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屋裏還說ivan不是那個人,怎麽又冒出這麽一句?容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秦炳洲不解的問道。


    豈止是他,現在連我也不明白容都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了,無論是她的話還是她的表現都在證明ivan的清白。可她又故意支招,將ivan關在結界裏跟我說這句話,總覺得她是知道些什麽,卻又不能明說,這種感覺說實話很不好。


    “我能說的就這麽多,有些事該經曆的你多也躲不過。”撇下這句話後,容都看都沒看我們倆便直接走迴了房間。


    該經曆的,她那話到底什麽意思?亦或者她是在提醒我,可究竟在提醒我什麽?她究竟知道些什麽,為什麽說ivan的話不能盡信?


    腦袋亂作一團,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


    “說說你吧,為什麽突然之間ivan這麽信任了?就因為迴了兩次萬年前?”過了一會兒,秦炳洲開口問道。


    “恩。”我點頭走到沙發前坐下,“你想知道我在萬年前都看到了什麽嗎?”


    “看到了什麽?”秦炳洲問了一句,見我不出聲隻是盯著他,秦炳洲有些尷尬的道,“你該不會,是看到我了吧?”我點頭,他卻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怎麽可能?開什麽玩笑。”


    早就猜到他會是這種表情,可我要不要把看到的告訴他?又一次陷入糾結兩難的境地,理智告訴我他有權利知道,可私心卻告訴我說了我可能會失去他……


    “不是開玩笑,我的確在萬年前看到了你。”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你,看到的我,是誰?”秦炳洲又接了一句,“是不是和內個什麽延的有關係?從你醒過來到現在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對。”我低頭道,“萬年前的你是苜蓿國大將軍韓束,我親眼見識過你與鳳敖延的兄弟情深……”


    因為不想讓他看到狼狽的模樣,所以沒有繼續往下說,以他的智慧,有些事就算我不說,他也該能猜到,說到底還是心裏那絲怕意在作怪。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難怪我當時脫口而出韓束二字的時候,你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難怪……”見我如此,秦炳洲的情緒也跟著沉了下來,似是安慰的說道,“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萬年前的事,你又何必……”


    “如果你擁有前世記憶,你會怎麽辦?”沒等秦炳洲說完,我猛然抬頭打斷他的話,問了這麽一句。


    盯著他的眼從未有過的認真。我在等,那答案我即想聽又害怕聽,我怕答案不是我想要的,雖然我知道他不會輕易離開我,但誰能保證他永遠沒有前世繼續,也許我怕的從不是現在他的迴答是什麽,而是將來他會如何抉擇。


    “你這傻小子。”秦炳洲伸手拳頭砸在我的肩膀上,“真沒想到我在心裏居然如此重要,我不管什麽前世前生,我隻知你是我兄弟,是我為鬼之後最重要的朋友,無論將來如何,我都不會離你而去,這句話永遠有效。”


    仰頭看著秦炳洲,他眼中的真情實意,那話裏的每一個字都砸在我心上。感動嗎?感動,不身處那個場景,那樣的氛圍,永遠不會體會到,我當時聽到那話時,心中漾起的波瀾,於我隻這一句堪比千言萬語。


    “給我說說你看到的我什麽樣?”秦炳洲坐在我身邊笑著說道。


    側身看了他一眼,想起韓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韓束給人的感覺很好,憨直坦誠而且對朋友真實甚至有時候還有些小呆萌,於我而言他是個緩解那緊張氣氛的調節劑,偶爾一個動作就有讓人捧腹之效。


    “你快別笑了,瞧你這樣韓束那家夥的性格也是夠讓人‘操心’的,倒不如你把這段時間經曆的都說了吧。”見我一直傻笑,秦炳洲看不下去的懟了我一下道。


    “好,整件事要從……”我將整件事從秦炳洲離開後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他跟容都來救我之前,事無巨細一一告知,講到最後我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聽完整件事,你覺得韓束如何?”


    “二呆,他完全就是二呆的代表行嗎?你確定古史中的大將軍韓束,生活中就那副德行?”秦炳洲聽完我的話有些接受不了,甚至小嫌棄的眼神道。


    “其實二呆也算優點,起碼你就不具備這樣的特性。”我忍不住道。


    “嘿,你小子。”秦炳洲指著我有些無奈的笑了出,隨後忽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說了四個字,“言歸正傳。”


    “我聽著呢!”看他那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強忍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屋內的氣氛變得沒有那麽尷尬,甚至於心情,都跟著一陣陣想要笑的情緒,變得好了起來。確切的說,是直到秦炳洲開口之前。


    “我就是想說,其實聽完整件事後,我得出了跟容都同樣的結論。”此言一出我眼神一怔,隨後秦炳洲繼續道,“我們姑且把容都的提起先放一邊,就ivan的行為跟他說的話,你就一點不對勁兒的感覺都沒有嗎?”


    我蹙眉沒有迴答隻是搖了搖頭。個個都覺得ivan有問題,卻隻有我不覺得,究竟是我出了問題還是他們想多了?現在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看來你是被ivan那所謂的兄弟情深,直接腐蝕掉了智力。你可別忘了緣分源自靈魂之初,每個靈魂之間的聯係是烙印在最深處的。若我與鳳敖延是萬年前結緣,那就算中途出現偏差,也不可能偏到他死對頭這邊來。還有一點你可不要忘記,靈魂的容貌可不是輕易能夠更改的,更何況當時馬尋在他手中,既然他能催動天陰囚強行驅使馬尋釋放能力,顯現曾發生之事,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利用馬尋的能力來製造幻覺迷惑你?”秦炳洲字正腔圓的分析道。


    秦炳洲的話令我陷入沉思,果然身在局中很多問題是我根本看不到的,但是身在局外的無論是秦炳洲,還是容都他們都有感覺,容都之所以沒有明說相比還有些許顧慮,隻是她在顧慮些什麽我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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