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還是.”


    迪爾姆德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以及他手中拿著的刀,眯了眯眼。


    他又瞥了一眼安諾,和安諾手中散發著光芒的白堊。


    “我倒確實想被當作saber召喚出來但就現在這樣的話,也算不得差。”


    麵對迪爾姆德的疑惑,左村倒是沒有隱瞞,將鶴翮在肩膀上顛了顛,瞥了一眼手持聖劍站在一旁將愛麗絲菲爾護在身後的安諾,撇了撇嘴。


    安諾看著左村這樣的反應,搖了搖頭。


    左村確實是存在著被當作saber召喚的可能性,但大部分的情況之下,都是會作為assassin被召喚,尤其是現在這樣,自己已經被當作saber召喚的情況。


    左村的適應性並不多,隻有saber,assassin,berserker三種可能性,其中assassin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左村暗殺的事跡確實舉世聞名,提到左村,一般都會以三個身份出現。


    退治了大妖怪天隱鬼的羽鬼斬,京都大學的創辦者教育家,以及.


    暗殺了幕府將軍的弑君者,革新者,維新之鷹。


    其作為assassin的基本條件是完全符合的,就算不算上那最為著名的兩位受害者,兩代德川幕府的將軍德川家茂和德川慶喜以外,左村暗殺過的其他對象也都算是名氣不小,比如幕府老中阿部正弘,還在土佐藩和一位姓小池的誌士一起暗殺了名為吉田東洋的官員,甚至據說櫻田門事變的背後,也有著左村的影子。


    “我的職介是assassin——話雖這麽說,但我的劍,果然還是不適合在暗中出鞘啊。”


    “assassin?嗬,喜歡躲在暗處中的家夥,居然選擇站到了燈光之下嗎?”


    迪爾姆德在聽到左村的職介之後,微微挑眉,笑著挑釁了一句。


    左村抬頭看了一眼。


    他還真的站在一盞剛剛亮起來的路燈底下。


    錚——


    雉羽出鞘,所有人都隻能看見劍光閃過,左村的刀仿佛從未出鞘一樣,但他腦袋上麵的那個燈泡,卻已經被斬下來了。


    將掉在地上的燈泡踢到一邊,左村也笑了笑。


    “現在這樣呢?更像assassin嗎?”


    迪爾姆德皺起了眉頭。


    剛剛那一刀的速度這家夥雖然是assassin,但不能小覷。


    衛宮切嗣從瞄準鏡中,看著亞曆山大·伊斯坎達爾和同樣在車筐裏的,他的禦主,歎了口氣。


    這種上來就宣告自己真名的笨蛋,竟然一度曾經征服過世界嗎.


    還有那個assassin,身為assassin卻不發揮身在暗處的優勢,反而選擇走出來參與到正麵的戰場之中——這次的聖杯戰爭,盛產笨蛋嗎?


    但.


    assassin的實力不容小覷,這也是真的。


    剛剛爆發出來的那種速度衛宮切嗣甚至都沒看清左村是什麽時候到起重機下麵去的。


    而且一直籠罩在他心頭的那種危機感也沒有消失,assassin的注意力,還放在他的身上呢。


    不知道舞彌那邊是什麽情況.


    “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啊。”


    就在此刻,一個韋伯·維爾維特無比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韋伯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瞳孔猛地一縮,就像是應激反應一樣,整個人都猛地一震,然後慌亂的抬起頭四處打量了起來。


    “哼,我還在想到底是哪個人鬼迷心竅,竟然敢偷走屬於我的聖遺物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家夥打算自己來參加聖杯戰爭.韋伯·維爾維特同學。”


    這個聲音的主人,毫無疑問就是這次聖杯戰爭中時鍾塔一方的代表,也是韋伯·維爾維特的老師,時鍾塔降靈科的主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了,他通過某種魔術隱藏起了自己的真實位置,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從四麵八方一起響起一樣——但即便如此,所有人都能夠聽清楚,他的聲音之中,帶著明顯的譏諷和怒意。


    安諾聽著這個略有刻薄的聲音


    “看樣子既然如此,身為你的教師的我——就不得不站出來,為伱專門上一堂戶外課程了呢。”


    肯尼斯主動從隱藏起來的位置走了出來,站在倉庫的房頂上,俯視著韋伯·維爾維特。


    “這家夥看上去挺討厭的,感覺——和你老師是同一種類型的討厭。”


    左村看著站在高處的肯尼斯,在契約中對著言峰綺禮說了一句。


    他的厭惡並不會傳達給正站在四個從者麵前侃侃而談的肯尼斯的耳中,肯尼斯現在似乎相當憤怒的樣子。


    “魔術師之間的廝殺到底是什麽樣的,這中間的殘酷,我會好好的全部教給你的,韋伯·維爾維特同學。”


    他的目光鎖定在韋伯的身上,語氣和語言讓韋伯不由自主的感到毛骨悚然。


    他跪在了牛車車筐之中的一小片地方之中,抱著自己的腦袋。


    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韋伯·維爾維特的夢魘。


    韋伯的家族是傳承了三代的魔術師家族,如肯尼斯所說,僅僅傳承了三代的魔術師家族,在魔術師的世界之中,僅僅相當於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罷了——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一個魔術家族的實力和底蘊,最為重要的東西便是魔術刻印,這個東西會伴隨著傳承的迭代不斷的增強,不斷的積累,所以傳承的年代越久遠的魔術家族就越強大,話語權也越足,在魔術的世界之中,這是常識。


    韋伯·維爾維特,並不相信這種常識,他想要證明自己不依靠家族的積累,也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但一切都事與願違,他的老師肯尼斯是個最為標準的魔術師,信仰著屬於魔術師的規則,因此,麵對韋伯這樣離經叛道且不服管教的異類,肯尼斯自然是不吝嗇打壓。


    當然,韋伯本身的天賦,也有些說不過去——如果他真的天賦很強,早就讓肯尼斯閉上嘴了,也不至於要在被斥責之後,一氣之下偷了肯尼斯的聖遺物跑到遠東來參加這場聖杯戰爭。


    他——是恐懼著肯尼斯的,尤其是在當下的情況之下。


    但.


    啪。


    一個大手,輕輕的拍在了恐懼著的韋伯的後背上。


    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rider亞曆山大·伊斯坎達爾那令人安心的笑容。


    他仿佛是在說話一樣,那個表情。


    在說——


    一切都交給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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