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用手裏的木棍戳了戳烤魚用的篝火堆:“父親他啊……”


    “我是六歲時被父親收養的,當時的父親,怎麽說呢,還沒有現在那麽溫和。”


    “溫和?”高文詫異的驚道。


    那位安諾卿,無論從哪裏看都是一個說一不二非常嚴肅的人吧,蘭斯洛特居然說他溫和?


    麵對高文的驚愕,蘭斯洛特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別驚訝,現在的父親,確實是要比當初柔和多了。”


    “當初的父親還是原白堊騎士團的團長,腕力強大,整個卡美洛除了梅林先生基本沒幾個人敢和他說話。”


    “這樣啊……”高文撓了撓頭,“怪不得我的母親說安諾卿給她留下過心理陰影呢……”


    蘭斯洛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父親現在的性格已經改善了,但是平日裏依舊是那個麵無表情的鐵血樣子。”


    吃了口烤魚:“我其實有時候很擔心父親的狀態,哪怕是作為兒子的我,也難以窺探父親內心深處的事情。”


    “他太過於冷靜了,就像是一個……無法衝動的器具一樣,理性永遠支配著他。”


    “父親喜歡酒,但是……我卻一次都沒有見過他喝醉過。”


    一說到安諾,蘭斯洛特話就多了起來,但是他的言語中並沒有體現出有一個強大父親的驕傲,更多的是作為兒子的擔心。


    “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無法迴答你,高文卿,我隻能通過講述他的生活,如何評判,還需要你自己來。”他這樣說道。


    高文聽了個過癮,三口兩口吃完烤魚,連同魚刺一起嚼碎咽下,笑了笑:“我明白了,蘭斯洛特卿。”


    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結論,但是神色充滿了敬意。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亞瑟王的姐姐摩根菲勒,眼神微微黯淡。


    兩年前,安諾在不列顛生死之際力挽狂瀾之前,高文曾經聽到過一段談話。


    那段談話,發生於摩根菲勒和他的哥哥,阿格規文之間。


    母親摩根菲勒命令阿格規文潛伏到亞瑟的身邊,為她提供情報,以達到她覆滅不列顛的目的。


    雖然後來傳言他們母子二人已經斷絕關係了,但是高文還是很擔心。


    擔心這安寧的不列顛遭到破壞。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效忠亞瑟,保衛不列顛。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兩人整理了一下裝備,喝了幾口溪水,將馬匹放生,帶著沒有魔力的馬匹前往非人領域,完全就是給那些非人種族開葷的。


    湖中仙女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為兩人祈禱。


    她為蘭斯洛特準備了一柄武器,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交給他。


    還有他旁邊的那個年輕騎士,是不是也要贈予他一柄趁手的武器呢,畢竟他看上去和蘭斯洛特關係很好的樣子。


    以聖湖的湖水作為錘子,以太陽作為熔爐,仙女鍛造出了兩把武器。


    遠在卡美洛的安諾麵無表情的站在議會上,聲音低沉:“蘭斯洛特……”


    時間,就這麽悄然過去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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