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此言一出,眾人又都大吃一驚,那高麗胖子連忙問道:“所以,有人對這李成勉的老虎做了手腳?”


    誰知高麗胖子話一出口,紀淵周青陽李神醫三人齊齊地看向他。


    胖子脖子縮了縮:“怎麽,這樣問有問題嗎?”


    李神醫一臉鄙視:“你眼瞎嗎?我根本沒有檢查過那老虎?”


    李神醫的意思也很明顯,她既然沒有檢查過老虎,自然老虎沒有問題。


    高麗胖子不服氣道:“讓老虎發瘋,難道不是對老虎動手腳?”


    李神醫拿出一根銀針,輕輕地刺了李成勉的屍體,然後將銀針舉到眾人麵前道:“李成勉的血液裏有一股淡淡地香味,這種香味是一種草藥獨有的,叫做‘虎出籠’,聽名字你們應該就清楚這草藥的威力了吧,一般的牲畜,聞到這種草藥的味道,就好像男人吃了春藥一樣,都會獸性大發,不受控製地亂咬人。”


    眾人都眼神古怪,雖然李神醫的比喻很形象,但是從她一個女子口中說出來,終究還是彪悍了點。


    孔若微微臉紅,輕啐道:“這個女人說話怎麽這麽不雅。”


    花月容嘲弄地看了紀淵一眼:“可惜這藥對人不起作用。”


    那高麗胖子卻似乎不太相信李神醫的話,馬上跑到李成勉的屍體麵前,仔細的伸長脖子嗅了嗅,然後一臉懷疑道:“淡淡的香味?我怎麽沒有聞出來?”


    李神醫冷哼了一聲:“這種香味隻有畜生才能聞出來,你這個番邦蠻夷終究和畜生還是有差別的,自然不行了,如果你真能聞出來,那你現在也會獸性大發的。”


    高麗胖子大怒,剛要發作,隨即卻眼珠子一轉,馬上反唇相譏道:“既然你都說了這香味隻有畜生能聞出來,那神醫你又是怎麽聞出來的?”


    李神醫卻應對從容道:“中了這‘虎出籠’這種草藥的人,全身的皮膚會微微發紅,甚至身上會出現少許紅色斑點,血液稍微偏黑,眼瞼會有淡淡地血絲,牙齒還會出血。所以,我是看出來的,而不是靠聞出來的。”


    李神醫一席話說得高麗胖子啞口無言,在場的其他人終於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紀淵由衷地讚歎道:“這李神醫真是厲害啊!”


    “所以,這高麗人李成勉算是被人下了毒?”周青陽總結道。


    李神醫斜睨著他道:“其實你早就清楚,為什麽還非要請我過來。”


    周青陽笑了笑道:“在下隻是懷疑而已。”說著他朝眾人看去,然後解釋道,“這李成勉進薔薇山莊的時候,當時就鬧出一點風波,而我恰好也在場。


    風波的原因自然是他要帶著猛虎進莊,山莊的侍衛不同意,怕這猛虎傷人,而李成勉卻一再保證這猛虎極其溫順,不會傷人,並且現場演示了圖番,那個時候這隻虎確實很溫順,甚至還有點膽小怕生。


    也正是因為如此,山莊才放著猛虎進來的,但是今晚這猛虎卻突然咬死自己的主人,顯然是受了刺激,原本我猜想是不是有人給猛虎下藥了,但是我剛才了解了情況,這猛虎一直被人看守的很嚴密,而且雖然這猛虎溫順,但是陌生人靠近,還是會引起它的反應,就算下藥成功了,下藥的人也不能確定這猛虎藥性發作,正好是咬到李成勉,而不是其他人。


    所以我就懷疑,若是有人想要針對李成勉,與其在猛虎身上做文章,不如在李成勉身上做文章,隻要能讓李成勉靠近猛虎,刺激到猛虎,自然就能讓猛虎咬死他了。”


    周青陽的一番推論,有理有據,非常的嚴謹,眾人不禁大為讚歎,更是有人大聲說道:“周捕頭不愧為周神捕,果然名副其實。”


    周青陽對著眾人一揖,又對著李神醫一拱手道:“在下隻是有此懷疑,這還多虧了李神醫神乎其技的醫術,才讓真相大白。”


    李神醫這時看周青陽的眼神也帶著一絲讚賞,絲毫不謙虛道:“你的確很不錯!”


    花月容卻一臉不屑,冷哼一聲:“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孔若馬上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對,這個女人論相貌和醫術哪一點比得上孫姐姐了,還有這個捕頭,論相貌和查案,也絲毫比不過紀淵。”


    花月容卻咯咯笑道:“小若,你這就不對了,這個周青陽查案也許不如紀淵,但是相貌哪裏不如他了。”


    孔若有點臉紅,看了紀淵一眼,兀自倔強道:“反正不如紀淵好看。”


    誰知這時,周青陽卻話鋒一轉,掃視著眾人,厲聲說道:“既然現在已經斷定這高麗人李成勉是被人下了毒,那麽那下毒之人一定就在這薔薇山莊裏麵,而且很可能此時就在這裏。”


    眾人不禁一片嘩然,互相查看自己周圍的人,試圖找出兇手來。


    李神醫也開口道:“據我所知,‘虎出籠’這種草藥,藥性時間很短,約莫一個時辰就會揮發掉,所以下毒之人應該是最近一個時辰和死者有接觸之人。”


    紀淵一聽,心中不禁一凜,馬上看向花月容。


    花月容一臉地莫名其妙:“看我幹什麽?”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高麗人也認出了花月容,齊齊地指向了她:“就是她,李大人最後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顯然花月容試圖接近李成勉並最後成功引走他,都被這些人看到了。


    花月容這才醒悟過來,從一個時辰前,的確是她一直和李成勉在一起的,直到後麵她打暈李成勉。


    眾人馬上齊齊地把目光落到了花月容身上。


    周青陽此時也盯著花月容,一臉審視道:“這位姑娘,你作何解釋?”


    花月容卻一臉地鎮定自若道:“一個時辰前,我確實和這李成勉聊了幾句,不過是他主動來招惹我的,我見這高麗人太猥瑣,便離開了。”


    那幾個高麗人馬上爭辯道:“胡說,明明是李大人和你一起離開的。”


    花月容笑道:“沒錯,他死皮賴臉地跟著我,我罵了他一頓,他總算還有羞恥心,就識趣地走了。”


    “那後來姑娘你去了哪裏?”周青陽繼續問道。


    花月容挑了挑眉,冷哼道:“後來我去了哪裏?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周青陽卻咄咄相逼:“這恐怕由不得你,這薔薇山莊可是在揚州境內,我身為揚州府總捕頭,正好管轄這裏,姑娘你如果不說,那就跟我迴揚州衙[門再說。”


    花月容深深吸了口氣,故意一臉地無可奈何道:“後來啊......”


    說著轉頭看向紀淵。


    紀淵突然咯噔一聲,心中暗叫不好,果然花月容伸出蔥蔥玉指,指向紀淵,眼神暖昧地笑著道:“後來,我就一直和這位公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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