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老頭故意的說給大家聽,一方麵是說老初家的仗義為人,不論貧窮還是富有得人到了他們這裏都是平等的,另一方麵告訴鄉親們,他們蓋房就是為了接濟生活上有困難的人。通過這一鬧騰,是的鄰居們親眼見到老初家的為人,真正做到了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境界。

    老叫花子的表演還差一步就要結束了,雖然他嘴上是那麽說不讓初洪運跪在他麵前,為了讓大夥看到初洪運對待窮苦人的尊重和真誠,他就裝作忘了這件事兒了。用他那長著長長指甲的雙手,一用力拽下一條雞腿,再用灌滿泥土的長指甲插進肉裏輕輕一撕下來一條肌肉塞進了嘴裏,順手又抄起酒壺一揚脖子喝了口酒。

    雖然說肌肉的滋味很美,可是看到裏麵滿是黑泥的指甲又有誰能吃得下去呢,甚至有心理髒的年輕人早就扭過身子嗷——嗷——的嘔吐去了。老叫花子一看時機到了,他用滿是油膩的手挽了挽袖子,使他的髒手和黑指甲暴露得更明顯一些,他又一次把那黑指甲插進了雞胸脯的肉裏邊,一用力就撕下一條肌肉,一伸手送到初洪運麵前,“來!你把這塊肉吃了,哺一哺身子,我以後還得指著你活著呢。”老頭兒嘴裏一邊嚼著雞肉一邊說著。初洪運張開嘴接過這塊雞肉嚼了幾下就咽下去了。鄰居們都佩服的讚歎說:“好樣的!能這樣的對待老人,並且還不嫌棄老人這真是常人做不到的。”其實,旁人所看到的情形和初洪運所看到的完全是兩迴事。大地是怎麽迴事兒?隻有初洪運自己知道。

    老叫花子吃了個酒足飯飽,把沾滿油膩的兩隻手往膝蓋上麵的大腿上搓了搓,哦——哦——打著咯朝著初洪福招了招手說:“來!漂亮小夥,把我背到我的屋子裏麵去。”因為初洪福領教過老頭的手段,知道眼睛所看到的全是假象,就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去蹲在地上很輕鬆的就把老頭背了起來,直奔東側的配房。

    “過去咱們隻是聽說老初家的人待人厚道,今天是真的看到他們家的人各個都是那麽好,你看,初老三是多麽幹淨的一個人呐,他也不嫌棄叫花子肮髒,還很高興的就把花子老頭背屋裏去了。”人們議論著散去了。可是老初家要招待所有的花子、和花子老頭難為初家的這件事情卻不翼而飛了。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就來了好多的乞丐。

    人多了,靠家裏的人做飯就忙不過來了,初掌櫃又雇了幾個做飯的。並且每日三餐老初家的男人們都和乞丐們一起吃,飯菜都是一樣的,是的乞丐們覺得出家的人就更加的親切了。初掌櫃的還告訴前來投奔的乞丐們說:“你們每天把要來的東西變賣了那是屬於你自己的私房錢。以後你們都會用得著的。早、晚上還都照樣得迴來吃住,來到這裏大家就不要見外了了這就是你們的家。”乞丐們深受感動,每個人都像老初家的家人一樣的關心著大院裏的一草一木。

    說來也怪,雖然每天吃飯的人不計其數,可小米和白麵始終不見減少。日子久了,這些做飯的也就見怪不怪了。隻是在私底下議論說:“老初家積德行善一切都是天照應啊!”就這樣騰騰火火的轉眼就過去一年多了,老初家不僅是贍養花子的事兒被傳了出去,而且家有駝峰金的事兒也就更傳的神乎其神了。天下的人不是都能被感動的,雖然說老初家大舍其財去接濟那些需要的人,可還有人想把這無窮的富貴竊為己有。

    在初家溝的附近有一個叫青龍柳子,大當家的叫季慶龍,他聽說老初家得到一個駝峰金,並且還知道隻有初洪運才拿得動。就是把這個窯打開自己也得不到駝峰金,他和二當家的兔子牙一合計想出了一條毒計。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老初家以為他以德對待天下的人,就不會有人對他不利啦。那知道還有一些貪得無厭之徒還在見財起意呢?大當家的打發手下的打扮成莊稼人的摸樣,總在老初家的周圍轉悠,看著初洪運的兒子初大成的行蹤,一點有機會就幫他的票。他們從春天開始一直跟蹤到夏天,青紗帳起來的時候也就是胡子活動最猖狂的時候。

    一天是個薄陰的天氣,讓人的心裏感覺到非常的憋悶,渾身潮乎乎的讓人覺得非常的難耐。路旁的螞蟻都在忙著把自己的家往高一點的地方搬著,都在緊張的忙碌著。一場大與即將來臨了。初大成感覺在院子裏們的難受,就對他娘說:“娘,我準備騎馬到咱們的田地裏去看一看行嗎?”“去吧!”他娘很高興的就答應了,因為她明白常將好事與人或不親臨自己的道理。即使知道這個季節胡子鬧騰的挺兇,也不會對他家裏的人怎麽樣。並且他更多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一些知道自己家的地界呀!

    初大成來到馬圈牽過自己的棗紅馬,它今天一改過去見到主人時的熱情,往日裏見到初大成時先是仰起頭嘶叫著打著響鼻,銀色的鬃尾亂顫恨不能馬上陪著主人去到外麵撒野。今天卻很不不情願的地低著頭,懶散的抬著四個蹄子跟在主人的後麵。大成自語道:“小畜生,你也知道憋悶啊!”大成把這匹馬當成了自己的玩兒伴了,每當出去玩的時候走要帶上這批棗紅馬,有的時候騎在馬上,有的時候把馬的韁繩王馬背上一扔,自己在前麵隨意的走著,棗紅馬就像影子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麵。今天他就跟不想騎在馬背上了,他知道馬也是熱的難受,他隨便的沿著田間的長滿綠草的羊腸小路,棗紅馬一邊大口貪婪的吃著路邊的嫩草,一邊仰起頭警惕的朝四周看著,玉米正在拔節的季節從天夜的深處不時地傳來嘎嘎的響聲,一陣風夙的刮過去,相互摩擦的玉米也發出沙沙的響聲,真讓人覺得有風聲鶴唳的感覺,初大成隻是覺得頭皮一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棗紅馬更加警惕了嘴裏銜著剛剛吃到嘴裏的一綹綠草,盡量的把頭仰得超過玉米瞪圓了眼睛更加警惕地看著。雖然情景過於清淨但是滿眼的綠色卻也讓人覺得唿吸順暢,特別是頭上百靈鳥時而緩時而急時而高時而低的鳴叫,到也能緩解一下情境過清帶來的緊張情緒。麥田地裏的蟈蟈更是奈不住寂寞,趴在麥穗兒上應其無聲求其友聲的吱——吱——的叫著。鵪鶉的媽媽用它那低八度的調門,嚓——嚓——嚓——的不停的唿喚著淘氣走散的兒女們。棗紅馬和初大成早就忘了剛才的緊張把自己融進了這綠色和美妙的交響去之中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初大成忘情的陶醉於這美妙的大自然的時候。在玉米地裏有四隻惡狼一樣的眼睛在背後死死的盯著他們。這個獵物已經跟了很久了,今天終於就要到手了,這兩個小土匪靠玉米地作為屏障,弓著腰又不能裏初大成太近,站在露天地裏都會感到憋悶呢,更何況他們藏在茂密的玉米地裏,再加上還得弓著腰走路,不活活悶死就是命大了。一個小胡子叮囑另一個胡子說:“咱倆跟這個票有好幾個月了,今天走算有機會抓到了,咱們還得讓他離屯子再遠一些,抓他的時候千萬可別讓那匹棗紅馬跑掉,那匹馬我相中了。”“你相中了!我還相中了呢!怎麽就的歸你呢?”另一個小胡子不服氣的說著。“小聲點!把票驚跑了,跟大哥知道了你吃不了得兜著走!”先說話的小胡子威脅著說。

    小土匪不敢吭聲了。“看這小子的個頭咱們一個人誰都鬥不過他,要是咱倆個一起上吧誰來抓馬呢?”土匪用手一邊撓著腦袋思索著說。小土匪眼珠一轉說:“我可有個主意,不過我說出來轉到票以後那匹棗紅馬得歸我,否則的話我就不說了。”大土匪先是一頓想逼著小土匪說出他的辦法,又一轉念靠硬逼著他不一定說真的,再說等東西一到手那還有你的份兒呢?他靈機一動換了個口氣說:“隻要是連人帶馬都能抓到這匹棗紅馬就是你的啦!”小土匪說:“一言為定,但又怕大土匪耍賴就說你得發個誓我才能相信。”大土匪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把一隻手舉過頭頂像模像樣的發起了誓:“我要是說話不算數,將來生孩子缺眼兒。”他心裏話像他嗎我這樣的,整天把腦袋掖到腰裏邊,有今天沒有明天的還能娶上媳婦嗎?罵人的話說了,老丈人還沒娶媳婦呢,我哪裏還會有孩子呢?

    小土匪信以為真,湊到大土匪的耳邊說:“咱倆把這個大家式兒藏在這裏,隻用你要裏的小家夥,然後。。。。。。”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他們手裏的大槍和大土匪別在腰間的匣子槍。大土匪聽後覺得這個辦法特好了,一激動舉起手照著小土匪的脊背就是一巴掌。就聽啪——的一聲響得這個脆呀!巴掌可也打下去了大土匪也感覺自己做錯了,他順勢一用力把小土匪按在壟溝裏,兩個人臉貼著地皮像死了一樣的閉息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棗紅馬嚇得猛地抬起頭吃驚地嗤——嗤——打了兩個響鼻,瞪著兩隻眼睛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膽小鬼!玉米拔節的響聲你也值得大驚小怪的。”大成小聲的責罵這小紅馬。繼續的往前漫不經心的走著。

    兩個土匪趴在地上聽著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了,才揚起沾滿泥土的臉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們相互的看了一眼對方的臉,汗水混著泥土臉黑一道白一道的,誰也不想告訴對方因為下一步正好需要這樣的臉。

    兩個人像狗一樣的弓著腰橫著玉米壟費力的往初大成的前麵繞了過去。一不小心就弄個狗搶食,他們倒是很執著的爬起來還是照樣的往前跑著。

    棗紅馬的眼睛和耳朵都是比較敏銳的,在這方麵它的敏感程度要超過人的幾倍,特別是土匪身上的火藥味早就讓棗紅馬討厭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棗紅馬看的清清楚楚的,可惜的是主人就是不聽它的。不論他怎樣的表現主人就是不理會兒。初大成一邊走著一隻手還輕輕地抓過一片玉米葉從葉根縷到葉尖,嘴裏吹著口哨還學著百靈鳥的叫聲,吹的也是那樣的委婉,和真的百靈鳥不相上下。

    棗紅馬可沒有他那樣的閑情逸致,就連路邊的嫩草它的不肯去吃上一口了,警覺地跟在主人的後麵,也不知道這兩個氣味讓它討厭的人到底要幹什麽?

    正悠閑的往前走著,突然棗紅馬又一次嗤嗤的打著響鼻向前猛地一竄來到了大成的身邊。棗紅馬這一突然地驚覺,把正在聚精會神陶醉大自然的大成嚇了一跳。他也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以為棗紅馬發現了野兔或狼了什麽的。順著長滿草的田間路往前一看,發現了有兩個人在那裏坐著休息呢。不做虧心事,就不怕半夜三更鬼叫門。初家的人隻怕也牲口,對人從來就是友善的,他趕緊的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這兩個人的近前,一看,滿身滿臉的泥土就知道他們是遠道來這裏逃荒的。

    初大成問:“二位是從哪裏來的?怎麽坐在這裏不走啊?”“我們是從關裏來的,到了這半道就聽說這裏有個姓初的人家對窮人可好了,因此我們哥倆向前去投奔也不知是真的話還是假的,這不,正在這裏沒注意呢。”大土匪有氣無力地編著瞎話。初大成眼前一亮笑著說:“看你們倆這個樣子一定是很餓了,你說的就是我的家,還能站起來吧?”“試試看吧。”大土匪一邊說著以便勉強的支撐著站起來。小土匪心眼兒多,支撐列兩下子沒站起來,他在地上想三伏天的狗一樣張著嘴喘息著。站起來的土匪心裏說:“你這小犢子,還不快點起來!咱倆好吧這個小夥抓住啊!”他正在琢磨該怎樣的對付初大成的時候,大成向剛剛站起來的土匪招手說:“過來!咱倆把它扶到馬背上去。”機會來了,大土匪高興的差一點喊出聲來。他們倆沒怎麽費力氣就把小土匪富了起來。準備把他扶到馬背上,可是棗紅馬就是不讓這兩個陌生人靠近。盡管大成怎樣的吆喝他總是躲躲閃閃的。沒辦法,大成自己走到棗紅馬的身邊牽過馬的韁繩來到了攙扶者的兩個土匪近前。棗紅馬打著響鼻、上下的擺動著腦袋很不情願的占在了這兩個陌生人的近前。準備把‘餓’的動彈不得的陌生人扶上馬去的時候。兩個土匪一碰眼光,他們猛地上前一步,每人抓住大成的一隻胳膊,大土匪更沒放過馬的韁繩一起抓得死死的。順勢往後一擰就把大成的兩隻胳膊反剪在背後了,然後用馬的韁繩係成豬蹄子扣牢牢地把兩個手脖子纏在了一起。

    初大成被這突然來的變故嚇懵了,心裏說:“我家也沒得罪誰呀?要什麽我們家都沒有吝嗇過,今天這又是唱的哪兒處兒啊?”

    棗紅馬想掙脫了快點跑吧,又一看還拴在主人的手上,也隻好乖乖地跟在後麵了。初大成冷靜了一下終於想明白了,這一定是土匪幫票了。他生氣的問:“朋友!你們是哪個柳子的,你們也太不仗義了吧!也不打聽一下我們家在乎錢嗎?你們要多少隻管去拿就是了,何必綁票呢!”小土匪插話說:“不是拿不動嗎。就得請你來才能拿得動啊!再說這話你和我們也說不著啊!”他這一說倒把初大成給弄糊塗了。人要是心情不好看什麽都不順眼,看著腳下被驚起的螞蚱都覺得礙事兒。狠狠地用腳去踢那些亂蹦亂跳的可惡的東西。心裏說:“都說好心有好報,難道這就是好報嗎?”他越想越生氣。

    他也知道胡子綁票是不會弄死人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錢而已。因此他做裏不停地罵著。   他雙手被綁在後麵,這下小蚊子可高興了,嗡——嗡——的唱著小曲兒,唿喚著妻兒老小盡情地往初大成的臉上叮,一會的功夫,原來癟癟的空口袋就變成了紅紅的鼓鼓的大口袋了。初大成受不住了罵著說:“你他媽的把我的手鬆開行不行,要不然不得被蚊子活活的咬死嗎?”大土匪看了一眼大成的臉上麵滿是喝飽了血的蚊子。無奈的說:“我幫你轟蚊子就是了。”“那還他媽的不快一點!”初大成狠狠的罵著說。蚊子已經撐得動彈不得了,大土匪隻好用手摩挲初大成的臉。弄得滿手滿臉都是血水。

    初大成一琢磨不論自己怎麽罵他們手是不會被鬆開的。好在左右的土匪還離得不遠,隻要是覺得臉上有蚊子叮咬了,就就把臉往土匪的身上用力蹭,弄得兩個土匪白布衫的脊背上到處是血跡。開始蹭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還很好的,省得給他打蚊子了,心裏倒還是挺得意地。小土匪無意中往後退了一步,看到大土匪背後布衫上有一片片的血跡,心裏想我的不也得和他一樣嗎?想到這裏他一扭頭拽過自己布衫的下襟一看,可不嘛。這以後還能穿了麽?

    初大成越蹭心裏越得意。看我是怎樣把你們的白布衫都變成紅脊背的。雖然被綁得難受,可是戲弄壞人也倒是一種快樂。

    “你這小子心眼兒自可夠多的了,你把我們的小褂子都弄上血了這還能穿了嗎?”他這一嚷嚷,大土匪也扭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褂子,白布衫的脊背上一道黑一道紅的,這還能洗掉嗎?再說了又找誰去洗呀?這家織布的棉線布衫是我好不容易從張肥豬的身上扒下來的呢,真不容易碰上。他越想氣就越大舉起拳頭就要往初大成的頭上打。初大成還著說:“你敢隨便的打秧子,我見了你們當家的有你的好瞧的。”聽了這話,他懸在半空的拳頭慢慢的落了下來。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大成身上穿的褂子,比自己的可強多了。“怎麽樣?你還想要我的小褂子不成?”大成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將了他一軍,其實他也真的怕土匪脫掉自己的褂子。以後掌櫃的真的懲罰他了,我的啞巴虧不也就幹吃了嗎?“你虐待票子當心掌櫃的看你的頭。”這句話還真的說中了他的要害,其實初大成哪知道土匪還有這樣的規矩呢。

    大個子土匪隻好忍了這口氣。“你把布衫脫下來,給我!”他氣哼哼的對著小土匪說。“你咋不脫呢,這麽多的蚊子誰受得了啊?”小土匪反駁說。“你快他媽的脫下來算了,別等著我揍你!”大土匪蠻橫的說著。小土匪很無奈,打又打不過他,隻好忍氣吞聲的脫下自己的布衫遞給了大土匪。

    初大成覺得自己瞎說的話還真好使了,又看到大土匪欺負小土匪心裏就更覺得痛快。但不知道他讓小土匪脫下布衫的目的是什麽?

    小土匪帶著哭腔說:“給——你——我現在就成了蚊子的飯菜了。”大土匪接過來衣服走到初大成跟前說:“來吧,已經出了你的地界了,的把你的眼睛蒙起來了。正好在把你的臉也抱起了還省得蚊子再要你的臉了。

    初大成手被綁在後麵也拗不過這兩個人,隻有讓他們蒙上的份兒。這小褂子的味道實在是難聞,也不知道這個小胡子多長時間沒洗衣服了,汗泥的酸臭味真讓這個小少爺惡心。他被夾在兩個土匪的中間,隨他們怎麽走。他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主意,想著想著他偷偷地笑了。

    仔細地咀嚼吧會受益匪淺的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徐萬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文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文利並收藏徐萬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