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劍力剛猛無比,劍勢如浪湧一般泄進擂台裏。

    “轟隆”一聲巨響,那個由堅硬花崗石砌成的擂台,瞬間被蒙歌散入的天雷劍力擊得四分五裂,裂開一道道裂縫。台下眾人驚得四下散開,怕被那天雷劍力殃及無辜。

    蒙歌鄙視一眼滿臉沮喪的雲清風,便轉身向擂台下走去,不再看雲清風一眼。

    雲清風在他身後不解問道:“蒙歌,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蒙歌頭也不迴,冷然甩下一句話:“你已敗了,我們乃是比武切磋並非生死之戰,我們做為練武之人武德是很重要的。並且你看起來也挺可憐的,本公子就饒你一次吧!”

    雲清風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咆哮道:“誰要你可憐!你今天不殺我,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莫及!”

    蒙歌聽了一笑置之,他正是要樹立雲清風這樣的強敵,讓自己的修道之路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好鞭策自己努力修行。

    蒙歌剛走下擂台,依蘿就急忙衝了過來,朱小胖、胡簡、尉繚少叔等與蒙哥關係密切的人也圍了上來。

    “蒙哥哥,你沒事吧!”依蘿關切地問道,小金這時竟知趣地跳到一旁的朱小胖肩上。

    蒙歌以身為劍引天雷對敵,身受天雷之力哪能沒事?他身上的衣服被天雷燒出一個個破洞,露出外麵的皮膚也被燒得焦黑,頭發更是電成了一個亂雞窩,看起來就像一名乞丐。

    蒙歌的外傷雖然不重,內傷卻是不輕。為了不讓依蘿擔心,他努力將已溢到嘴邊的血用力咽了迴去,微笑道:“沒事,一道小小的雷電還奈何不了我。”

    “那麽強的一道雷電劈在身上能沒事?你騙人!快讓我看看傷了哪裏。”依蘿說著就翻著那些被雷電燒出的破洞給蒙歌檢查傷勢。

    旁邊那些年輕的男弟子,見依蘿對蒙歌如此關心,又是忌妒又是羨慕。他們心裏俱想道:“要是有這樣一個美女關心我,就是天天被雷劈也值得啊!”

    還站在擂台上的雲清風也為依蘿的美麗傾心,他呆呆地站在那裏望著依蘿對蒙歌充滿關懷的神情,心裏對蒙歌愈加怨恨。從此雲清風就愛上了依蘿,他與蒙歌之間的仇恨就更加無法化解。

    蒙歌見眾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和依蘿,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便道:“依蘿,我們迴去再檢查傷勢吧!”

    依蘿正在全神貫注地為蒙歌檢查傷勢,想及早為他醫治,一聽這話便不解地問道:“為什麽?早點檢查出傷勢,早點醫治不是更好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旁的朱小胖笑著對依蘿道:“沒想到我們蒙大俠那麽厚的臉皮好會害羞,真是難得!”

    依蘿是救人醫者心,加上蒙歌是她至愛之人,不曾顧忌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俗禮。等她抬頭看見眾人那種異樣的目光才恍然大悟,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道:“你傷得不輕,五髒六腑都被天雷震傷了,還是我扶你迴去吧!。”

    蒙歌不好推辭,隻得任由依蘿扶著迴去。朱小胖帶著一群玄武院弟子跟在後麵大聲歡唿,瑤花穀主贏月望著依蘿與蒙歌遠去的身影,饒有深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旁邊的冷月和如霜姐妹道:“你們迴去蘭花別院,將本穀聖物神農鞭取來,交給依蘿為蒙歌作療傷之用。”

    “遵命!穀主。”冷月和如霜領命而去。

    依蘿將蒙歌扶迴梅花苑,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袱中取出幾個白玉瓶,各倒出一些用水混合成糊狀,然後小心翼翼地塗抹在蒙歌被天雷燒傷的傷口上,最後從另一隻白玉瓶中取出三顆紅色的藥丸給蒙歌服下。

    這些都是瑤花穀秘製的療傷聖藥,治療內傷外傷效果特佳。但蒙歌這次傷得確是不輕,就算有聖藥醫治也得躺個十來天才能痊愈。

    不一會兒,冷月和如霜將一根碧綠色的鞭子帶來交給依蘿。這根碧綠色鞭子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不知是什麽材質做成的,通體碧綠呈半透明狀。這就是上古時期的太陽神神農氏留下的神農鞭,傳說它可以辨別萬物、醫治百病,是瑤花穀的鎮穀神器。

    “啊!是神農鞭!這下蒙哥哥的傷就好治了。”依蘿接過神農鞭,高興道。

    然後她手持神農鞭,將真氣注入神農鞭中,神農鞭頓時綠光爆漲,整個屋子都充滿這種神奇的綠光。依蘿將神農鞭帖在蒙歌的背上,那些綠光如流水一般緩緩地滲入蒙歌的體內。

    蒙歌感到一股清爽的涼氣從體表滲入五髒六腑之中,不但把那些灼痛的外傷愈合,同時也將內傷慢慢治愈。兩柱香的時間之後,蒙歌的傷勢在神農鞭的治療之下,竟然奇跡般地痊愈了。

    朱小胖等人圍在蒙歌周圍,他們剛才還在擔心蒙歌這次起碼得躺個十天半個月的。誰知在神農鞭的神效之下,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痊愈了,都驚歎神農鞭果然名不虛傳。

    依蘿將傷口處理完畢後,對蒙歌埋怨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天雷威力無窮非常人所能駕馭,萬一你稍有不慎就得被劈成兩半了。”

    蒙歌隻笑了笑,打個哈哈道:“我是天才,又不是常人,自然可以駕馭得了,你就不用擔心那麽多了。”

    依蘿知道他的性格從小就喜歡冒險,天塌下來當被子蓋。天大的事也隻是一笑了之,從不放在心上,實在是拿他沒辦法。

    幾天之後,參加正道大會的各大門派陸續離開,依蘿也跟著瑤花穀的人離開了,蒙歌將她送出玄天宗。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別,蒙歌答應過些日子就去瑤花穀探望她,誰知蒙歌後來因事纏身無法成行。

    依蘿走後,蒙歌又開始和朱小胖商量如何禍害玄天宗。二人將天算長老偷了個底朝天之後,又將目光瞄向玄天宗主。

    玄天宗主對小金這個神偷也是束手無策,半個月後玄天宗主家收藏的那些靈藥異果等凡是好吃的珍品全被偷個精光。這下弄得玄天宗人人自危,那些練有金丹采有仙果的人更是不敢閉著眼睛睡覺,怕一閉上眼睛辛苦得來的寶貝就沒了。

    雲清風知道他家的失竊事件是蒙歌等人所為,但苦於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蒙歌他們,於是他便與無理光頭在天算院拉攏一幫人在背地裏對付蒙歌等人。

    蒙歌不甘示弱,他也與朱小胖在天武院自組一派,與雲清風和無理光頭那一派經常打架。兩派三天一小架,十天一大架地打,將整個玄天宗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今天他們又在玄天宗後山大幹一架,兩派打得頭破血流,雙方都傷了好幾個弟子。蒙歌與雲清再次飛到空中對決,二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每次都打得難分難解,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他們免得被誤傷。

    於是朱小胖和無理光頭就帶著各自的隊伍在一邊火拚,但無理光頭畢竟不是朱小胖的對手,每次都被朱小胖虐得滿地找牙。

    隻見朱小胖手持一柄大刀帶著一大票人衝得對方陣腳大亂,別人他都不打隻追著無理光頭狂虐。無理光頭敵他不過隻能在人群裏四處躲閃,還不停地喊他的同伴們幫忙擋住朱小胖。

    朱小胖正打得興起誰擋他誰倒黴,他隻朝敵人那些不是要害但又很疼痛的部位打,打得雲清風那一派的人嗷嗷大叫。不一會兒,無理光頭就被朱小胖給追上,他被朱小胖遠遠飛起一腳踹倒在地上。

    朱小胖那一腳正中無理光頭的腰部,痛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他趕忙求饒道:“朱師兄,咱們怎麽說也是同門師兄弟,你用不著踹得這麽狠吧!我以後不會再跟你們打架了,你就饒過我吧!”

    “靠!上次和上上次你也是這麽說的,今天怎麽又跑來找茬了?胖爺我今天若是饒了你,怎對得起自己?你還是乖乖挨揍吧!你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但一定會打殘你,嘿嘿!”朱小胖說著就抬腳猛踹躺在地上的無理光頭,踹得他滿地打滾。

    “雲師兄快來救我!”無理光頭趴在地上向空中的雲清風唿救。雲清風想下去為無理光頭解圍,卻被蒙歌死死纏住自顧不暇,哪還能分身去救無理光頭?

    就在無理光頭差點被朱小胖打成殘廢時,幸好天刑長老嚴寬聞訊及時趕來製止。

    “你們這幫無法無天的逆徒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些師長,整天打架鬥毆,還不給我住手!”天刑長老遠遠地大聲喝喊。

    眾人正打得起勁見天刑長老趕到,立刻一哄而散、四處奔逃。隻有蒙歌與雲清風不怕他,慢騰騰的飛走。天刑長老氣得頓足道:“這兩個玄天宗敗類,若不是有人給他們撐腰,我早收拾他們了。哼!真是氣人!”

    這些日子來,不少安分守己的玄天弟子經不起這兩派的折騰,紛紛跑去天刑長老嚴寬那裏告狀,要求嚴肅處理帶頭鬧事的蒙歌與雲清風。

    掌管刑罰大權的天刑長老嚴寬卻是誰也不敢得罪,一邊是無知師祖的關門弟子蒙歌,論輩份嚴寬還得叫他聲小師叔,罰不得;另一邊是玄天宗主的兒子,也不敢得罪。無論得罪了哪一邊,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嚴寬沒辦法隻得請示玄天宗主雲滄海如何處置,雲滄海也正為這事頭痛呢!於是便召來天算和天武兩位長老一起商量怎麽處置蒙歌與雲清風聚眾打架鬥毆之事。

    “應該把蒙歌抓起來,關到柴房裏閉門思過,每天隻給他一碗稀粥喝,自然就沒有力氣再鬧事了。”天算長老建議道。

    天武長老笑道:“好主意!我看這個任務就交給天算師兄去辦好了。等到無知師祖從玄天禁地裏跳出來,把你關進茅廁裏,每天給你一瓢屎吃,到時候你就知錯了。”

    天算長老翻了一下白眼,不服道:“我們身為玄天宗長老,應當為眾弟子主持公道,好好懲罰蒙歌這個惹事精。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懲罰蒙歌嗎?但我是天算長老,刑罰之事是天刑師弟的份內事,我怎敢越權?”

    天刑長老不悅道:“天算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好像是我嚴寬從容他們打架似的。好,既然你天算長老這麽有種,今天我就把刑罰之權交給你,你去把蒙歌抓來吧!”

    天算長老知道剛才說漏了嘴,忙補救道:“天刑師弟息怒,我本無此意,剛才的話仍無心之失,你莫往心裏去。”

    “誰知道你是無心還是成心啊!我就看不出來。”天武長老在一旁火上澆油道。

    雲滄海在上麵聽這幾個長老又吵起來,便拍著桌子怒道:“夠了,今天是叫你們來商量辦法的,不是叫你們來吵架的。真是的,長老在議事廳吵架,弟子在後山打架。長老不像長老,弟子不像弟子,這成何體統啊!今天必須想出個辦法來,否則誰也別想出去。”眾人見宗主動了真怒,忙低頭認錯。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天籌長老道:“宗主,我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不用處罰蒙歌與雲公子,又可以讓玄天宗恢複平靜。”

    天武長老不信,道:“世上還有這麽好的法子,我不信!”

    雲滄海道:“天武長老不要插嘴,天籌長老你說,什麽好法子?”

    天籌長老先拍了拍他那隻大肚皮,然後慢悠悠道:“無論蒙歌還是雲公子,宗主都不能罰他們。我想宗主不如發布一道命令,派遣年輕一輩的弟子入世修行。一來可以將蒙歌與雲公子一同遣送下山,玄天宗自然會恢複平靜;二來可讓眾弟子入世行俠,不但可以提高他們的道行,亦可提高正道修仙界在俗世的聲望,豈非兩全其美!”

    雲滄海聽了點頭道:“嗯!這主意不錯,我看也隻有這麽辦了,諸位可有異議嗎?”

    天刑長老想了想,道:“若是蒙歌與雲公子二人在俗世打起來,隻怕對咱們玄天宗的影響不好吧!”

    雲滄海擺了擺手,歎道:“這個不打緊,隻有讓他們下山,咱們這些個老家夥才能睡上個安穩覺。至以他們在俗世打死打活,咱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天籌長老低頭沉吟一會,道:“隻要將蒙歌與雲公子一個派往西邊,一個派往東邊自然不怕他們再聚在一起打架。”

    雲滄海笑著點頭道:“看來還是天籌長老多計謀,你們三個簡直就是白混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迴去將年輕一輩的弟子都遣送下山吧,越快越好。”

    “屬下遵命!”四大長老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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