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五年四月二十一日

    婕妤葉客心生一女,因血崩而薨,帝憐憫,賜名芊;當天,賢妃林如眉生一子,太後大喜,賜名燁。

    建元五年四月三十日

    帝下旨,追封葉客心為穆妃,公主為長公主,此等殊榮是朱雀國從未有過的。同時,太後下懿旨,以照料不周之名將春蘭、秋菊以及許楊兩姑姑秘密處死,將沈書影撤除其妃位,收監大牢,聽後發落。

    建元五年五月二十日

    帝先後下了兩道聖旨,一是冊林如眉為後,二是冊顧雲舞為麗妃,長公主由其撫養。

    木輕煙聽後,嘿嘿一笑,想必這是皇上的權宜之計,想昨兒見過的顧雲舞,身子已日益漸好,臉色也紅潤了許多,看上去更嬌嫩了,不覺心中暗生了一絲嫉妒和豔羨,不過,她最竊喜的還是沈書影的生不如死,這也算是報應吧。

    的確如她所料,沈書影現在是度日如年,對上官雲恨的是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竟與那瘋了的羅裳關在一起,也是一種折磨,也許她的今日就是自己的明日。

    突然,牢門大開,走進一人,不是別人,竟是她日思夜想的上官雲。隻見她麵容憔悴,鐵青的臉上早沒了往日的微笑,換言的是犀利的眼神。

    沈書影見到她,撲的一聲站了起來,上前一手拽著她的衣袖,一手指著她,罵道:“你這個挨千刀的,你想要葉客心的孩子,你要行了,何必要拖我下水。”

    上官雲冷冷一推,將她推倒在地,然後把衣袖拽平,這才說道:“哼,你背叛我在前,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何錯之有,”最後幽幽一笑,麵帶無奈,說道:“更何況,我也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妝,難道就好受嗎?”

    “什麽為他人做了嫁妝?你把話說清楚些。”沈書影詫異她的話,問道。

    “我的傻妹妹啊,以你的才智難道看不出皇上的計策嗎?他不過是使了反間計,無論葉客心生還是死,你我都要死一個。”她停了停繼續說道:“的確,我是想要那孩子,不能生,可我能養。我要你來看護,也的確想利用你,利用你的醫術來幫我,就算到頭來,我什麽也得不到,你也會因看護不周而死的。好妹妹,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該背叛我。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的,隻因你知道的太多了,有太多不甘心了,是個喂不熟的狼,我實在不敢讓你仍留在我身邊。”

    “你。。。。。。。”沈書影左手扶地,眼冒怒火,右手緊緊的攥著拳,心卻如冰,其實,她不是對皇上沒懷疑過,隻是事到如此,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自己不是沒想過,要防備上官雲,隻是沒想到,她的算計來的如此快,想她先斬後奏,利用皇上壓製自己,自己又有什麽辦法呢?哼,隻恨自己未報父母之仇,卻落得這牢獄之災,實在不甘心啊。

    又聽上官雲繼續說道:“這真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隻是可笑的是你、我,還有皇上都落的別人早已設好的圈套,卻不自知。”

    “誰,你說誰?”沈書影身子一躍,站了起來,厲聲問道。

    “傻妹妹,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這裏麵的貓膩嗎?”上官雲搖搖頭,輕笑著走近幾步,對視著她,說道:“那就讓姐姐提醒提醒你,那天,你真的沒從春蘭嘴裏聽出什麽來嗎?”

    “春蘭?”沈書影歪著頭,沉思道。迴想起那天的事,自己和春蘭離開景仁宮後,因為擔心,本想加快步伐去太醫院。可令人疑惑的是春蘭慢吞吞的走著,完全沒有剛才的驚慌,平穩的很。她欲言又止,有心想催促,卻礙於她是太後的心腹,不敢說。正當猶豫時,卻聽春蘭說道:“奴婢身子弱,比不得娘娘這練過武的人,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沈書影聽後,心一動,想自己練過武的事旁人並不知曉,也從未露過,對上官雲也未曾提過,誰會知道呢?她想了會,突然記起了救過葉客心的那件事,當時因情形太急,自己不得已露出過武功,難道是她?春蘭、秋菊,不會是姐妹吧。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慌,想春蘭是太後的人,那秋菊肯定也是太後的人。想到這裏,她覺的自己好象抓住了些什麽,又好象沒抓住什麽。於是,試探說道:“太後怎知葉婕妤要分娩的事呢?”

    春蘭隻是輕輕一笑。沈書影接著又說道:“太後對葉婕妤還真是上心啊,竟讓你親自來走一趟,以後,本宮一定會讓葉婕妤去謝她老人家大恩大德的。”沈書影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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