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薛縣。


    項安率軍攻下了東海之後的第三天,就轉身奔向了薛縣的地界。


    馬上就要到軍令狀的期限了,他必須加快趕到薛縣才行。


    項梁要在那邊安排下一步的戰略,事關對河水北章邯的對策,項安必須去參加才行。


    而與此同時,魏國的地界,臨濟城。


    ......


    齊楚援魏已經是定局,但是事關援魏的態度,雙方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齊國幾乎是動用了所有的有生力量,甚至齊王田儋禦駕親征,親自來到了臨濟城,和魏王咎推杯換盞。


    倒是宋義一臉難受的陪在席中。


    我是誰,我為什麽在這兒?


    為什麽我一個懷柔的將領會出現在支援這麽激進的場合?


    “宋將軍,輪到你敬酒了。”坐在宋義不遠處的吳句小聲的提醒了一聲。


    宋義抓緊抬頭陪著笑臉開始了敬酒。


    一時間,臨濟的宮殿內燈火通明,好不快活。


    此時,臨濟城之外......


    “魏國自己的兵卒駐紮在臨濟東南,齊楚援軍則是駐紮在臨濟東北嗎......”章邯的一隻手按在簡易的地圖上,眯了眯眼睛。


    “大將軍,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入睡的時間了,我們什麽時候出動?”槿七修蹲在章邯的身邊,眼中透露著火熱,在黑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


    “不急,再等半個時辰。”章邯眯了眯眼睛,抬手組織了槿七修,“那齊王田儋今日剛到這臨濟,定然會和那魏王咎交流一番。”


    “我們之前一直蟄伏著,就是為了這一刻而放出的假想,他們肯定還以為我待在滎陽呢,而想不到我現在已經帶著大軍埋伏在了這裏。”章邯冷笑了一聲,“所以,失去了警惕心的三國聯軍,會怎麽樣呢?”


    他看向了槿七修。


    槿七修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軍中為何禁酒,這些所謂的‘舊六國貴族’,肯定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現在卻在情報缺失,有著我在遠處觀望的情況下飲酒作樂......”章邯不屑的呲笑道,“終究是烏合之眾,根本不配擋在我大秦麵前!”


    槿七修點了點頭,嘴角同樣咧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


    僅僅這種素質,也想要成為大秦的敵人?


    癡心妄想罷了。


    半個時辰後,章邯手下的軍隊,便行動了起來。


    繞到北側,在傳令兵反應過來之前,章邯宛如閃電一樣帶著大秦雄師衝進了三軍的軍營中。


    已經醉醺醺的殿中諸人幾乎是被嚇清醒的,急急忙忙的組織人馬對突然來襲的章邯反擊,但是——


    倉促整合的軍隊,怎麽能抵抗得住章邯迅猛而瘋狂的進攻?


    章邯帶著人,攻破了臨濟的城門,衝進了臨濟城內。


    率軍作戰的齊王田儋幾乎是第一個照麵還沒有打過去,就被章邯一矛戳穿了心髒,扔到了路邊,而支援過來的宋義,在和章邯鬥了四十個迴合之後,被一矛挑翻,雖然沒死但是直接別羈押了起來,按照章邯不留戰俘的習慣,估計也是活不成了。


    吳句這個項家的老門客,遊說魏王的縱橫家,也被槿七修在一個角落裏找到,認清其身份之後一劍劈在了胸口。


    而那個慌忙求援的魏王咎,在見逃脫無望之後,在自己的大殿中,選擇了自我了斷。


    一夜之間,風雲巨變。


    章邯夜襲臨濟城,齊王被殺,魏王自殺,援魏的楚將宋義同樣被殺,除了幾個還停留在城外的將領以外,臨濟城的軍事力量幾乎被章邯全滅。


    大秦的威名,大秦的恐懼,再一次被章邯帶到了舊六國的頭頂。


    ......


    臨濟的消息穿迴來,薛縣,沉默了。


    “......我們的人,逃出來多少?”項梁一臉嚴肅,有些憋屈,有些憤怒的問向了黃曉忠。


    《最初進化》


    “迴大將軍,我們的人......”黃曉忠的臉上帶著一絲悲戚,“除了駐紮在城外的蔣純師帥所率領的三千餘人,其他的......都迴不來了。”


    項梁沉默了。


    其他的將領也都沉默了下來。


    雖然一開始就覺得援魏不可取,但是在仔細衡量兵力,並且告訴宋義一旦出事就快跑的情況下,竟然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難道,這一次又要輸給那秦嗎?


    彭!


    項梁的手猛地砸在了桉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將所有在沉思的將領都給驚醒了。


    “未戰先怯,成何體統!”


    項梁的一對虎目帶著威勢瞪向了眾人,被項梁的目光掃到的將領紛紛低下了腦袋,除了三個人。


    項羽,項安,還有劉季。


    項羽的臉上帶著和項梁如出一轍的凝重和憤怒,項安的臉上則是帶著悲戚的憤怒,唯有劉季,帶著一絲思考和嚴肅。


    章邯之強已經眾人皆知,但是如果想要掀翻暴秦,一統天下,那章邯,卻是必須要清除掉的攔路虎。


    “魏國沒了,現在我們能往西打了。”項梁的聲音之中帶著冷意,“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推進!”


    “防線成型之後,他攻不破的!”冷哼一聲,項梁再次敲了一下桉台,“與其在這裏想著怎麽避開章邯,不如多想想真和章邯對上了怎麽活下來!”


    “真以為避開避的掉嗎?還是說奢望他章邯接受降卒?”


    “哼!”


    項梁沒有再多說,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留下一群或思考或沉默的將領。


    .......


    和西楚這邊的反思,積極應對的態度不一樣,齊國的都城,已經亂成了一套。


    齊國和楚國的根本狀況不一樣,楚國隻是死了一個軍將,他們無論是作為吉祥物的楚懷王熊心,還是真正的領導者大將軍項梁都屁事沒有的活著呢,齊國可是直接把自己的齊王給折在那臨濟城了。


    在慌亂之中,齊國的士大夫為了避免這種群龍無首的情況,選擇了另立新王。


    所以,在齊王田儋的頭七還沒到的時候,新的齊王——田假,即位了。


    但是這一切,在臨濟一戰中逃出生天,帶著剩下的齊國軍隊正在返程的,前代齊王田儋的親生弟弟田榮,還不清楚。


    他正帶著悲傷和憤怒的心情向著齊國的國度臨淄返程,準備集結軍隊,對章邯發起自己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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