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一片寂靜,龍墨邪雙手背後,站在那裏,看了一眼楚月南。


    楚月南哼的一下就把頭扭了過去,還特意在他腰間掃了一眼。


    咳咳,龍墨邪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楚月南不支聲,但是那鼻子的哼哼,表達地非常明顯,待會兒等著看吧!哥們,但凡,你這衣服都是這姑娘做的,你自己看著辦!


    而,殷若荀站在這裏,簡直度秒如年!內心撲騰撲騰亂跳,可是,依然強撐在那裏。


    “若荀姐姐,你怎麽了?”小栓子覺得殷若荀有些不對勁。


    殷若荀嘴唇略微泛白:“沒事兒,估計老毛病犯了。”


    幺婆冷笑,這孩子從小,一有什麽事兒,就會犯暈。幺婆故意瞄了一眼一旁的楚月南,不知道,這個孩子,會怎麽處理啊。


    “喲!原來若荀姑娘身子這麽差啊!栓子,快去給你若荀姐姐搬把椅子!”


    楚月南唇邊露出譏笑。


    裝病?剛剛怎麽不病?


    “多謝楚姑娘,老毛病了,隻要在這太陽底下多待會兒,就有點暈眩。”


    “真是辛苦姑娘了,身子這麽弱,還肩負著封魔穀這麽大的工作量,你說說,若是待會龍墨邪每件衣服都是你做的,你豈不是太辛苦了!”


    一句話,噎得殷若荀此刻恨不能覺得自己太畫蛇添足了。


    殷若荀硬著頭皮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迴屋躺一會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麻煩殷姑娘就先在這裏坐一會兒吧!待會兒衣服都檢查好了,你就好好迴屋休息!”


    好好兩個字,楚月南說的特別清晰。


    殷若荀抬眼和楚月南兩個人對視,彼此之間,眼神仿若有電流焦灼。


    殷若荀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龍墨邪,龍墨邪在一旁完全不管楚月南說了什麽。


    殷若荀的心中一沉,看來,龍墨邪鐵了心,是要幫著楚月南的。


    此刻,自己該怎麽辦,要不然徹底暈過去得了。


    誰知道,楚月南率先一步看出了殷若荀的動機。


    “幺婆,我看著殷姑娘臉色著實難看,不然您給把個脈,看看,別昏了!”


    幺婆內心大笑,好一個楚月南!


    “行,我看看!”幺婆倒也不怕麻煩,主動走到了殷若荀身邊,又是把脈,又是紮針,還給吃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藥丸。


    “沒事兒,身體虛一點罷了,昏不了!”幺婆直接堵死了殷若荀的路。


    殷若荀咬了咬嘴唇看著楚月南,又對著幺婆笑了笑:“謝謝幺婆了!以前怎麽請,幺婆也是不給看的。”


    言下之意,不用明說,殷若荀淡淡冷笑。


    幺婆也冷哼:“那是啊,什麽小打小鬧的病,我都治,我脾氣有那麽好嗎!”


    說完,幺婆就把殷若荀晾在那裏了。


    殷若荀氣得心裏翻江倒海,心裏隻想著該怎麽辦,待會的結果她心裏最清楚了。


    如今,想要裝暈倒也是沒有戲了,殷若荀心裏暗自揣測著。


    不一會兒,江寒淩從屋子裏出來了,到是沒拿幾件衣服。


    殷若荀不禁納悶,不可能!自己給尊主做的衣服,可不止這幾件。


    正納悶呢,江寒淩淡淡說道:“就這幾件沒有標記。”


    殷若荀當下尷尬極了。


    也怪自己,心裏一直想著,可以給龍墨邪多做點衣服,至少,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身上的一針一線,都出自自己的手啊。


    龍墨邪的臉色略微不太好看起來。


    本來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自己件件衣服都是這丫頭給做的,別說楚月南心理不舒服了,他都覺得有些奇怪了。


    不一會兒,降龍和伏虎兩個人也走了過來,兩個人手裏倒也拿著幾件衣服。


    龍墨邪的眉頭倒也放鬆了點。


    至少,還行,這丫頭到不是隻給他一人做。


    楚月南的目光到沒在降龍和伏虎身上,而是看著殷若荀,這丫頭竟然給這兩個人也做過衣服?


    果然,從殷若荀的眼睛裏也閃過幾絲詫異。


    楚月南冷笑,看來這是有幫手啊!


    瞅著降龍和伏虎手上拿來的一兩件單薄可憐的衣服。


    殷若荀立刻轉過神來了:“看!這下可以還我清白了吧,楚姑娘!”


    楚姑娘三個字,咬著牙說的。


    楚月南笑著走到了降龍和伏虎的身邊,拿著他們手裏的衣服看了看,一看,心裏就明白了。


    但是故意笑著說:“到是錯怪了殷姑娘了。”


    殷若荀淡淡笑:“罷了,楚姑娘初來乍到,封魔穀裏的人,對你也是生人,不相信,也是對的!”


    正說著,笑獅也趕了迴來,一看到降龍和伏虎兩個人手裏都有衣服,臉色垮了一下,嘿!就自己沒有啊!


    到也不稀罕這丫頭給自己做衣服,但是,這玩意兒,人人都有,就他沒有,不太爽。


    “喲?笑獅你沒有啊!”楚月南微微一笑。


    笑獅臉色更不好看了。


    其他人,楚月南恐怕還不太熟,這三個人住在哪裏,什麽性格,她到已經都清楚了。


    笑獅和坐鹿住在一起,離著穀主近,故而,來迴長,和降龍、伏虎有一段距離。若是有人存心要幫殷若荀,這兩個地方,不可能同時來得及。


    剛剛楚月南默不作聲,就是在等,等笑獅迴來的狀況。


    看著手中空空的笑獅,楚月南冷笑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有人敢幫著殷若荀!


    楚月南的臉色急轉而下,本來笑盈盈的臉,此刻,完全沒有了笑容,轉身,看著殷若荀。


    “殷姑娘,我再問你一遍,你是隻給龍墨邪做衣服?還是都做!”


    “我當然……”


    “給我想清楚了,答!”楚月南一股子霸氣,沒人可擋,就連殷若荀慣常的鎮定,都抖了抖。


    殷若荀頓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賭!


    殷若荀看了一眼降龍和伏虎手中的衣服,那明顯的小白花,她決定賭!


    畢竟,她是看著尊主如何將自己妹妹拒之千裏的,若是今天讓尊主懷疑了自己對他的心思,將來,別說接近了,恐怕,自己就和若素一樣,連三尺之內,都不能靠近。


    “尊主!我知道您喜歡楚姑娘,可是,畢竟她是初來咱們封魔穀,就要把咱們封魔穀中的姐妹一個個欺負一遍嗎?難道我們一起長大的人,都有對你居心叵測的心思嗎?”


    殷若荀哭了,哭相唯美,宛若一朵空穀幽蘭,此刻,悲痛欲下!


    一院子的人都安靜了。


    龍墨邪和楚月南兩個人對視。


    龍墨邪微微蹙眉,而楚月南依舊的高傲冷峻。


    信,還是不信自己?


    龍墨邪就看你今天的表現了。


    楚月南也在賭!人生的路上,將會有大大小小的波折,隻要是人,就會有難要受。


    信任,是兩個人之間最基本的基石。


    龍墨邪站了一會兒,走到了一旁的石凳子邊上,坐下了。


    “你想怎麽辦,就辦!今天大家都說清楚了,然後,以後不許因為這件事情再鬧!”


    龍墨邪的聲音如同石頭一般,沉在每個人的心頭。


    江寒淩和幺婆兩個人對視一笑,龍墨邪雖然這麽說話,可是擺明了這是要幫楚月南的。


    就是,今天楚月南怎麽鬧,他都不管!


    但是,今天隻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以後就不許再說這件事情!


    幺婆興致勃勃啊,這個叫楚月南的小東西,有點本事兒。


    龍墨邪,自小自己看著長大的,最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凡,事情這麽扯來扯去,扯不清楚,他一定就是,兩個人都不管了,何曾,為一個女人上心過。


    幺婆搖頭,殷若荀聰明了十幾年,恐怕今天這是要掉到火坑去了。


    楚月南將降龍手中的衣服,丟在了地上。


    “殷姑娘,這樣的針線活,你確定是你的?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的這樣的蹩腳的針線活,也能掌管整個封魔穀的成衣房的話。我這個初來乍到的生人,倒也要多管這個閑事了!”


    殷若荀隻覺得頭痛欲裂,這個楚月南真是不依不饒!


    楚月南一雙透著亮光的眼睛,盯著殷若荀,想做白蓮花,也不看看,自己在和誰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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