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不光紀淵,其他人也都始料未及,也就是說李崇義竟然喜歡花月容,所以才去給花月容做了假證。


    李崇義急忙分辨道:“我沒有見異思遷,這其中有誤會而已,其實我和花月容姑娘是清白的。”


    李孝恭一瞪眼道:“能有什麽誤會,你天天往清風樓跑,還夜不歸宿,別人不誤會才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見那花月容長得美貌,比宋靈襄姑娘好看,就看不上人家了。”


    誰知那李崇義竟然不反對,反而附和道:“可是花月容姑娘確實很好看啊!”


    李孝恭氣急敗壞道:“你看,你這逆子已經完全被那花月容給迷住了,你肯定給人家承諾要明媒正娶,要她當郡王妃,才讓那花月容有了幻想,結果才動了殺機殺了宋靈襄姑娘,打算取而代之。”


    李崇義卻激動道:“花月容姑娘不是那種人!”


    李孝恭卻不以為然:“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哪個姑娘,不垂涎你這郡王妃這個位置的。”


    紀淵聽不下去了,冷冷地說道:“王爺,你讓我來,不會就是想讓我聽你如何詆毀我表姐的吧。”


    李孝恭轉頭看向紀淵,板起臉來:“哦,難道你認為人不是你表姐殺的?”


    “正是!”紀淵毫不猶豫地答道。


    李孝恭卻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王爺也不會叫我過來了。”紀淵自信地說道。


    李孝恭終於又再次眯起眼睛,爽快地笑了起來:“果然是聰明人,好吧,我就不繞彎子了。”


    紀淵馬上冷冷地打斷他道:“剛才王爺好像也說了不饒彎子了。”


    紀淵顯然是提醒李孝恭,不要再試探他了。


    李孝恭笑容頓斂,神情嚴肅起來:“實話不瞞你,從案發之後,短短的四五天,大理寺就已經捉拿到了花月容姑娘,而且人證物證俱在,殺人動機也成立,但是這都快過去一個多月了,這個案子卻一直沒有結案,你知道為什麽嗎?”


    紀淵心中一動道:“他們認為我表姐不是主謀?”


    李孝恭讚賞地點了點頭:“沒錯,因為他們一直懷疑是我家義兒和你表姐花月容合謀殺了宋靈襄姑娘,更有甚者,認為是義兒指使或者利用你表姐花月容殺了宋靈襄姑娘。”


    紀淵想了想,以花月容的智商,她被利用去殺人,倒是真有可能的事情。


    孔若卻終於忍不住說道:“既然小王爺也被懷疑,為何現在還好好的待在這裏,而花姐姐卻被關在大牢裏。”


    李孝恭冷哼了一聲道:“他們一直沒有動這個逆子,自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而且到目前為止,他們也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證明義兒參與了。”


    “那你找紀淵來到底是幹什麽,總不能就是來聽你這個老王爺講故事的吧。”孔若沒好氣道。


    李孝恭卻歎了口氣道:“雖然大理寺暫時沒有找到證據,但是他們卻遲遲不肯結案,這說明背後有股力量在縱容他們,而且現在人言可畏,人人都盛傳義兒指使他人殺人,時間長了,就是假的也成真的了,到時候我郡王府,反而成了故意包庇。”


    “所以王爺招我們來就是幫你查清此案,還小王爺一個清白?”紀淵推測道。


    “嘿嘿,年輕人,如果事情都像你想得那麽簡單就好了。”李孝恭意味深長地說道。


    紀淵眉頭緊皺,一臉不解。


    李孝恭意有所指地說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局嗎?”


    紀淵心中大吃一驚:“王爺的意思是指,是有人故意殺害郡王妃,來嫁禍給小王爺?”


    李孝恭卻仍舊搖了搖頭:“年輕人,你想得似乎還不夠遠?”


    紀淵怔了怔,不知道李孝恭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麽藥。


    李孝恭這時猛地抬頭,眼光銳利,一掃剛才嘻嘻哈哈的神情,氣勢攝人,冷冷地說道:“我說得這個局,是從最初義兒和那宋靈襄姑娘相識就已經開始了。”


    這次不光紀淵,眾人皆大吃一驚,就連李崇義也臉色大變。


    李孝恭嘿嘿冷笑一聲道:“崇義長年不在京城,一直在邊關禦敵,這才迴長安幾天,就在聽戲的時候,遭遇大火,還深受重傷,還恰巧有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舍身相救……”


    “父王……你是不是想多了?”李崇義半信半疑道。


    李孝恭卻揮了揮手,示意李崇義不要打斷他:“而且這姑娘最後成功地俘獲了崇義的心,讓崇義娶了她,一時之間這事竟然轟動長安城,搞得家喻戶曉,這本來也是好事,可是偏偏在崇義要完婚的時候,竟然就碰到了花月容姑娘,這個不爭氣的家夥,便又動了心,後悔了這門婚事,接下來更是戲劇性,花月容姑娘和宋靈襄姑娘,因為崇義爭風吃醋,導致反目,兩個女人互相殘殺,最終鬧得滿城風雨,而崇義也背上了見異思遷,薄情寡義的罪名。”


    孔若在旁邊小聲嘀咕道:“你兒子本來就是,還需要背?”


    李孝恭接著說道:“而且花月容被關在大理寺大牢裏,竟然有人敢公然劫獄,最後無功而返,雖然據說是清風樓裏的餘眾自發組織的,但是我調查過,那些人個個身手了得,劫獄失敗之後,竟然全身而退,根本不像是一個酒樓的烏合之眾,倒像是訓練有素的組織。”


    李崇義這時也馬上補充道:“那些人不是我派去的,但是現場卻留下了我郡王府特有的兵器,我們隻好說是被人偷盜而去的,不過我的嫌疑反而更大了。”


    眾人都怔住了,如果這些都如李孝恭猜想的那樣,那這設局陷害李崇義的人,可謂深謀遠慮,用心良苦。


    紀淵看著李孝恭侃侃而談的樣子,突然發現自己一開始就看錯了這個河間郡王,原本以為這個家夥隻是酒色之徒或者玩世不恭,現在看來,他不但深藏不露而且還老謀深算。


    看來史書上記載他晚年醉心酒色,也不過是他的韜光養晦之策而已。


    誰知這時,李孝恭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不要這麽嚴肅,剛才嘛隻是本王的一些胡亂猜測,這也是為什麽本王叫你來的原因,你幫我查查這後麵,是不是有人在搞鬼。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亂想,當然,如果真有的話......哼......”說到這裏,李孝恭鋒芒再次畢露,“雖然我郡王府不複先皇在位時的鼎盛,整天隻能龜縮在這郡王府裏,但是想要欺負到本王頭上,那也得付出代價!”


    孔若沉不住氣地問道:“那花姐姐怎麽辦?”


    李孝恭轉頭看了看紀淵:“至於花月容,如果她沒有參與,隻是被人利用了,並不知情,那我會放她一馬,甚至保他她一命,但是她如果參與了,那就莫怪本王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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