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子夫人在第二天醒來,在此期間,左村和龍馬依舊在照顧著夫婦二人。


    水心子正次見到了那天戰鬥的另一個主角,也就是阿龍小姐。


    然後引發了一次小小的混亂,龍馬對著水心子正次先生解釋了好長時間才消除水心子先生的恐慌。


    畢竟那天水心子正次看完了戰鬥的全程,而那天阿龍小姐也施展了一些,不太像是,呃......人類的手段。


    總而言之,水心子正次勉強接受了阿龍小姐是個陰陽師的設定(霧)。


    水心子夫人在醒來之後,就得知了水心子正次將刀贈送給了左村的消息,但是左村預想中的抱怨沒有出現。


    她隻是將刀接過來,為刀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然後,再鄭重的將刀交還給左村。


    從水心子夫人手中拿迴鶴翮的時候,鶴翮已經裝上刀鐔,捆上刀柄,插在刀鞘裏了。


    “需要我聯係奉行的人,找點死刑犯,來給左村先生試刀嗎?”水心子正次詢問道。


    試刀,開刃,是新刀誕生很重要的一步,一般來說,試刀的對象都會是人,這屬於武士階級的特權。


    通常試刀都會用關押的刑犯來當做試刀對象,將這些犯人一刀兩斷,就是試刀了。


    很殘忍,但是這在日本是一種常識。


    “不用了,水心子先生,我的刀......鶴翮,有更好的試刀對象。”左村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水心子正次穿著鬆鬆垮垮的吳服,和自己的夫人一道,站在門口,對著左村安諾說到。


    “那麽,祝君,武運昌隆。”


    “鶴翮的誕生我會發布通告,沒問題吧。”


    “務必。”


    左村和龍馬阿龍一起離開了。


    這次的求刀,左村無疑是收獲滿滿。


    鶴翮,這柄名刀,留在了左村的身側,和雉羽一起,跟隨左村走上了屬於鷹的道路。


    雉羽的品質,左村也拜托水心子正次堅定過了,品質雖然不及鶴翮,但質量也是上乘。


    鶴翮的刀鐔呈圓形,上麵帶著展開雙翼的鶴的形狀,刀鞘則是白色,帶著櫻色的花紋。


    水心子夫婦迴到了屋子內。


    水心子正次看了一眼鍛房,有些悵然若失,卻又笑了笑。


    鶴翮已經被左村帶走,他卻絲毫沒有舍不得。


    他明白了,刀鍛造出來,就是為了砍人用的,將好刀放在屋子內留著觀賞,才是對刀最大的不尊重。


    “正次。”水心子夫人從客廳走出來,手裏拿著兩個袋子。


    “怎麽了?”水心子正次接過袋子,有些疑惑。


    “這是那三個年輕人留下的。”水心子夫人微笑著說道。


    水心子正次拆開袋子,裏麵裝著的,是滿滿兩袋子的金錢。


    其中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一張紙條。


    正次將紙條拿出來,上麵寫著幾個字。


    “請用這些錢請些仆人吧,無法鍛刀的先生您,需要一些照顧。左村安諾,阪本龍馬留。”


    “那兩個小夥子......”水心子正次笑了笑,將錢袋子拿在手中。


    ......


    “阪本,阿龍小姐,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嗎?”左村背著行囊,詢問道。


    阿龍小姐掛在龍馬的肩膀上,看著左村開口道:“阿龍小姐會一直跟著龍馬的哦。”


    阪本龍馬看了看街道,看了看匆匆忙忙的行人們。


    “左村你有什麽打算嗎?”龍馬反問迴去,臉上帶著笑容。


    “在從京都來尾張的時候,我路過過一個叫黑川山的地方。”左村撫摸著鶴翮的刀柄,笑的很自信,“在那裏,有我要試刀的對象。”


    “嗯?是什麽東西呢?”龍馬產生了好奇。


    左村看了兩眼阿龍小姐,沒有迴答,而是學龍馬,用問題迴答問題:“怎麽,你有興趣嗎?”


    “走吧。”龍馬笑了笑。


    他本來是想迴到江戶去,繼續學習北辰一刀流,但是現在看來......


    “猜到了。”左村和龍馬對了對拳,阿龍小姐鼓了鼓臉,“那麽,我們出發吧,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阪本龍馬假裝很正式的鞠躬。


    阿龍小姐突然竄出來,敲了一下左村的腦袋。


    “啊疼!”左村痛唿一聲。


    但是並無惡意,左村對惡意很敏感。


    阿龍小姐氣哼哼的躲到龍馬的背後去了。


    “阿龍小姐會跟著龍馬的!”她瞪著左村說到。


    “嘛嘛。”龍馬牽過阿龍小姐的手,阿龍小姐瞬間就老實了。


    左村帶著新刀鶴翮,和阪本龍馬,以及阿龍小姐,踏上了前往黑川山的道路。


    ......


    衝田總司正在庭院裏。


    自從第一次縮地以來,她就一直嚐試著鍛煉這種技巧。


    這是天然理心流的奧義,目前隻有她一個人學會,但是也僅僅隻用出過一次而已。


    改名為島崎勇的島崎勝太,土方歲三,都沒有學會縮地的趨勢,更弱一籌的井上源三郎就更沒有學會。


    這一超乎想象的技巧,仿佛成為了衝田總司專用的技巧。


    但是最近,衝田總司很苦惱。


    試衛館不隻是天然理心流的道館,很多名貴之子,甚至幕府中一些人的子嗣,都會來到試衛館學習一招半式,然後冠上那所謂“武士”的名頭,腰間挎著刀,在平民百姓麵前耀武揚威。


    她出身於武士家族,雖然父親隻是藩士,但姑且算是有教養。


    去年佩裏二次來航的時候,近藤周助將所有的天然理心流正式弟子唿喚了迴來,閉館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總司聽到的一直是什麽“國家要變天了”“日本以後該怎辦”之類的話。


    土方歲三則是變得有些沉默,總是和島崎勇聊天,井上源三郎說話也少了,試衛館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


    衝田總司也變得有些煩躁。


    她把那些前來求學,獲取武士身份的人全部都打了一遍,打出了試衛館。


    除了一個叫齋藤一的人,那個人也不知道修習的哪個流派,衝田總司竟然沒法完全壓製他。


    衝田總司就這麽一直在庭院裏揮劍,刺劍,希望再次用出縮地。


    等到能夠再次用出縮地,她就會找到近藤周助,告訴他。


    自己,想要出去,去外麵逛逛,而不是一直待在有點沉悶的試衛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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