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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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鈺緊粘著蕭魅,難得君陌心不在她的身畔,他真得很想跟她多說幾句話。


    蕭魅暗暗著急,恨不得伸手將他給推開。「喂,我還有事情要忙,你離我遠一點兒!」


    南宮鈺臉皮一向很厚,當然不是她一兩句話可以驅趕得開,甚至更粘上來了。「你忙什麽,我幫你!」


    「走開啦!我的事情你幫不上忙!」蕭魅哪裏敢讓他幫忙,這件事情無比重要,關係到她和君陌心今後的生死存亡,半分馬虎不得。更何況,南宮鈺是南宮影的親侄子,她暈頭了才會想讓他幫她的忙。


    奈何南宮鈺就像一塊粘手膠,怎麽都甩不脫。無論蕭魅往哪個方向走,他都如影隨形地緊跟著。


    兩人拉拉扯扯的,不經意間,「叭嗒」蕭魅衣袖裏掉落了一件東西。


    「什麽?」南宮鈺對蕭魅的任何物品都極為感興趣,見她掉了東西,當然極為殷勤地彎腰去撿。


    「別動!」蕭魅這一驚非同小可,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的!拿來!」


    看到蕭魅這麽緊張的樣子,南宮鈺更是動了好奇之心,他眼疾手快地搶在蕭魅之前彎腰撿起了那個布袋,然後打開了。


    蕭魅急了,伸手就去奪。她現在的武功可是今非昔比,想從南宮鈺的手裏搶東西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但南宮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臨戰經驗十分豐富,而且極為狡猾。就在蕭魅伸手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想幹嘛,直接一個迴轉身躲開了,而且喊道;「來人,攔住她!」


    堂堂兵馬大元帥的身邊當然隨時帶著許多武功高強的侍衛,甚至還有一名副將,他們同樣武功高強,臨陣經驗豐富,能夠及時應對各種突發狀況,而且合作極為默契。因此,當南宮鈺一聲令下,他們立即就攔住了蕭魅,並且及時將她跟南宮鈺隔離出了安全距離。


    蕭魅簡直急得要跺腳,她想打倒這些人也容易,但卻需要時間。而她再想從南宮鈺的手裏奪過書信,也需要時間。可是,等她做到這些的事情,那封書信根本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想到事情敗露之後的嚴重後果,蕭魅不由額角滲汗。但她知道,事情一定還要有轉變的機會,關鍵是她該如何把握。


    這個時間,南宮鈺已經從布袋裏取出了書信,並且大致看了一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封書信竟然是戚澤成寫給南宮影的情書。


    書信裏麵訴說了戚澤成對南宮影的思念,並且祝福他們即將出世的孩兒平安健康等等。最後還說什麽,等孩兒長大做儲君繼承了皇位,那麽他們就守得雲開見月明。此時的分別,就為了將來的長相廝守。


    不等看完這封信,南宮鈺就冷汗直流。他當然懂得這封信意味著什麽。假如傳出去,南宮影和即將出世的皇子就完了!當然,南宮家也就隨之完了!


    「大膽!」南宮鈺氣得渾身顫抖,怒斥道:「你你哪裏弄來的這髒東西,是想要栽贓陷害嗎?」


    蕭魅大眼睛轉了轉,矢口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南宮鈺將那封信攥手裏,咬著鋼牙:「剛剛從你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你還想著否認!快說,這是不是君陌心的主意!」


    一定是君陌心挑唆她的!否則蕭魅不會想出這樣的損招,也不會做這種卑鄙的栽贓嫁禍之事。


    「什麽?我不知道!」蕭魅打死都不肯承認,因為承認了就得死。「你手裏拿的東西我不認識!」


    她的確不認識,因為那是君陌心臨摹了戚澤成的筆跡,寫的都是繁體字,多半她不認得。


    「蕭魅,不到黃河不死心!」南宮鈺快要被她給氣瘋了,當即宣布道:「我要把這東西呈到刑部去,把你押進刑部大牢,嚴刑審訊,那時看你還能不能撐得住,看你還敢不敢繼續包庇君陌心!」


    看南宮鈺的樣子,他的威脅絕不是說說而已。蕭魅不由頭皮發麻,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恰在這時,隨著太監通報:「皇上駕到!」局麵更加失控到不可收拾。


    蕭魅靈機一動,突然就有了主意。她突然轉身沖向在嬪妃宮女太監的簇擁下前唿後擁走過來的司徒璜,嘴裏大叫著:「陛下救我!」


    司徒璜臉色仍然不佳,蒼白中透著憔悴。自打唐妃死後,他受的打擊不小,當場暈厥,後經太醫救醒,就一直臥病不起。這些天病情剛有了些起色,可以下床走動了,當南宮影臨盆,他就趕過來探視。


    有句話說,人到倒黴的時候,喝水塞牙縫,放屁砸腳後跟。司徒璜剛剛恢復了一點兒元氣,準確做父親了,卻想不到新的打擊即將到來。


    剛進聽雨閣,就見蕭魅大驚小怪地撲上來,嘴裏還喊著「陛下救我!」司徒璜一驚,腳步踉蹌,差點兒跌倒。


    隨行的嬪妃和宮女趕緊扶住他,芸妃斥道:「何人在皇上麵前大唿小叫,驚了聖駕,該當何罪!」


    蕭魅跑過來,滿臉的驚惶失措。「陛下,不得了!臣剛剛發現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南宮大將軍見我撞破了秘密,就想要殺人滅口!」


    剛剛立穩腳跟的司徒璜差點兒又打了個趔趄:「你你說什麽!」


    涼妃冷笑道:「原來是晉王妃!就算晉王是半路迴歸皇家,你好歹也算是個王妃,如此不懂規矩,簡直像個野人!」


    就在這邊吵嚷斥責的時候,那邊南宮鈺帶著人追過來了。「賤人,你休得胡說八道!」


    南宮鈺有些急了,這個時候他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認為那封信是君陌心誣陷南宮影和戚澤成的罪證,不能毀滅。所以,直走到司徒璜的麵前,他仍然保留著那封信。


    「陛下,快派人搜查他!那封密信,還是他的身上!」蕭魅趕緊提議道。


    「什麽密信!」司徒璜看南宮鈺的手裏攥著一張紙,就問道:「南宮大將軍,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南宮鈺見無法繼續隱瞞,就把心一橫,道;「迴稟皇上,這封信是從晉王妃的身上掉出來的!她不識字也不會寫字,這封信肯定是晉王寫的,命她悄悄帶進宮裏來,想著嫁禍貴妃娘娘和九千歲!」


    司徒璜越聽覺得問題越大,命道:「把那封書信呈上來給朕瞧瞧!」


    南宮鈺猶豫了一下,內心隱隱感覺不妥。但此時再想著毀滅書信為時已晚了!直到內監總管王明誠走過來,他這才將那被攥皺了的書信交了出去。


    很快,那封書信就被王明誠呈到了司徒璜的麵前。


    司徒璜穩穩神,親自展開書信,看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幾乎氣得當場噎屁。


    他最寵信的宦官戚澤成竟然給他最寵愛的貴妃南宮影寫情書,而且從書信的字麵意思來看,南宮影即將出生的皇子竟然是戚澤成和她生的孽種。這還不算,兩人還謀算著讓這個野種做天盛王朝的儲君,將來繼承皇位。


    司徒璜的手直哆嗦,身體搖搖欲墜。


    左右侍候的人見勢不妙,趕緊上前攙住。涼妃和芸妃互相打了個眼色,忙道:「皇上,千萬保重龍體啊!」


    「這這究竟從何而來!」司徒璜挺過最初的眩暈之後,張開嘴巴,用盡所有的力氣問道。


    不等南宮鈺開口,蕭魅再次搶先道:「我看到這封信從南宮大將軍的衣袖裏掉出來,撿起來想還給他的。隻是不小心看到了信的內容,他就要誣陷我,說這封信是我拿來的!陛下英明,我拿這封信做什麽呢!再說了,我跟南宮貴妃無冤無仇的,怎麽會寫信誣陷她呢!」


    南宮鈺差點兒沒氣死,當即道:「這明明是從你的衣袖裏掉出來的,還倒打一耙!蕭魅,你為何如此無恥!」


    蕭魅硬起心腸,辯道:「你有何證據說這信是從我衣袖裏掉出來的!」


    「我親眼看到的!」南宮鈺說完,見周圍人包括司徒璜在內似乎不信,忙道:「我身邊的副將和侍衛都看到了!」


    「喂,拜託你講話長長腦子!」蕭魅原不想把南宮鈺扯進來,可這傢夥總是跟著壞事,實在沒有辦法。這種關鍵時候,她隻能硬著頭皮往前沖,沒有退路。「你身邊的副將和侍衛當然都偏著你說話了,誰會為我作證啊!」


    因為蕭魅自恃修為蓋世,再加上她是現代人的觀念,出入宮廷一般不習慣帶著侍女和侍衛。就算帶了幾個轎夫和侍衛,進聽雨閣宮殿的時候都留在殿外了。


    所以,她身邊並沒有侍女和侍衛為她作證。凡事有利有蔽,正因為她身邊沒有她自己的人,反倒可以避免那些膽小的侍女或侍衛露出膽怯之色而暴露真相。


    「這東西就是從你的衣袖裏麵掉出來!蕭魅,你敢詛咒發誓不是嗎?」南宮鈺怒了,像一頭隨時準備撲向蕭魅的獅子。他不止憤怒,還傷心失望。真想不到,她竟然會做出這種卑鄙醜陋的事情。以前,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不等蕭魅發誓,芸妃開口道;「皇上,這件事情倒也不難查清真相。隻要把戚公公宣過來,問一問不就知曉了嗎?」


    「這封信是誣陷,為何要宣戚公公!」南宮鈺越來越意識到不妙。他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難以饒恕的錯誤。當他發現這封信的時候,就該第一時間銷毀,而不是留著它跟蕭魅對質。「我說過,這封信是從晉王妃的衣袖裏掉下來的!」


    「喲,各執一詞就算吵到明天也沒有結果。」涼妃事不關已的模樣,卻似無意地道:「不如先將這封信收了,等到貴妃姐姐誕下皇子之後再作查問。」


    司徒璜眼珠子都要紅了,想到唐妃腹中來歷不明的鬼胎,再看看產房那邊進進去去的宮婢,正為南宮影分娩忙碌著。而這即將臨世的皇嗣竟然也可能是野種,怎能不讓他五內俱焚,隻差沒當場嘔出一口血來。


    「來人!」司徒璜嘶聲喝令道:「將南宮鈺和晉王妃都拿下,再傳戚公公前來見朕!」


    假如南宮影懷的龍胎有問題,他堅決不能讓這個野種落地,否則他豈非變成了現成的綠龜公,整個天盛王朝的笑柄。


    「誰敢動大將軍!」南宮鈺身邊的副將和侍衛當即拔刀護主。


    這讓司徒璜更加憤怒:「拿下他!誰敢阻攔,就以叛逆罪當場誅殺!」


    南宮鈺揮手示意隨從不要抵抗,他率先放下了兵刃,目眥欲裂地看向蕭魅,恨聲道:「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以前是我錯看了你!」


    蕭魅咬了咬唇,大眼睛裏有淚光閃過。此時,她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身不由已。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踏上那個最最頂端閃著萬丈光芒的寶座,又要犧牲多少無辜的人呢!尤其是,這個人是她的朋友!


    可是,這個時候,她不能鬆口。假如她鬆口,就徹底輸了!她和君陌心將永無翻身之地。


    假如贏了想到這裏,她又微微安心了一些。假如君陌心控製住了局麵,她肯定會釋放南宮鈺,不會傷害他的。


    就在禦林軍侍衛準備拿下蕭魅和南宮鈺的時候,聽到一聲清朗的斥喝:「放開他們倆!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擒來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蕭魅悄悄鬆了口氣。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及時趕過來的。這個時候,她真得有些招架不住了,急需他的出現壓住場麵。


    司徒璜聞聲看去,見君陌心已經押解著戚澤成過來了。他定定神,道:「晉王爺,你這是從哪裏帶了戚公公前來!」


    君陌心放下了戚澤成,對方竟然如軟泥般癱倒在地,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看得出來,戚澤成被製住了穴道,失去了自由。「陛下,臣無意間發現了戚公公竟並非閹人,想到此事關係重大,當即擒了他過來稟明陛下,聽候發落。」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而司徒璜簡直要當場暈過去了。「不是上次剛驗過身,戚公公確實是閹人!這這究竟怎麽迴事,給朕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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