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騎士。


    往日裏對瑪修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詞匯在今日顯得有些格外震耳欲聾。


    雖然還不清楚將力量給予自己的到底是哪一位圓桌騎士,但瑪修能夠從這些騎士的身上感覺出來。


    那種親切的感覺,仿佛早已經並肩作戰多年了一樣。


    而自己,就這麽拿著盾牌,衝鋒在大家的最前方。


    而現在,一如既往


    “喂,瑪修?還沒睡醒嗎?”


    “唉唉?啊?”


    瑪修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去,發現是貝狄威爾,正帶著一點擔心的看著自己。


    “青春期的女孩子確實會需要更多的睡眠,如若還覺得沒有精神,迴去睡個迴籠覺也無妨,拯救世界不能急於一時。”帕西瓦爾的笑容非常陽光,即便在清晨的昏沉中也顯得耀眼。


    “我並不是困了,諸位。”瑪修笑了笑,她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和眾多圓桌騎士熟絡了起來,“隻是感覺現在的感覺很熟悉。”


    “大家現在是要去哪裏?”瑪修有些奇怪。


    “不並沒有要去哪裏。”賓度尷尬的笑了笑,“隻不過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個時間起來了,如果硬要說去做什麽的話,我應該會去給這裏的居民們多帶來一點飲用水?”


    “一起去好了,就當是晨練了,既然我們現在暫居在東之村,便應當將自己當成這個村子的一員。”安諾癱著的臉上微微浮現了一點不可查覺的笑容。


    騎士並非是說穿上了盔甲,接受了冊封,背下了誓言便是騎士了,真正的騎士是一種精神。


    “我我也一起去。”瑪修眨了眨眼,舉起了自己的手。


    等到一行人迴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藤丸立香等人也都醒了。


    “這”咒腕哈桑看著已經溢滿的蓄水池,不知道該說什麽。


    甚至迴來的眾人手裏,每個人都還挑了兩大桶,穩穩當當,滴水不漏。


    “瑪修,晨練居然不帶上我。”藤丸立香勾住了瑪修的脖子。


    “前輩去了隻是郊遊吧。”


    “多出來的這些水,就用來早上食用吧。”


    將肩膀上的兩桶水放在地上,安諾對咒腕哈桑說到。


    “.你們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獲取我等的信任嗎?圓桌騎士。”咒腕哈桑不知道說什麽好,憋了半天憋出來這麽一句。


    “是的,我們隻是想表達我們並沒有敵意,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貝狄威爾的聲音乍一聽上去很溫和,但如果仔細去聽,能聽出來隱藏在溫和之後的堅定和強大。


    “哈哈哈,其實唔——”阿拉什一邊笑著一邊走了過來,然後被眼疾手快的咒腕哈桑直接捂住了嘴巴。


    “那個,阿拉什殿下,還是先讓我來說吧。”


    不知為何,幾人能從咒腕哈桑的聲音中聽出來一絲窘迫。


    藤丸立香和瑪修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茫然。


    清晨之時大部分居民都已經醒了過來,因為蓄水池旁邊的動靜便都圍了過來。


    “抱歉,雖然我知道你們的行為,也理解你們的立場。”


    “但因為信仰和其他的緣故,我終究覺得我們並非是一路人。”咒腕用左手撓了撓臉,麵具之下的視線沒有放在安諾等人的身上。


    反而是有些


    飄忽不定?


    “但是——”


    “如果伱們能夠展現出,能夠完全讓我等值得信任的力量,聯合也並非是不可能。”


    安諾猶豫著想要開口的時候,咒腕哈桑又說了這麽一句。


    伸出的手放下,安諾歎了口氣。


    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真的很難揣測對方的心思啊


    “我明白了,那便讓我——”


    “等一下,安諾卿。”


    安諾話還沒說完,瑪修就站在了他的身前,轉過了頭,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讓我來吧。”


    “我們這邊可並非是我一個人,圓桌騎士.”咒腕哈桑拽著阿拉什的胳膊把正在看樂子的阿拉什拽了過來,“用從者對付從者,這可是從者戰的常識吧?”


    “唉?我也要來嗎?”阿拉什被整愣了,指了指自己。


    “阿拉什殿下你.不過啊,你別用你的寶具,試用都不行,一點點都不行。”


    咒腕哈桑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麽,抓著阿拉什的雙手,鄭重其事的囑咐道。


    “我知道啦,我肯定是不會使用的,放心啦。”阿拉什笑著擺了擺手。


    “阿拉什的寶具.”瑪修眨了眨眼,似乎是在迴憶著什麽。


    “那麽,讓我也來試試吧,早就想試試二位的身手嘍——”


    廖業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哈哈大笑著召出了自己的長戈。


    “廖業老弟啊,可以,那便來吧!”


    看著躍躍欲試的廖業,阿拉什也來了興致。


    “讓大家向後退去吧,賓度卿,注意保護一下大家的安全。”阿爾托莉雅看了兩眼周圍的圍觀群眾,對著賓度說了一句。


    “交給我吧。”賓度言簡意賅的答應道,目光依舊集中在這場對決之中。


    這並非是決定了能否與山之翁勢力聯合的關鍵,最重要的是


    能夠再一次看到那麵盾牌揮舞起來的樣子。


    賓度是安諾親自培養起來的,也是舊白堊騎士團中,除了團長安諾和副團長蘭馬洛克之外唯一進入到圓桌之中的騎士。


    作為圓桌中最老資格的一位,除了考核者以外第一個加入到圓桌之中的騎士,加拉哈德對於賓度來說,也有著作為晚輩的親切感,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


    聽說加拉哈德在卡姆蘭之上,作為最後唯二的幸存者,在安頓好了殘疾的貝狄威爾之後,便一個人踏上了追尋王和自己祖父的足跡的道路。


    據說他在旅途的盡頭,作為最後也是最純潔的騎士,尋找到了那傳說中的聖杯。


    但他並未對聖杯許下任何願望,隻是悲傷的流著眼淚,將聖杯歸還給了上天,而自己,也在聖杯的身旁悄然逝去,為不列顛王國,為圓桌騎士的史詩,畫上了最後的句號。


    對於圓桌來說,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畢竟,留下加拉哈德一個人,或許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殘忍吧。


    但現在,那麵盾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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