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saber,你喜歡海嗎?”


    月光蕩漾的海邊,愛麗絲菲爾赤著腳走在沙灘上,背對著負責護衛的安諾,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喜惡參半吧。”


    安諾始終跟在一個安全又禮貌的距離,看著愛麗絲菲爾的背影,沉聲說道。


    “但並非是因為景色並不美好。”


    愛麗絲菲爾停了下來,安諾也停了下來,兩人一起看著那在夜空下深秘的海水,漂浮的月光和浮沫。


    “在我的國家,我們的敵人會從海上侵襲而來,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海沒有特別大的好感,至於喜歡海的原因.和我的一位朋友有關吧。”


    “這樣啊,朋友嗎。”


    愛麗絲菲爾背著手,淺笑著,她潔白的雙腳在沙灘上留下了一行腳印。


    “白天的時候,多謝saber你了,不管怎麽說,能夠好好的在這個國度,在這個世界上玩一天,我已經很滿意了。”


    “榮幸之至,夫人。”


    安諾微微躬身,禮儀一絲不苟。


    “不過,比起我來說,或許讓切嗣來陪您逛街會更好吧。”


    “雖然.對那個男人來說,並不會成為什麽美好的迴憶。”


    “.是啊。”


    對此,愛麗絲菲爾隻能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


    她知道的啊,切嗣。


    自己的愛人,是一個以幸福為苦痛的男人。


    忽的,安諾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某個方向。


    抬手揮起,抓住了一片落葉,魔力注入其中,安諾向著某個方向將樹葉擲了出去。


    咻——


    噗呲——


    海邊的樹林之中,一個用來被監視的使魔瞬間便被洞穿。


    “啊,saber?”


    愛麗絲菲爾被安諾突然的動作驚到了,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安諾抬起手按了按,示意愛麗絲菲爾稍安勿躁。


    而他自己,則是看向那個方向朗聲說道。


    “雖然閣下已經足夠禮貌,但很抱歉,我的禦主舟車勞頓,現在需要一點休息,請原諒我沒有辦法迴應閣下的決鬥邀請。”


    “戰爭,還是等待下一次相遇再說吧。”


    “夫人,這邊走。”


    被注入了魔力的葉片破碎,化作一片粉塵消失,安諾指了指某個方向,示意愛麗絲菲爾離開。


    而安諾,則是滯留了兩秒,確定窺視的感覺不再傳來,才起身離開。


    等到愛麗絲菲爾和安諾的身影都已經消失不見,隱匿的樹林之中,才走出來一個英俊的男人。


    “嗬,看樣子這一次聖杯戰爭中被召喚的saber還真是一位具有騎士風度的勇者啊。”


    他的手中拿著兩杆長槍,看向安諾離開的方向。


    “.哼,不知道最終,是不是會值得我使用寶具的敵手。”


    “saber,為什麽?”


    坐上了黑色的私家車,愛麗絲菲爾有些不解的看著前排副駕駛上的安諾。


    “.這,或許是出於我的私心吧。”


    安諾看向前方,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開口說道。


    “夫人您,還沒到需要立刻開戰的程度。”


    安諾沒有迴頭。


    “您將自己視作禦主的一部分,但您真正渴求的事物是什麽,我還是能看見的。”


    “請原諒在下的自作主張,但您需要一絲放鬆的空間,因為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安諾隱藏在視線之外的手微微握緊。


    “saber”


    愛麗絲菲爾怔怔的看著安諾的後腦,喃喃的念叨了一句。


    “我在您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安諾並沒有對愛麗絲菲爾隱瞞,而是看著前方冬木市內的燈紅酒綠,沉肅的說道。


    “我曾經聽信命運,讓一個孩子背離了自己的童年,走上了‘被安排’的道路,即便她最終的選擇無論如何都是一樣的,但沿途的景色,她並沒有看到太多。”


    “這是我在死後,縱覽自己那失敗的一生,才意識到的錯誤。”


    “所以恕我冒犯,但夫人您,也是為了一個既定的命運奉上了自己的人生。”


    “或許是我有些自作多情,但我覺得夫人您.應該在一切結束之前,多看看這個您從未看過的世界。”


    “.這樣嗎。”


    麵對安諾的迴答,愛麗絲菲爾輕笑了一聲,垂下了眼眸。


    “謝謝你,saber。”


    她隻能這樣說道。


    “但,這樣的事情,果然還是不能有第二次啊。”


    “切嗣還有願望需要實現,如果我一個人為了享樂而沒有參加這次的戰爭是不可以的。”


    “無論是為了切嗣,還是為了愛因茲貝倫,還是為了.伊莉雅,我都沒有資格將一切拋諸腦後。”


    “就算是已經既定的命運,我也不應該去反抗,saber,伱明白了嗎?”


    她笑著,眼神之中卻帶著些許的嚴厲。


    “.在下聽命。”


    安諾閉上眼睛,低下了頭顱,承接下了愛麗絲菲爾的命令。


    這種事情,一次足矣。


    他早已不是那個擁有改變他人命運的能力的人了。


    七組禦主和從者齊聚冬木市的第一天夜晚,很平靜。


    平靜到有些詭異。


    “今天晚上我們為什麽不去嚐試一下給你老師的據點來一下呢?”


    左村將鶴翮抗在肩上,坐在沙發上晃著自己的腿。


    “或許會有些作用但.老師那邊並沒有具體的命令,稍安勿躁,assassin。”


    攻擊間桐宅的目的達到了,但問題是有攪局的人,事情的開局就脫離了遠阪時臣的掌控,在這種情況之下,遠阪時臣選擇了按兵不動,先靜待下事態的下一步發展。


    “安心好了,就今天遇到的那個家夥張揚的邀戰態度,明天絕對會爆發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左村笑了笑,放開了鶴翮的刀柄,鶴翮就這麽靈子化消失了。


    “應該是肯尼斯吧,時鍾塔的那個禦主,放出使魔進行迷惑和情報收集,確實很有傳統魔術師的風格。”言峰綺禮根據今天白天遇到的事情推測到。


    白天在西邊逛街尋找線索的時候,左村察覺到了使魔的氣息,好像是在進行某種邀戰,但並非是針對左村的——畢竟左村在外麵行走的時候,都是發動著自己氣息遮蔽的能力的,用肉眼能夠看見,用使魔觀測反而會看不見。


    那是——針對所有參戰從者的邀戰。


    真是張揚的家夥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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