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我要殺了你,我要你死!”袁更眼神裏似乎能夠配噴出火來,慘叫連連,“殺了我,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老子讓你雞犬不寧!”


    “吳統領,你可是都看到了,易然把我重傷成這個樣子,日後我的爹爹要是追究起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獵人與獵物的角色轉變的太快,所有人都傻眼了。


    袁更變成了這副模樣,吳天狼雖然心頭大快,但是也不免開始擔心易然,這如何向學院交代。


    如何給八扇門交代。


    畢竟這貨可是鬥皇強者的兒子呢!


    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就算是吳天狼也袒護不了他。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更何況,你對夭夜用藥,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


    “證據,你們指控我什麽罪名都要有證據的吧,不然就是誣陷,易然對我動手,你可都是看見的!”


    看著發狂的袁更,還有他那淒慘的模樣,吳天狼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理由!”吳天狼看了一眼易然,冷冷的說道。


    大有隻要納蘭嫣然說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變會當場出手格殺納蘭嫣然一般。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納蘭嫣然臉上的怒意早已經消失,眼裏的殺氣也全部都消散。


    看起來就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袁更就比較慘一些了,他的臉部浮腫,嘴角和衣服上還沾染著血漬。


    雙腿無力的扭曲著,癱坐在地上,並沒有人為他治療。


    而他卻是拚命的壓抑著咳嗽的聲音。


    就像他裏麵咳得撕心裂肺但是卻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一般,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向外人展示的高風亮節,你都不好意思說他是在做秀!


    四肢斷裂這種程度的傷,在鬥氣大陸並不是多麽的嚴重,一個五品丹藥斷續膏就可以續接,所以,袁更雖然叫的慘烈,但是並沒有人同情他。


    “他剛剛說,風君子是他指示的,他和夭夜之間根本就沒有婚約,他還說……”納蘭嫣然的聲音平靜,哀婉,就像是煙雨濛濛的遠方傳來的牧笛聲。


    但是那沉寂的聲音之中卻蘊含了無盡的憤怒,又像是一匹即將脫韁的野馬,一旦失控,他可以覆雨翻雲。


    “撒謊,你撒謊,我根本那就沒有這麽說,吳統領他撒謊,他……”


    “閉嘴!”


    看著暴跳如雷,著急爭辯的袁更,吳天狼冷冷的喝道。


    看到吳天狼發火袁更隻能悻悻然的閉嘴,然後一副著急的模樣。


    “繼續說!”


    吳天狼看了一眼納蘭嫣然,眼神中帶著一抹異彩,這小子並不傻啊!


    “他還說,夭夜服用的藥無解,今天夭夜必須成為女人!對不起吳統領,聽見這樣的話我不能接受,是我一時衝動了,我接受懲罰!”納蘭嫣然十分“懊悔”的低下頭。


    吳天狼突然間轉身,眼神如利劍般的刺向袁更。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背後動手段的小人,而且對女人用藥的無恥之徒!


    “此話當真?”吳天狼問道。


    聲音沉穩,氣勢內斂,但是,袁更的心髒卻一下子提的高高的,全身每一根毫毛都立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男人如若出手的話,他沒有任何還手抵抗的能力。


    “假的。”袁更也冷靜了下來,說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他這些?我又怎麽知道是誰要殺他?”


    聽到袁更的辯解,納蘭嫣然不爭也不駁,不發一言,不吱一聲。


    可他越是這樣,越讓袁更心中暗惱。就像是認定袁更說的是假話,連反擊的興趣都沒有。


    “你不解釋?”吳天狼說道。他說的這個‘你’自然指的是納蘭嫣然。


    “解釋沒用。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我接受學院的處罰!”納蘭嫣然反而不解釋,自認錯誤,承擔重傷同門的罪過,可這樣也正坐實了袁更雇兇殺人,對女人用藥的卑鄙手段。


    一時間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吳天狼閉目沉思。


    他不開口,沒有人敢說話。


    而大家似乎都知道,當吳天狼再開口的時候,就是決定生死的時刻。


    吳天狼終於迴頭,他眼神幽深的盯著袁更,說道:“是你的錯。”


    袁更愣了愣,表情猙獰扭曲,大聲吼道:“你這是偏袒。”


    瘋了。


    袁更要被氣瘋了。


    把東海的水全喝了,也澆熄不了心中的怒火。


    把西山的土全吞了,也壓不下心中的不平。


    袁更很委屈,實在是太委屈了。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自己身上的傷勢作證,自己被揍了個半死,廢去了四肢,可是,吳天狼那個老匹夫僅憑易然的幾句話就認定是自己的錯。


    這是什麽行為?這種程度的偏僻也太極端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精心設計的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本以為自己竊取了木戰的果實,可是現在仔細想來,說不定還是木戰精心設計的這一切,讓自己與這個易然起衝突,或者說讓易然傷了自己,更或者,自己上了夭夜,與加瑪皇室起衝突。


    這一切能夠坐收漁利的,隻有他木家!


    該死!


    “你憑什麽說是我的錯!是易然對我動手的,是他對我動手的!這一切都是易然的片麵之詞,我不服,我不服!”


    袁更聲嘶力竭的吼道。


    很是適時的表現出自己的憤怒和委屈,隻有這樣,才證明自己真的‘很委屈’。


    如果吳天狼一說‘是你的錯’,你立即就一幅偃旗息鼓心思被人看穿的嬌羞模樣,那可真是坐實了自己的罪名。


    袁更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子弟,他並沒有那麽傻。


    “你可以解釋!”吳天狼淡淡的說道。


    “我並沒有那麽說,我隻是說,我會公平競爭夭夜,我一定會得到夭夜的芳心,然後他就發瘋一樣的對我動手,更何況,風君子的事情我一無所知,我有不在此的證據,這一切說不定就是易然他一個人的苦肉計!”


    袁更氣唿唿的看著吳天狼,他並沒有供出木戰,這筆賬,他要親自和木戰算。


    他也相信,他今天可以躲過一劫,有吳天狼在,他死不了!


    “很早以前,我就學會了不要相信眼睛。因為眼睛也會騙人。”吳天狼臉色平靜的審視著袁更,像是在研究一件很好玩的器物。“現在的你和剛才的你不同。聽我說完這件句話的你又和前一秒的你不同-----人會變。每時每刻都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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