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凜整個人如同發了狂的雄獅一般,如今隻想撕碎這個白祈然。


    什麽狗東西,竟然敢染指他們家的苒飛。


    楚月南走到了商凜身邊,低聲說道:“苒飛的心情還沒有平複,你這麽大的動靜,讓苒飛怎麽想?”


    商凜聽到楚月南說的話,整個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立刻蹲在了一旁,哪裏還有一點皇上的樣子。


    楚月南看著這樣的商凜,搖了搖頭。


    所謂一物降一物,看來,不可一世的商凜,也隻有碰到宣苒飛的事情,才會這樣完全沒有了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知道宣苒飛迴來的盧瑞新,也蹦躂著走了進來。


    “苒飛迴來啦?”盧瑞新高高興興地跑了進來。


    “你話這麽多,沒事兒到處溜達幹什麽!”商凜有火沒處發,一看到盧瑞新,就大喊了一聲,自己跑走了。


    “靠!”盧瑞新也忍不了地喊了一聲,她明明是來看看宣苒飛的,怎麽就挨上罵了!


    盧瑞新整個人都不好了。


    楚月南在一旁看得直搖了搖頭,轉身往屋子裏走。


    盧瑞新跟在了楚月南屁股後麵:“楚姐姐,這是怎麽了?”


    楚月南沒有說話。


    “苒飛沒有迴來?”盧瑞新奇怪,不會啊,聽到的消息是迴來了啊。


    楚月南點了點頭:“迴來了。”


    “就是嘛!我就說,我聽著消息就說迴來了。”


    突然盧瑞新整個人嚴肅了起來,拉著楚月南走到了一旁:“楚姐姐,和你說個事兒!”


    楚月南蹙眉看著盧瑞新,這丫頭,如此神神秘秘幹什麽?


    “楚姐姐。”盧瑞新壓低了聲音,看了看周圍。


    “有話說吧。”


    “昨天,我跟著太後娘娘迴去,聽著娘娘的意思是,大表哥是不是把瑞新姐姐給......咳咳!”盧瑞新臉臊紅了。


    楚月南的臉色微微發沉了。


    太後娘娘是相信了大皇子的話。


    這樣也好,也能知道,太後娘娘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楚月南心裏並不太看好,畢竟,這種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楚月南看著盧瑞新,示意她說下去。


    “是這樣,太後娘娘的意思是,如果就是普通的妃子,皇帝哥哥喜歡,就算了。可是,若是成為皇後,怕落人口舌。”


    盧瑞新特別為難地絞著手指頭。


    這事兒,為什麽就要讓她來說呢!


    “你這丫頭和我說這個幹什麽?難道不是應該和皇上說嘛?”


    盧瑞新瞪了一眼楚月南:“楚姐姐,你平日裏不是挺聰明的嘛!”


    楚月南裝傻,搖頭:“不懂!”


    “咳咳!”盧瑞新又幹咳,“太後娘娘的意思是,皇帝哥哥恐怕能聽你的話,或者是苒飛姑娘能聽你的意見。畢竟嫁入宮中,規矩還是要苒飛姑娘自己來守的!”


    說完,盧瑞新就把雙手舉起來了,仿若投降一般。


    “我的好姐姐,我就是個傳話的!傳話的!”


    盧瑞新緊張地都要冒汗了,這群人真是的,以後有話自己說去,不要讓她再從中傳話了,累死人。


    楚月南看著盧瑞新:“瑞新,你可想過,這麽多人,太後娘娘為何要讓你來傳這個話?”


    楚月南看著盧瑞新,恐怕太後的心思並沒有那麽簡單,這個傻姑娘,自己不知道,已經陷入了一個尷尬的角色中了。


    盧瑞新蹙眉,怎麽,這裏還有意思呢?


    她倒是沒有深想。


    “若是苒飛不能做這個皇後,你覺得太後娘娘最希望誰來做這個皇後?”楚月南看了一眼盧瑞新。


    “我嗎?”盧瑞新咋舌,想來想去,自己還真是最適合的人選。


    “我不行啊!我將來的夫君一定心裏隻能有我!以前是我傻了,我現在才發現,我可做不到,和別人分,更加做不到,我不是我夫君心中的第一位!”


    盧瑞新大聲喊著。


    “別嚷嚷!”楚月南打了一下盧瑞新,這孩子,怎麽一點就著,立刻,失了分寸呢。


    盧瑞新也要瘋了,怎麽可以這樣!


    她往旁邊一座,想了又想,對,這種事情,太後為何要讓自己來說?這分明就是把她當成以後後宮管事兒的了。


    盧瑞新抬頭看著楚月南:“楚姐姐,我怎麽辦?”


    楚月南搖頭:“一入宮門深似海,恐怕這其中的事情,再也不是之前打仗對敵那麽簡單了。”


    楚月南坐到了盧瑞新的身邊,搖了搖頭。


    太後是個好人,楚月南心知肚明,之前可以是朋友,可是若是讓她接受這樣的宣苒飛作為自己兒子的皇後。


    恐怕對她來說是件難事兒。


    “楚姐姐,我該怎麽辦?”盧瑞新又搖了搖頭楚月南,“難道宣姑娘真的被我大表哥給......”


    盧瑞新突然覺得這個宣苒飛真是夠倒黴的。


    楚月南摸了摸盧瑞新的腦袋:“你先想清楚自己是怎麽想,也要讓你那個皇帝表哥想清楚,萬一苒飛真的被人侮辱了,他是否能接受!”


    盧瑞新又立刻炸了毛:“被侮辱,又不是苒飛自己自願的!若是這樣就動搖了,還算個屁真愛!我會瞧不起皇帝表哥的!我,我早就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從那天我要和商凜這家夥成為朋友開始,就沒有了男女之情!”


    盧瑞新看著楚月南:“我說了,錯過我,是他的損失,既然已經損失了,怎麽能再重來呢!”


    盧瑞新抬頭挺胸表示不願意!


    楚月南看著盧瑞新,這是個真誠的孩子。


    “看吧,主要要看商凜和宣苒飛的態度!若是他們堅持,任何苦難都能走過去!我也會幫助他們!”


    楚月南頓了頓,看著宣苒飛依然禁閉的屋門。


    “但是,若是苒飛或是商凜退卻了,咱們也無法強求的。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盧瑞新歎了口氣:“這事兒真是複雜!”


    楚月南笑著說道:“人長大了,哪件事請,不複雜呢?”


    “唉!”盧瑞新輕輕歎氣。


    “苒飛的心情一定不好過,別人不懂,我懂!那種被一個人就要糟蹋的感覺,是一種兵臨死亡,一點點想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的感覺。”


    楚月南蹙眉看著盧瑞新,這丫頭怎麽說的好似感同身受一般。


    盧瑞新看著楚月南,便把他們走後,自己差點被相衡嶺侮辱了的事情說了。


    “救你的少年是誰?”楚月南好奇。


    “誰知道,是個神經病!我隻記得他的劍和人變成了彤紅的血色,其他不記得了!這人說話特別直,氣死人!”


    盧瑞新癟了癟嘴。


    彤紅?


    楚月南笑了笑,難道是他?不過,既無證據,楚月南也懶得瞎想。


    但如果是他,楚月南到是欣慰的,她早就說過,他適合做一個遊曆世間拔刀相助的大俠的!


    看到楚月南眼角流露出來的一絲詭異的笑容。


    盧瑞新不由地問道:“楚姐姐,你認識?”


    楚月南笑著搖頭:“不確定。”


    兩個人正說著,盧瑞新搖著楚月南的手臂,指了指不遠處,走到宣苒飛屋門口的商凜。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靜悄悄地離開了。


    楚月南站在遠處看了一眼,輕輕祈禱,希望苒飛一切安好。


    楚月南走到了門口,就看到白祈然還跪在那裏。


    “你與我來。”楚月南淡淡地說道。


    白祈然點頭,站起身來,就和楚月南走到了一邊。宣老爺子遠遠看到,冷哼一下,不願和這個白祈然多說半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楚月南看著白祈然。


    白祈然輕歎:“那天大皇子給宣姑娘下了藥。宣姑娘對我......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白祈然欲言又止。


    “那你為什麽不把苒飛送到家中來?”楚月南看著白祈然,如果苒飛真是中了圈套,這人如果帶著苒飛迴來,家裏的小栓子自有法子救。


    “我試圖了,可是宣姑娘會武功,我是被宣姑娘壓著的。”


    說完,白祈然輕輕撥開自己的上衣,血紅的印子。


    楚月南眯著雙眼看著白祈然,這事兒,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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