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日本人進了東北,就帶來了一小撮的壞蛋、漢奸,有少數的中國人也願意給他們做了鷹犬,特別是還多少的有那麽一點文化。

    朱殿家老伴兒娘家親戚姓楊叫楊鳳池,在裏程(關裏及山東)也隨著日本人來到了東北,他還有個兒子叫楊青,說是年過洋學,也不知給日本人幹的什麽事兒?反正說了挺算的,抓誰當勞工誰就得去,看中誰加的姑娘、媳婦好了,就非得弄到他手裏不可。

    他們來了以後朱殿家又重新的占了起來,和前幾年一樣強搶邊界,拔豪橫。今年開出他家一壟地,明年搶占範家一塊地,當別人和他爭辯的時候,他會說:“我的地照上早就寫著這塊是我家的土地,不信你就看看。”有的時候還真的拿出一張牛皮紙,上麵盡是黑道道寫的什麽在當時又有幾人能說清呢?(識字的人太少了。)就是能說清的人又敢說嗎?還有可能那張照是真的。

    朱殿看中了劉山家的一匹兔虎馬,這是一匹走馬,騎上它平端一碗水走起來一點都不帶灑的,再說他家的馬都是韃子馬,都比較有靈性,楊青沒來的時候他曾經在這匹馬的身上動過手腳,他在家裏準備了一寸長拇指粗細的木棍。每根木棍的中間都削出一圈很深的溝,應作鞋用的麻繩一圈圈的纏繞,纏得中間粗兩頭細就算做成了,他把這東西揣在懷裏。

    一天晚上,他趁人不備就鑽進了劉山家的馬圈,把這兩個東西塞進了兔虎馬的兩個鼻子眼兒裏邊,。第一次沒有塞緊被兔虎馬噴了出來。第二次他用力的往裏塞,外麵留一個繩子的頭,在外麵是看不到的。當自己把馬買到手的時候拽著繩頭還可以拔出來,自己就巧得一匹好馬。如果自己得不到手,不超過三天這馬是必死無疑。

    第二天,劉山發現兔虎馬 不吃草就是張著嘴大口的喘著氣,兩邊的肋骨都一起一伏的看樣子相當的費力。那時候的獸醫很少馬有毛病都是自己用土辦法來醫治。也學了一些口訣:“前結搖、後結刨、得了中結迴頭瞧。”劉山確診了不是結症。

    劉山正在琢磨呢,就聽旁邊有人在說話:“你那馬鼻屎了(就是用力過度,把肺子累傷了)”從鼻子裏流黃膿狀的東西。這種馬是治不好的,俗語說得好“倆獸醫抬個鼻屎馬——沒治了。”朱殿就利用這種手段買便宜馬。劉山迴頭一看,說話的人原來是朱殿。劉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馬的鼻子,不但沒有鼻涕怎麽連一點氣息都沒有呢?他覺得奇怪就用無名指往馬鼻子裏麵摸一摸,感覺好像有一棵穀草粗的東西就有把中指伸進了馬的鼻孔,用力夾著這個東西往外拉,到外麵一看是做鞋用的繩子的頭,劉山接著往外拉出一丈多長的繩子,從裏麵還掉出出一段小圓木頭來,劉山就知道有人做了手腳,照著剛才的樣子劉山把媽的另一個鼻孔也弄好了。劉山心裏什麽都想明白了,那又能怎麽樣呢,常言說寧可得罪十個君子,也不能得罪一個小人啊!

    朱殿沒說什麽轉身的迴家了。到家裏還使勁的扇了自己的兩個耳光,罵著說:“你的嘴怎麽這麽欠呢?要不說鼻屎劉山能看鼻子嗎?還這幾天的心血白費了。”可是他沒有甘心,這匹兔虎馬我非得弄到手不可,出個門兒騎上它也覺得格外好看啊!有什麽辦法能讓這匹馬變成我的呢?訛詐吧?徐萬昌剛直不阿,明麵上我還都不過他。這下可把個朱殿給愁壞了。突然他一個壞主意終於的又來了。

    一天,他來到劉山的家說:“我侄子楊青想要去西甸抓兩個勞工,我家有沒有像樣的馬,他看中你家的兔虎馬了想借騎一趟,要沒有馬騎,就打算在咱們就近抓兩個算了,你們看是借還是不借呢?”劉山心裏說,什麽楊青說的,分明就是你說的,我要是不借給他的馬,第一個抓的一準是我,因為劉山知道,在抓勞工這方麵朱殿就說了算,他看誰別扭就可以把誰抓走。借吧,迴來的可能性不大。  什麽楊青要騎馬分明是他又有了什麽鬼點子。

    徐萬昌在一旁早就看明白了說:“借給他——他——起一趟吧!誰還不值一匹馬錢呢? 楊青啃騎我——我——家的嗎說明是看得起我們。”

    朱殿把馬高興地牽走了。他心裏說你們還想要迴去嗎?真是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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