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迴到家裏,看到家裏的一切被兩位老人安排的井井有序,就更有信心在哪裏堅持了,再說他在哪裏混得還挺好的,人就是這樣,不論是什麽事兒,就看你用什麽樣的心情去對待它,頭樣惡劣的環境留上用積極樂觀的態度去對待,他就沒有得病董事還贏得了日本人的信任,範勇則不同了,整天的憂慮著憂慮那的,結果倒多了麻煩上火得病了,不但照顧不了自己反之還得別人去照顧他了。

    劉山趕緊到了範勇的家,把範勇的病情說了一遍,範勇的媳婦孩子大哭了一場說:“我們能不能把他接迴來呀?”“誰也接不迴來的,假如日本人要是知道有人有病的話就得給活埋了,這年代你跟誰說理去呀?就得咱們互相照顧著點才可以活呀!”

    “照顧,現在朱殿這個老禽獸,仰仗著楊青的勢力四處害人還來不及呢,這不前兩天他看範勇不在家不懷好意到我家來了,我沒有搭理他,臨走的時候把我家的窗戶都給砸碎了,老爺子要和他拚命那你說要真的動起手來他瞎摸糊眼的還更的吃虧,我死活在前麵攔著沒打起來。你說這讓我們還怎麽活呀!”他一邊哭訴著一邊用手指了一下七零八落的破窗戶。劉山長出了一口氣說:“早晚有一天他會遭到報應的。”這隻能是一句安慰的話罷了,到底能不能報應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現在當務之急你馬上帶著孩子去見我朱大哥,勸慰他一下,千萬別說朱殿砸窗戶的事兒。還要帶上過冬的衣服,天冷的時候好穿。

    第二天早晨,劉山領著範家娘倆帶上棉衣等過冬用的物品會他們幹活的地讓去了。

    太陽偏西了,孩子也走不動了,就想賴著不走了,往東南看去霧氣籠罩下的工棚隱約可見,劉山指了指前麵的工棚,哄著孩子說:“前麵不遠的地方你的爹就在哪裏呢。”孩子聽了就有咬著牙跟著往前走去。

    劉山抬頭一看,在不遠處又添了一座新墳,心裏說,不好,可能範勇已經死了,也沒說什麽還是一直的往前走著。心裏盤算著要知道他死得這麽快還不如不會去找她們娘倆了,找來後他要是真死了我可得怎麽安排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硬著頭皮來到了工棚。工友們見了說:“範勇他······”劉山就明白了趕緊說:“他到哪裏去了?”共有將三來得很快說:“他讓小隊長找去了。

    嗡嗡了一天的蒼蠅總算平靜了,可是值夜班的蚊子卻唱著得意的歌,尋找著一切機會吮吸這人的熱血。雖說他的申明很短暫但也會讓人一時不得安寧,有一些還真不知好歹經趕往跳躍者的燈火上去碰,隨著嘭的一聲響動裝滿人寫的肚子炸開了。

    除了蚊子的哼哼聲和燈火燃燒的滋滋聲外,什麽一時間都聽不到了,孩子累了一天也忘了找爹爹這件事兒睡著了,蚊子肆意的在他細嫩的毛孔裏吸著鮮血······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你看白天幹活的時候,他們還可以黃連樹林裏彈琴還能苦中作樂,可今天工友們都悶不作聲的都在占卜著自己以後的命運,工棚裏往日的嘈雜聲沒有,剩下的隻有死一般的沉靜,特別是離家在外的人怕年、節、怕黃昏,怕孤獨、更怕寂寞。每遇到這個時候這種想家的思緒就像小蟲子一樣在心裏爬上爬下。攪得人心裏很亂,這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痛得人的熱淚直流。特別是今天,麵對著這樣一對可憐得母女,都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兒。這些人大多都是有家室的人,妻兒老小的在家度日如年的盼望著。又有多少像範勇的家一樣受到他人的欺淩侮辱,就憑一個全家人都賴以生存的壯漢,就這樣被日本人抓來給他們效力,於心何忍呢?這樣暗無天日的世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雖然說劉山沒有把範勇死的是說出來,可是,範勇的老伴兒就憑她的機靈勁兒早就猜到是怎麽迴事了就是不願意當著孩子的麵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就是了。在孩子麵前她強忍著悲痛裝作表麵上很平靜。待孩子睡了她的眼淚就在也忍不住了,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撲簌簌流了下來,還有幾個滿臉胡子的勞工,本想勸上幾句,可是觸景生情話到了喉嚨就是說不出來哽咽了,在女人麵前強忍住眼淚,怕丟了男人的尊嚴,趕緊在屋裏跑了出去找了個角落偷偷的啜泣著······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沒到傷心處,就這樣在刀尖上過日子還不知哪日就扔下家裏的妻兒、老小。好歹範勇還有劉山給送個信呢,我們要是真的沒了家裏是不會知道的,隻有對著天上的星星說出自己的思鄉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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