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困境與重生》第一話《求生》


    班長與瑪莎被抓後,與明智和暗月關押在同一間房間等待處決。


    “晴明長老亦介入進來了嗎?太好了,期望他們動作快些,不然我們可能已經死了。”暗月捂著自己被刺盲的眼睛說。


    明智就給了暗月一隻強力鎮痛劑,可以舒緩他眼珠爆裂的疼痛。


    明智搖搖頭:“不那麽容易,畢竟匿名者與獵人互不往來,他們救零是暗中伸出人道援手。可是現在要救我們,他們就要做好正麵與匿名者為敵的準備。我個人覺得這不太可能,我們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班長插嘴講:“話雖如此,但是畢竟次郎那邊成功了。我們現在不能灰心,一天沒死一天都有機會。”


    瑪莎一直坐在角落一言不發,明智問他:“瑪莎他們為什麽連你亦要處死,你怎麽說亦是鬼塚的人。”


    “一個沒有價值的人,不死還能做什麽?”瑪莎突然說道:“我隻想與零好好比試一次,可是我一直沒能戰勝這個男人。如果我沒有在與他比試的機會,其實我和死了亦沒有什麽分別。”


    班長問道:“是你自己要尋死的?”


    瑪莎搖搖頭:“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透露零去刺殺若頭給『新秩序』知道的人,並不是田中,而是在下,不過我是假借田中的名義。”


    “你說什麽?就是你把我們害道這個地步的嗎!”明智聽後有些激動,他心想怪不得,如果是田中作的,他怎麽可能不通知自己,之前一直想不通現在終於明白了。


    瑪莎繼續講:“如果我不這麽做怎麽可以逼使零再來鬼塚府呢,為了可以與他一戰我可算是費盡心機。”


    班長亦驚訝道:“不可思議,真相竟然是這樣,因為鬼塚識破了你所以要殺了你嗎?”


    瑪莎依然搖搖頭:“都不是,其實要殺我的真正原因,是他知道是我殺了山本十兵衛,而且我亦看到過他的秘密,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要死。”


    這時一旁的暗月抱怨道:“太沒有天理了,你們都知道的秘密,我其實毫不知情,這次被你們害死了。既然都要死,幹脆你們吧鬼塚的秘密亦告訴我吧,不然我死的實在是太冤了。”


    瑪莎看了看暗月說:“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其實,其實鬼塚準人他,他是喜歡男人的。”


    “喔靠,什麽時候了你還在和我開玩笑。”暗月氣的傷口又痛了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衛兵進入了房間,其中一個說道:“你們幾個,要準備執行處決了。”


    同時零那邊,宮本老師把他帶去了位於日本京都,一間叫“伏見稻荷大社”的神社之中。他們走入了神社中最神秘的區域,一般人都無法入內。在那裏有一座奇怪的房屋,零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間忍者屋。


    這個神社怎麽會有忍者屋,難道這亦是匿名者的據點之一嗎?零跟著宮本老師進入了忍者屋內,他們來到一間鋪著榻榻米的房間,宮本老師跪坐並示意零亦坐下。


    零跪坐在地問:“宮本老師,有什麽方法可以救迴我的隊友?”


    宮本老師搖搖頭道:“沒有方法,那是你們匿名者內部的事,我們會盡快安排你離開日本的。”


    “什麽?那你們為什麽要救我,這不是同樣幹涉匿名者了嗎?”


    “沒錯,不過去救你們是暗中的協助,現在你的朋友都被鬼塚抓了,隻能靠你們匿名者內部解決。”


    零冷靜地說道:“現在我不能離開,我一定要先想辦法營救他們。”


    宮本老師笑了笑:“別傻了,以你的能力什麽都做不了。如果你亦迴去自投羅網的話,你同伴的犧牲就白費了,我們亦白幹一場。”


    “可是,可是什麽都不做他們會??”


    “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可你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離開這裏。你是最後證人,所以如無意外鬼塚會動用力量去追殺你。所以你現在的任務是要可以活下去,這樣才能打倒鬼塚。”


    要努力的活著,零想道了班長最後對他說的話。零歎了口氣:“隻有自己活下去有意義嗎?”


    宮本老師拍了拍零的肩膀:“不要想太多,匿名者內部亦會有人做事的,亦可能會有轉機。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立即送你離開。”


    “去哪裏?”零追問。


    宮本老師想了想道:“要想躲開匿名者不容易,所以你要去非洲的剛果共和國。非洲不是匿名者的勢力範圍,不過你亦不能鬆懈,鬼塚可能會派殺手暗殺你。”


    “何時出發?”零追問。


    宮本老師立刻迴答:“現在。”


    零最後問道:“對了,宮本老師你們有次郎的消息嗎?”


    迴到鬼塚府那邊,因為鬼塚居所被奈良炸毀,所以他親自監督衛兵在園林區搭建了一個臨時刑場,他要立即處決這些叛變者。


    站在鬼塚身後的韓說道:“就這樣殺了他們太可惜了,我覺得他們還有情報價值,應該再讓他們受些折磨再死。”


    “就怕夜長夢多啊。”鬼塚歎氣道:“現在我們兩麵受敵,情況不利。最主要是零,一定不能讓他活著,不然羅莎和田中都會利用他搞倒我的。”


    韓立即跪下說:“屬下辦事不力,請鬼塚大人懲罰。”


    “起來吧,者不是你的錯,現在麻煩的是不知道零到底是被誰救了。”


    “大人認為我們應該先徹查田中還是羅莎,就以緝捕逃犯的名義。”


    鬼塚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說:“現在我們的頭好敵人是羅莎,可以先假意拉攏田中,等鏟除了我的心腹大患再對付田中。絕對不能讓他們兩邊先結盟。”


    韓點點頭問:“我明白了,萬一零在他們手上怎麽辦?”


    鬼塚看著韓說:“你派人暗地去查查,隻要知道了零的位置立即殺無赦。”


    同時間在關押班長的屋內,暗月說道:“我真的是冤枉的,求你們幫我通報一下鬼塚大人,我有一盒錄影帶在手,我想大人會想見我的。”


    衛兵憤怒地指著他講:“暗月,你死有餘辜,自己的同僚都下的了手。想見鬼塚大人死心吧。”


    “你懂什麽!我當時是臥底,為了取信他們。”暗月激動的辯解著。


    瑪莎大笑道:“我的暗月呀,是誰派你去做臥底的呀。”


    “不就是你嗎,瑪莎長官。”


    “是啊,你知道就好,我都要處決了怎麽可能少了你?”


    暗月一聽就坐在地上大喊:“你們這些騙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這樣玩我。”


    衛兵繼續說道:“你們雖然都不怕死,可是我例行公事亦要給你們解釋一下一會的刑罰。”


    明智插嘴:“鬼塚一定想把我們虐待死對吧?大家猜猜我們會怎麽死。”


    班長說道:“我估計是火刑,吧我們都烤熟,然後把我們的肉喂狗,一解他心頭之恨。”


    “就應為你燒了他的會客樓?其實被火燒死沒太多痛苦,因為很快你的氣管被熱流灼傷,缺氧而死。”瑪莎猜測:“鬼塚會把我們釘在十字架上,日曬雨淋,就像耶穌那樣受盡折磨而死。”


    明智亦笑了,接話說道:“你這個外國人,在日本是不流行這樣做的,按照日本常用的死刑,應該不是絞刑就是斬刑。”


    衛兵有些驚訝道:“都快要死了,你們怎麽還能這麽輕鬆?”


    “不然怎樣?難道我們現在緊張一些就不用死了嗎?”班長反問道。


    “說的亦是,那一會我們會過來帶你們去行刑,希望到時後你們配合些。”說完衛兵都走出了房間。


    衛兵走後房間變的鴉雀無聲了,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但是畢竟很快就要死了,總想靜靜地迴想一下自己的一生。


    暗月無精打采地說:“真是無聊,冒險撿來的錄影帶什麽用都沒有。”


    “你真的有錄影帶在身上?”明智追問。


    暗月點點頭講:“沒錯,不過你們亦看到了沒有用。”


    班長說道:“在你手上當然沒用了,把錄影帶給我。”


    “不要把我當傻瓜看,就算要死我亦不會拿出來的。”暗月笑了下繼續說:“明智你那麽聰明,想想逃脫的方法。如果可以活著離開我就把錄影帶還給你們。”


    明智無奈地講:“現在逃跑難度非常高,成功機率很低。不過既然大家反正亦是死,我倒是有一個隻有20%機率逃走的方案。本來我覺得沒必要,反正就是死,可是如果暗月有錄影帶在身,我覺得值得一試。”


    “隻要不是鑽屎坑就行,我可不想死前再經曆一次。”班長笑道。


    暗月插嘴:“我什麽都鑽,隻要可以活著。”


    明智立即給大家講解道:“不管我們現在被關在哪裏,我們一出去就暗中潛入檔案室,那裏的通風口可以通向地牢那邊。從地牢出來後,我們隻要去到一牆之隔的荒地那邊就可以逃跑。”


    “聽起來很完美,不過危機重重。”一旁的瑪莎插嘴。


    明智點點頭:“沒錯,再說現在亦不清楚荒地那邊的門會不會鎖上,亦不清楚外麵衛兵巡邏的情況,的確非常冒險,不過反正都要死無所謂了。”


    暗月點頭道:“沒錯,有希望總比等死強些。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呢?”


    “第一步就是??”明智用一個藏在手裏的刀片,把綁住自己的繩子割斷說:“給自己鬆綁先。”


    暗月驚訝道:“明智,你早有準備。”


    “我什麽事都會做充足的準備,選不選擇執行就是另一迴事了。”明智開始給大家鬆綁。


    瑪莎笑著說:“你們走吧,我就在這裏等死,你們有80%會被抓迴來,懶得死前還要玩捉迷藏。”


    暗月走到瑪莎麵前道:“不帶你的話,我們行動還方便些,不過你不走會告發我們的。”


    “我瑪莎不肯說的事,沒人可以逼我。我答應你們不會泄露你們的計劃。”


    班長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先走,我相信瑪莎。”


    此時零已經坐上了去往非洲的航班,這時的天已經完全亮了,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可零確感到極強的挫敗感,這次不但沒有拿出證據,還害死了詩織、次郎,就連班長、明智亦都被捕性命隨時不保。隻有自己還活著,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即時是受過訓練的匿名者亦不例外。


    在飛機上的時間漫長枯燥,就一夜之間所有的事都發生了改變,鬼塚奪走了零的一切。不過現在的零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相信誰,似乎現在的匿名者充斥著權力鬥爭,已經失去了匿名者成立時的宗旨“嚴懲惡人,不作惡。”,現在的匿名者已經演變成爭權的鬥獸場了。


    是人的問題嗎?隻要是人就會在權利麵前腐化,所以一定要有一套可以製衡權力的製度,不然再好的初衷總有一天會腐蝕成骨頭。


    迴到鬼塚府明智帶領大家一逃出關押他們的房間發現,原來他們身處在兵營值班室。


    暗月興奮地講道:“太好了,這裏距離檔案室非常近。”


    明智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附近的環境,發現這裏沒有任何衛兵,他在值班室那淩亂的桌子上翻找了很久,終於找到暗月被沒收的卡。


    暗月笑道:“太好了,有這卡就方便了。”


    接著班長走出值班室看了看道:“外麵沒人,好像都去園林區那邊了。”


    “是在幫忙為我們搭建刑場嗎?”明智問。


    暗月開玩笑道:“我一定不會去他們搭建的刑場,肯定很不結實。”


    “別說廢話了,行動吧。”說完明智帶著大家衝出了值班室,他們用了暗月的卡很快來到了檔案室那邊。


    接著明智就把暗月的卡向會客樓方向扔掉,暗月看到立即問:“為什麽要扔了,有這張卡方便很多。”


    明智迴頭說道:“你忘了嗎?這卡裏麵有追蹤晶片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那一定要扔掉。”


    接著明智他們進入了檔案室,一進入檔案室這裏有者濃濃的燒焦氣息,很多檔案櫃都已經變形倒塌了,雖然火早已熄滅,可是這裏到處還能感覺到熾熱和讓人窒息的氣味。


    看到這番景象班長問道:“明智,你覺得我們還能從通風口走嗎,我覺得恐怕不樂觀啊。”


    明智點點頭:“見步行步吧,必經這裏已經如同廢墟一般了。”


    等他們走入密室中一看,果然這裏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了,向一個鍋爐一樣。到處都是燒焦的灰燼,那些鐵作的檔案櫃,全不燒的彎曲變形,其他一切都變成了黑色的灰燼。


    暗月歎氣道:“不是吧,沒有希望了。”


    明智皺著眉說:“這裏太多雜物了,大家先把這些鐵架清開。”


    班長和暗月立即把架子搬開,這裏的煙灰很容易附著在身上,並且鐵架上還殘留著餘溫。很快他們兩人就渾身沾滿了黑色,不過他們再搬開最後一個鐵架時,終於發現了他們要找的通風口。


    明智看了看說:“太好了,架子擋住了通風口,所以還可以使用。”


    暗月喘著粗氣道:“我愛死你了明智,事不宜遲,我們抓緊時間吧。”


    這時的瑪莎依然獨自一人坐在那個漆黑的房間中,零走後他就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了。雖然心裏不甘心但是亦無可奈何,難道隻有下輩子才能與零決一死戰了嗎?


    突然瑪莎好像想到了什麽,他拿出自己身上的靈之麵具,對,這個是從暗月那裏拿過來的。當時好像暗月說是從黑衣人那裏拿的,看來這個麵具裏有可能有鬼塚的秘密。


    瑪莎在英國的時候就會用靈之麵具,知道使用方法。他從衣服裏拿出了一些文檔,這些文檔都是從檔案室那邊的密室中拿的,當時隻是隨便拿些鬼塚的秘密防身的,看來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因為要使用靈之麵具就要用一些物品,放入麵具撕裂開的詭異嘴巴之中,這樣再戴上麵具就可以短暫去到放入物品的那個時空,或者是特定的影像。


    瑪莎從那些文件中撕了一頁出來,然後把那文件放入靈之麵具的嘴邊,那頁紙突然消失了,緊接著麵具上那對玻璃球一樣的大眼睛慢慢發出藍光,瑪莎即刻把麵具戴在了臉上。


    一下子瑪莎好像進入了一個虛幻世界一般,在那裏看不見自己的身體,就像進入了一個三維虛擬世界,而且瑪莎竟然可以看到了東西,自己明明是盲了,真麽會?


    瑪莎看到在自己麵前有一位舉止優雅的人影,在靈之麵具裏所有人的影像都是一團黑煙行程的,看不見樣貌。


    那黑影說:“來吧在這裏簽上字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


    突然在角落中又走出來一個黑影:“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隻能這樣通過『夢同步』來簽約。”


    “怎麽會,可以進入你的夢中亦算是不錯的體驗。不愧是經驗豐富的人,可以想到如此周全的簽約方式。”


    “多謝伯爵誇獎,這樣簽約,絕對不會有人發現這份合約其實是紀錄在靈之麵具內的。”


    瑪莎一聽聲音就認得出那個後出來的身影應該是鬼塚,那這樣的話,與鬼塚簽約的那位伯爵是誰呢?難道是暗黑獵人阿薩爾嗎?


    同一時間明智他們已經來到了地牢,這裏同樣完全沒有人。班長仔細打探後確定沒有人了,就找了一些破布蓋住電網,翻牆去荒地那邊,並順利的進入了通往叢林的通道之中。


    可是當他們一迴到叢林發現,之前開啟的兩扇門已經關閉,而且位置好像亦有些不同。


    班長說:“怎麽會這樣,感覺有些奇怪。”


    暗月立即走到杜門前:“這裏就是杜門,我們把門打開就可以逃出去了。”


    明智心事重重地講:“不對,現在的八門已經變化,杜門已經不是出口了。”


    “那你還不快點運算?”暗月焦急地說道。


    明智搖搖頭:“現在我們在八門的中心,無法算出八門吉兇。”


    “那怎麽辦啊,難道說我們要死在這裏?”暗月失望的跪在地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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