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共汽車上,看著坐在對麵的夏老師,我小聲在嘴裏念叨著:“低一點,低一點,低一點。”

    夏老師今天穿的是短裙,那欲露還掩的裙子真讓我恨死了。

    正在幻想自己是某小說中的主人翁能透視一切,從擁擠的後門上來一對老夫妻,是互相攙扶著的。我在想,自己要是能活到這個歲數,有個老伴攙著到處走走也是件挺舒服的事兒。

    夏老師起身到:“大爺,大媽,坐這裏吧!”

    老師都起來了,我還能坐著麽?當即我也站了起來。沒一秒鍾,身後一個小屁孩兒二話不說就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位置上,還唿喊:“媽媽,這裏有位置!”這小屁孩讓我好一頓臭罵,估計著這小孩的家長也看不過眼了,沒輕沒重地罵了兩句:“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兒呢?”說完把那小孩拉到自己身邊。現在的孩子都是讓父母給寵壞了,將來出了社會保證狗屁不是。

    我估摸著也就是我能扯開嗓子罵兩句,換成別人,公汽上誰管誰啊?就算親眼見到別人的皮包被割了估計都沒人開口。

    夏老師看著我:“呦,還看不出來,你脾氣挺大的呀!”

    我說:“我?我脾氣還算好的了,就是看不過眼那些沒家教的小畜生。”

    一陣急刹車,巨大的衝勁使我差點站不穩腳步,向前一傾整個人撲在了夏老師的身上。她那豐滿的雙乳,我能感覺到,如棉花一般柔軟。誰說好人沒好報我第一個跟他急,要不是讓位我能有這等豔福麽?

    她可能還沒注意到,說:“今天的天氣真的很熱。。。誒,夏宇,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說:“老師,你的身材真好。。”

    夏老師的臉頓時通紅,她呸了一聲:“你怎麽那麽下流!”

    我嘿嘿直樂:“夏老師,我那裏下流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其實我現在是滿腔欲火,早上被唐曉敏那丫頭挑逗,到了現在還要被姓夏的誘惑,這日子還能過麽?

    別人都在網上說,現在美女不多見了,我看就不是這樣,至少我接觸過的女人都挺漂亮。

    車到站,下車。

    我走在夏老師身邊,屹然將自己當成了她的男朋友,雖然她比我大那麽幾歲,但是我不介意。

    夏老師問:“夏宇,你以前是在哪裏讀書的,你父母呢?”

    我想了想,說:“我?我以前就在初中念過一年,後來因為家裏窮

    就沒念了。我沒父母,我是被遺棄的孤兒。”說完,我再看看夏老師,她那閃亮的眼睛裏怎麽看都像是母愛泛濫。

    夏老師說:“真的麽?可是我看過你的資料。。”

    我搖搖頭,說:“得了吧,你看相片上的那兩個人像是我父母麽?”

    夏老師點點頭到:“那到也是,一點也不像。。可是,你沒有父母誰把你養大的?”

    我說:“人販子,我都不記得幾歲就被父母扔了,反正在我印象裏就有好幾個爹和媽,不過那些人都是畜生,家裏沒錢轉手就把我又給賣了。”

    夏老師拍拍胸口:“天,你可別嚇我。你說的怎麽那麽像故事呢?不是真的吧?”

    我說:“你看我這樣,像是編故事騙你麽?我賣過花,要過飯,在火車站賣過票。老師,你要是出遠門,在火車站看到那裏站著的小姑娘小夥子,好心就扔個兩塊錢給他們吧。一天到晚都隻能吃泡麵,還是幹嚼的那種。”

    夏老師無語地看著我,竟然主動攬上了我的胳膊,說:“夏宇,沒想到你以前的生活那麽苦!”

    我笑了笑說:“夏老師,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叫你一聲姐姐了,我做夢都想有個姐姐。”後麵有半句話沒說出來:“睡覺的時候抱抱。”

    夏老師說:“那好。。不過這是我們私人的秘密,在學校你可別喊我姐姐,會引起別人誤會。”

    我說:“明白,大姐!”

    正往前走,不知從哪竄出四個男人。就好象電影演的似的,來無影去無蹤。他們手裏還拿著菜刀,鐵棍。胳膊上還有紋身。

    我說:“喂,你們幹嘛?”

    一個男人說:“關你屁事兒!一邊呆著去!夏小倩,我們老大追了你那麽長時間,你都不答應,今天在這兒必須給一個答複!”

    夏小倩說:“我不喜歡你們老大,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成天隻懂得打打殺殺的男人了!要是有本事就去幹正行!別以為人多我就怕你們!要是你們敢亂來,我就報警!”一番話說的我有些無地自容。

    那男人笑到:“報警?操,誰不知我表哥在局子裏當差,你他媽的嚇唬我啊!”

    我走上前說:“泡妞要憑自己的本事,強取豪奪算什麽?”

    那男人怒到:“操,你是誰啊?兄弟們上,給我砍了他!”

    夏小倩上前一步,喝到:“你們敢!”

    “敢?為什麽不敢!

    砍了這小子,然後把這女人給捆了,送到老大那兒去!”

    “去你媽的!”我衝上去就是一拳砸在那人的鼻梁上,那男人頓時滿臉桃花紅豔豔。沒等我再出拳,一把菜刀已經砍了下來。

    我連忙抽身,可能是身邊有個女人的緣故,稍微分了點神,胳膊讓那菜刀刮了一下。

    “來人啊!打架啦!”夏小倩高唿著,奈何這四麵都是空地,根本沒有人。

    “喊,喊什麽喊!把這女人給我帶走!”那個滿臉血的男人痛苦地嚎叫著:“給我砍死這小子,扔到魚塘裏去!”

    兩個人輪著菜刀砍我,另外一個則是去追夏小倩。我憤怒地揀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準其中一個男人就砸了過去。

    “哎呦!”慘叫聲傳來,一個男人捂著臉倒在了地上。我正納悶呢,自己今天怎麽那麽好手感。另外一個人已經衝了上來。

    眼瞅著夏小倩就要被追上了,我拔腿就向她的方向跑去。

    一個虎撲將追夏小倩的兩個人撲倒,迅速地站起來,對準那兩個人的臉一頓狠踢。

    夏小倩這時候停住了腳步,衝著我喊:“夏宇,快跑啊!”

    我跟夏小倩一路狂奔了約莫幾千米,終於來到有人跡的地方。迴頭看看,那些人都沒有追來,夏小倩抓起我的胳膊問:“你的胳膊沒事兒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兒,皮外傷!”其實我疼的要命,被砍了一道口子,血都流出來了,能不疼麽?

    “沒事兒,迴到家我幫你消毒。”夏小倩拉著我的胳膊來到她住的地方。

    地方不小,隻不過偏僻了點兒。要走幾百米才能看見人。

    我說:“你怎麽住在這麽個地方?”

    夏小倩說:“你以為我想,我父母留給我的,現在她們在外地打工!有住的地方還挑什麽!”

    推開門,一個老頭走了出來,看他那樣估計得有七十多歲了,走路都走不穩了。

    “這是我爺爺!”夏小倩說了一句,就扶著我進了客廳。我連一句‘爺爺好’都沒喊出來呢。

    打開日光燈,廳內頓時一片光明。夏小倩去找包紮傷口的紗布和藥去了,我苦笑著打量著整個房間。

    古老,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古老,任何東西都是舊的,唯一能代表現代氣息的可能就是那二十一寸的彩電了。

    夏小倩從內屋走了出來,手裏握著一卷紗布和

    一把剪刀。

    夏小倩說:“把衣服脫了,不然沒法幫你消毒。”

    我說:“脫衣服可以,但是你別嚇著。”

    夏小倩不明白,問:“嚇著?什麽意思?”

    我說:“其實我也是混黑社會的,就跟你嘴裏的流氓差不多。”

    夏小倩微笑著拍了我一下:“都什麽時候,還說這些用不著的!”

    我將衣服脫了下來,夏小倩見到我那紋身之後,驚訝的嘴都合不攏:“好誇張的紋身啊。。”

    我笑著從口袋著取出香煙,說:“出來混要是沒個紋身,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沒等我點火,夏小倩就奪過我已經刁在嘴裏的香煙:“[奇書網|qisuu]夏宇,我家裏不準吸煙!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老師!”

    我嗬嗬一笑:“夏老師,您還是照顧一下我的胳膊吧,再這麽流血流下去,估計我一會兒就成幹屍了。”說完,我奪過了煙,點著了火。

    “吸煙有害健康!”夏小倩白了我一眼,開始為我包紮傷口。

    我說:“我知道,抽一口少活多少多少秒嘛!”

    夏小倩說:“知道你還抽!”

    我嘿嘿一樂:“像我們這種出來混的,不定哪天就被人宰了,有誰指望活到自然死亡啊?”

    夏小倩一聽不樂意了,站起來說:“你這個人怎麽那麽早熟,明明二十歲都不到,說起話來就跟四十歲的老頭子似的!既然知道出來混沒好下場,你還要混!”

    我說:“得了吧,我上次在電腦上做心理測試,上麵說我隻有三十歲男人的心理,你憑什麽給我多加十年。”我岔開了話題。

    看了看外麵,天都快黑了,我問:“你不是說有好幾個同學都要來的麽?怎麽現在就我一個?”

    夏小倩看了看手表,說:“是呀,怎麽迴事兒,到現在都沒來!”

    我笑了笑,說:“今天那些人你認識麽?”

    夏小倩點點頭:“恩,他們老大我認識,是這裏的一個混混。”

    我緊張地問:“他知道你住在哪麽?”

    “恩,知道,以前天天來我家,不過都讓爺爺給打發走了!”

    我大罵到:“操,你怎麽那麽笨呢!趕緊帶上爺爺走啊!打了人還留在家裏,你以為他們是鬧著玩的?”

    夏小倩竟然非常天真地說:“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的,別

    忘了,這是法製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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