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有些事早已容不得我不信。


    如果現在ivan說的所有話,跟我在結界裏經曆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苦肉計,那我真的要嗬嗬了,因為我不認為自己重要到,能讓誰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付我。


    若是非要為整件事安上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問題出在我生前的身份上,沒有極恨誰會做出這麽荒繆且不符合邏輯的事。


    “啊k,你真是清醒的嗎?他的話你也信?”秦炳洲指著床上的ivan,“何況他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他是鳳敖宇?那本古史你我都曾看過,根本就有什麽鳳敖亭,他編故事都沒編圓。若是隨口一說那我也會,我說我是大將韓束你信嗎?”


    當他開口說這話的時候,可能自己沒感覺怎麽樣,但是於我卻是不同的。不過隨口一說,為何他卻不偏不倚的說中了韓束的名字?這真的隻是個巧合嗎?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我隻問你一句,你兩次送我到萬年前,我所經曆,所看到的究竟有幾分是真,還是從始至終我都不過是在你的幻境裏打轉。”我越過秦炳洲的提問對ivan道。


    其實兩次唯一的不同,不過是第一次有馬尋在,對幻覺的辨識度要比第二次高而已。事實也證明第二次ivan的確是做了些手腳,所以其實有很多事情是我無法確定的。


    秦炳洲見我如此,有些生氣卻又不能發作,幹脆甩手倚著牆什麽話也不說,隻是冷著張臉看著我們。有些事他終歸不知道,所以就算他不明白我的意圖,我也能理解。


    其實我,不過是想從ivan口中得到一份答案。


    就算我生前真的是鳳敖亭,就算我真的做出過毀天滅地之舉,應該也早已受到懲罰才對。我隻是想不通,究竟是怎樣一份仇恨,能讓一個人不惜花上萬年的時間來籌謀,來布局對付一個為他背負了所有使命,最後卻落得不得善終之人。


    “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扭轉時空從來都是紅狐才有的能力,實際上將你送迴萬年前已經是極限,我的確希望你誤以為自己就是鳳敖延,起碼縱觀曆史,他留下的名聲終是好的,但是你穿到鳳敖延的身上卻並非我所為。”ivan道。


    當日那人運作天陰囚,馬尋的能力完全是被他激發出來的,而非自願而為,其實我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刻意將我送到鳳敖延的身體裏去的?如果ivan當時隻是找了一個很好的時間點,讓我以為我就是鳳敖延是個好人,那個人會不會也利用了這一點,讓我徹底否定自己?


    “那人真是鳳敖延,或者他是吳寅生?”我問道。


    “實際上吳寅生就是鳳敖延的轉世,不過他有一個異於常人的能力,他的靈魂可以分割,所以這些年來他實際上利用這一點做了很多事。”ivan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我記得當日在鳳陽村的時候,馬尋曾將千年前之事重現,秦炳洲跟容都因此化解仇怨,當時我還將ivan的畫像給辛安看過,容都也在場,但是她卻說她不認識ivan,我怎麽覺得整件事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老鬼,外麵那個人真是你師妹嗎?”其實我隻是想確認一下。


    “當然是,你這話什麽意思?”秦炳洲往前走了一步,肯定的迴複後問道。


    “你老實告訴我,千年前設計讓容都與秦炳洲大戰,還有與容都合作放逐地府冤魂的可是你?”我沒有迴答秦炳洲,而是對著ivan,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雖然現在除了ivan沒人能解我身世之謎,但是他曾經的行徑我也不得不問個究竟,有些事不知道總是不會心安,尤其是他曾背叛過我一次。


    “都是我。”他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你說什麽?”秦炳洲瞪大了眼睛,一臉怒氣的衝到床邊被我攔下,“你去叫容都,我有話要問。”見秦炳洲仍怒視著ivan我又重複了一遍,“快去。”


    他這才不情願的冷哼了一聲,然後摔門出去。


    看著躺在床上麵色平和的ivan,能這般不假思索的承認絲毫不掩飾,這點我佩服,但他為什麽這麽做才是重點,還有就是容都,她該是恨急了這個人才對,卻沒有任何行動,這未免有些反常……


    很快秦炳洲帶著容都走進來,我沒有吱聲,容都從進門開始眼睛就一直盯著ivan,但是眼中沒有任何怨懟之色,甚至過於溫和,反觀秦炳洲自聽我說完那句話,無論真假他對ivan的敵意,已經無法掩飾,兩人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對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良久我才開口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雖然穿著容貌都十分相似,但是我能肯定他不是那個人,所以我才會告訴你我不認識他,怎麽這件事給你帶來了困擾嗎?”容都道。


    “你說不是,他卻承認自己是,到底怎麽迴事?”容都的迴答倒是把秦炳洲給弄懵了。


    其實想要偽裝成另一個人並不難,但是奇怪就奇怪在ivan為什麽要承認?他完全可以將此事撇的一幹二淨,但是他完全是想都沒想就把事情攔下了。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對ivan道。


    “他化作我的模樣與容都交易,此事我雖清楚卻無能為力,跟我所為有何區別?左右我作惡多端,也不怕在多背這一兩條。”ivan一臉無所謂的迴答道。


    仔細想想當日辛安看到那畫像的時候,他注意的不是容貌,而是ivan脖子上的那條頭含尾的項鏈,但是容都為什麽這麽肯定ivan不是他當日看到的人?


    “你又是怎麽確定那個人不是他的?”我對容都道。


    “你還真是個嚴謹之人,印記,我清楚的記得那個人的右手腕上有火焰的印記,但是他沒有。你曾任冥差應該比我更清楚,印記是輪迴多少世都不會消失磨滅的永久烙印,所以我如此篤定。”容都道。


    “那現在是幾個意思?不是他又會是誰?難不成還真是那個什麽鳳敖延?他搞這麽多事到底是為了什麽?”秦炳洲蹙眉道。


    “為了奪迴本不屬於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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