榮迴來時,陸安氣得死活不開門,薛榮那腳踹了幾下門板,說著:“給你拿衣服去了,你要是願意光著身子抱著馬桶過日子,就別開。”


    陸安咬牙切齒開門,薛榮看見他一臉要哭不哭的小可憐相,心裏早就軟了,解開碎布條子,親手給陸安穿衣服。衣服是他剛才去自己行李箱裏拿的一件襯衣,褲子也是自己的一條休閑褲,薛先生將襯衣領子最上麵的風紀扣都給陸安扣得結結實實,褲子褲腿有點長,薛榮蹲下給陸安挽了幾節,起身時候順便摸了一遍陸小安溜長的大腿,說著:“能走嗎,抱你?”


    陸安衝著薛榮腦門就是一拳,薛榮握住陸安軟綿綿的拳頭,順勢將人帶到懷裏,安撫大喵似的摸了摸陸安後背,說著:“行了,我都追過來了,不氣了,乖。”


    陸安一把推開薛榮,朝著衛生間門口走去,衛生間大門突然被打開,守在門口的赫然是剛才滾蛋的毛豆豆。話說毛豆豆以為陸小安尿遁了,四下裏沒找到人,就去餐吧跟老板喝酒聊天,喝到後來有酒店服務生湊過來指了指衛生間方向一臉壞笑地說有人在裏麵野戰。


    胡子老板吹著口哨跟毛豆豆準備假裝路過去看熱鬧,結果,嗬嗬,發現在衛生間裏胡搞的主人公竟然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


    胡子老板看著剛從隔間裏走出來的兩個人,繼續吹了個口哨,道:“啊,我還以為東方人比較含蓄,哈哈。”


    毛豆看著陸安穿著明顯大一號的一身衣服,再看看還散落在地上的碎布條子,再盯著陸安露出半截脖子上的各種紅色痕跡,怒了!上前一把拽過陸安,力氣大得陸安踉蹌地朝前撲倒在地上,毛豆要又要去拽,被薛榮格擋開,薛榮拉起陸安,對毛豆不客氣道:“幹什麽。”


    毛豆橫薛榮一眼,罵道:“幹什麽,我還問你幹什麽呢?陸安,他不要臉,你也不要了?能不能有點原則!行,你願意繼續跟他鬼混就繼續吧,我不管你了,愛怎麽著怎麽著,自己上趕著犯賤,誰也救不了你!”說完就甩袖子走人。


    陸安蹲在地上癟著嘴,眼神直直的,還是要哭不哭的委屈小樣,毛豆一迴頭看見,心裏不忍,又走迴來,摸著陸安腦袋說著:“別哭,別哭,我最不待見你哭鼻子了,唉,真是被你家爺爺們養成大姑娘了,乖乖,我不罵你了還不成。”


    薛榮早就不樂意了,再次隔開毛豆摸陸安頭發的手,直接將陸安抱起來,嫌棄道:“你說他幹什麽?走開。”


    陸安把眼睛一閉,誰也不管了,在大胡子老板的一路口哨聲的歡送下,終於出了衛生間的大門。


    陸安沉著小臉誰也不搭理,迴到房間裏洗漱幹淨,換上新衣服再出來時已經一個小時以後了,薛榮跟毛豆等在酒店大堂,毛豆試圖多次用犀利的語言攻擊薛先生,重拳出擊卻全部打在了棉花上,薛先生看著本地的旅遊雜誌,壓根不搭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還一副做爽了的神清氣爽痛快模樣,倆人鬥爭層次高下立現,壓根不在一個段位上。


    一個小時之後,陸安繃著小臉從屋子裏出來,他在花灑下衝了很長時間,終於從薛榮竟然來找他的震驚中多少緩過神來了。薛榮的出現太具有衝擊性,陸安有點疑惑,薛榮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點在乎。身體上的痕跡清晰地提醒著剛才的瘋狂,陸安有些挫敗地想,為什麽拒絕不了呢?身體像是秉承本性,無可克製順從迎合他的慣性,就算心裏疑惑驚懼,生理上卻發泄得酣暢淋漓,像是大醉不願醒,一醉方休。


    做ai之後的疲倦和空虛感壓得陸安一點也打不起精神,他慢騰騰穿好衣服,幾番深唿吸調整狀態,這才走出門,準備跟薛榮談一談。


    陸安將還帶著幾張打滿英文的紙,遞到薛榮麵前,坐下了直接道:“這兒可以進行同性婚姻登記。”


    薛榮接過來,快速瀏覽了一遍,抬眼看著陸安,問道:“所以?”


    陸安直直望著薛榮的眼睛,說道:“要麽跟我進行婚姻登記,要麽就別再來騷擾我。”


    在一邊旁觀的毛豆都明顯意外地愣住了,他看著一臉鄭重其事的陸安,心裏一緊,沒插話。


    薛榮似乎有些困惑似的瞥了一眼辦理手續,將輕輕薄薄的幾張紙片放下,說著:“婚姻不過是個形式,我並不認為這種約束有什麽實質價值,我更傾向於維持以前的相處模式,相應的,我會對你做出補償。”


    陸安心裏苦笑,臉上冷笑,說著:“補償就算了,我就當白瞎了三年時間唄。不好意思,我覺得以前那種過法實在是沒有意思,你找別人過去吧,對了,不是有個現成的未婚妻嘛。”


    薛榮微微皺了眉,臉上顯然是不怎麽愉快了,陸安看著薛榮的臉,突然笑得燦爛起來,說著:“不過我覺得你床上功夫不錯,我用得挺順手,要是薛先生不介意,偶爾約個炮倒也可以。”說著朝著毛豆挑了挑眉毛,道:“你不一直攛掇我找新床伴嘛,這兒有個現成磨合好的,我要是想辦事,用一用薛先生的那活,行吧?”


    毛豆笑得陰惻惻,應和道:“行啊,有什麽不行,找誰不是找,不過記得付費的時候要多給點,薛先生可是矜貴的大忙人,錢給少了,人家看不上。”


    陸安嚴肅地點點頭,當即從錢包裏抽出一遝子現金,掂量掂量覺得不夠,又摸過來毛豆的錢夾子,把零零整整所以的錢都捏在手裏,朝著薛榮腦袋頂狠狠砸過去,花花綠綠的鈔票飄灑了一地,陸安站起來,繃著臉道:“這是今天的錢,您收好了,文明社會,總不能piao了白piao吧。”


    酒店餐吧愛看熱鬧的老板端著啤酒從一邊路過,又吹起了口哨,陸安朝著看熱鬧的人群笑了笑,拽了拽毛豆,拍屁股走人。


    薛先生彈了彈落在肩膀上的鈔票,看著陸安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沉默坐了片刻,然後叫來服務生幫著把地上的錢撿起來,還叫服務生數了數一共多少錢,薛先生聽到報價,上了五位數,低著頭淺笑起來,覺得這種被人甩錢打臉的罕見經曆真是稀奇,他準備把陸安的錢拿迴去收藏起來。


    陸安跟薛榮是一趟飛機迴國的,陸安有點事需要迴國處理,薛榮正巧聽到他訂機票時候講的電話,便也買了同個航班。隻是陸安從甩錢後就沒再跟薛榮講過一句話,見到跟沒見到一樣,視他如同空氣。


    登機的時候薛先生站在陸安身後,本來中間夾著一個毛豆來著,毛豆尿急去了廁所,所以薛榮就湊在了陸安身後,薛榮看著陸安繃著小臉裝高冷的模樣實在有趣,忍不住還是開口調戲道:“安安,你這算不算跟我求婚了?”


    陸安心神大震,連唿吸都急促起來,薛榮卻故意抬頭看著前麵,不再跟他搭話,朝著空氣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求婚被拒什麽感覺?不過我覺得婚姻實在沒什麽意思,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束縛,何必呢?”


    陸安朝著薛榮露出看著慘淡又虛弱的笑容,沒多說什麽,說了對方也不會懂,何必多費口舌。陸安拿出墨鏡戴上,徹底一點都不搭理薛榮了。


    毛豆剛迴到國內機場的時候,剛到出口就被人攔下來了,毛豆苦著臉跟陸安告別,又被抓到暴君身邊去了。陸安囑咐毛豆兩句,也直接奔向王冠酒店,當然,薛先生還是尾隨其後,也來到了酒店。


    薛榮踏進王冠大廳的時候,前台服務人員神色緊張地盯著薛榮看了一番,幾分鍾後,上次見過薛榮的那個經理快步走到薛先生麵前。薛榮以為對方還要為過敏的事情道歉,準備把人打發走,誰知道王冠酒店的這位經理客客氣氣打招唿後說道:“薛先生,實在抱歉,我們酒店無法為您提供舒適的入住環境,還請薛先生換一家酒店入住吧,您在房間的行李物品都已經替您打包收拾好了,給您帶來不便實在抱歉,為了表示歉意,這段時間的入住費用給您全部免除。”


    經理話音剛落,薛榮就看見陸安帶著大墨鏡,露出弧線幹淨好看的下巴,一臉高冷地從旁邊走過。


    薛榮明顯看到某人高冷的唇線沒繃住,挑起了細小的弧度。


    薛榮也客客氣氣朝著經理道:“我覺得住得很舒服,如果沒有空餘房間,我正好跟他住一間。”薛榮指了指揚長而過的陸安,酒店經理看了看,臉都綠了,他這幾天接二連三地收到驚嚇和恐嚇,緊繃的神智都有點混亂了,忙不迭叫人拉過薛榮的行李,小聲說著:“薛先生您還是去別的地方住吧,實不相瞞,上麵下的死命令,說您是我們酒店黑名單頭號,要是讓您住進來,我們這批人全部都被辭退,您體諒體諒我們這些拿人薪水的工薪階層,我這也實在被逼得沒辦法了,拜托了薛先生,要不我幫您訂別的酒店?”


    走在前頭的陸安此時迴頭,朝著薛榮比劃了一個醒目的中指。


    ( ̄ー ̄)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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