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飯店老板拿來一個電磁爐,一個不粘鍋,一小碗花生油,放在桌子上,接著端出了兩碟切得很薄的肉片。肥哥打開了電磁爐,對夏雨說:“夏雨,沒見過這麽吃的吧?這是我研究很久才發明出來的吃法,全國我敢說沒第二個,嗬嗬。”說著用刷子沾了一些油刷了刷鍋底,把肉一片一片的平鋪到鍋底上。

    鍾小小說:“也隻有你這麽奢侈的人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別人吃蛇吃一條就不錯了,哪像你論桶吃。”

    “照你們這樣吃,還有蛇嗎?”夏雨聽說過蛇好像也是被保護動物之一。

    “這是養的蛇,不過現在蛇也不好養,所以價錢也不便宜。”肥哥的兩個手下答道。

    剝了皮去了骨的蛇肉白白的,切得很薄,像一張透明的紙,隻是多了肉感,發著油光。

    “就這樣吃?會不會腥呀?”夏雨有點擔心。

    “不會,已經放了佐料,好了,你嚐嚐。”肥哥把煎好的蛇肉分別放入夏雨和鍾小小的碗裏,“來,女士優先。”

    夏雨先是用鼻聞了聞,香味跟烤肉串差不多,不禁有了食欲,她挾著一塊放入口中,輕輕的嚼動,鮮、香、甜、軟,太好吃了,真是人間美味,夏雨接著又吃一第二塊。

    看到夏雨的吃相其他人都笑了起來,鍾小小說:“我第一次吃也是你這個樣,肥哥最喜歡看別人的吃相了,特別有成就感,是吧?”

    肥哥說:“我還真的沒有遇到過不愛吃這道菜的人。有的人說不吃蛇肉,惡心,結果呢,我把他帶到這裏,沒告訴他吃的是什麽肉,一入口呀,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

    夏雨想起自己剛才的吃相,也笑了,說:“改天我帶一個和尚來,我看他吃不吃。”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現在的和尚早開葷了。”肥哥已經煎好了第二鍋,“現在起哪個想吃就自個煎,愛吃嫩點的就少煎會,愛吃熟點的就多煎會,我不侍候了,嗬嗬。”

    兩盤肉片不到20分鍾就見底了,夏雨問:“一大桶的蛇就這麽一點肉?”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時飯店老板端了一鍋湯,揭開蓋子,香氣立刻飄滿了整個房間。

    “蛇骨燉蜂蛹,最有營養的湯,如果你們天天都能喝上一小碗呀,保管到了八十歲別人還認為你們剛十八。”肥哥幫夏雨盛了一碗。

    “自己來自己來,不用客氣。”夏雨一邊接過一邊道謝。

    肥哥說:“你不是第一次參加我們的活動嗎?客氣一點是應該的,熟了就不用客氣了,你看鍾小小,就不用再理會她,”

    鍾小小說:“我這人心急,等不得別人幫我挾菜。如果是等到肥哥挾的話口水流幹了都不算,早就被餓死了,到了閻王爺那裏去報到,閻王問我怎麽死的?饞死的!”

    吃吃笑笑的很快吃飽了,肥哥帶她倆去遊森林保護區。

    夏雨過意不去,說:“肥哥,你盡陪我們了,你不去看木材了?”

    肥哥說:“我是生意遊玩兩不誤,木材離保護區不遠,把你們倆放在那後我就可以去看木材了。現在隻做木材生意賺不了多少錢,國家在這方麵規定得很死,老老實實地做的話賺不了幾個錢的,得有關係才行。”

    夏雨苦笑,現在做什麽都要講關係的,連想發表篇小說都這樣,都是要認識人了才能說得上話。

    鍾小小說:“你這是嘴裏吃著肉心裏還罵娘。難做?難做你怎麽就賺的碟滿缽滿的?你應該說感謝黨的政策好,讓你這富農之弟翻了身,坐上了大轎車,住上了大房子!”

    富農之弟?裏麵肯定有典故。夏雨看到肥哥和鍾小小兩人雙眼互對,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來。

    到了森林保護區,肥哥果然把她倆扔下開車走了。看著清清的湖水,聽著鳥兒的歡唱,夏雨高興地張開雙臂跑在草地上飛行起來。

    湖邊停著幾條小船,沒一個人影。

    鍾小小脫下鞋子,挽起褲腳,下水抓起小魚小蝦。夏雨嚇唬鍾小小:“你破壞生態環境,小心被人抓起來。”說完故意裝著緊張的樣子看了看周圍,“到時不準你說認識我。”

    “你這個有福同享有難躲開的家夥,看我怎樣收拾你!” 說著用手拍打水麵,一大團的水花立刻飛到夏雨的身上。

    夏雨嚇得趕快跑,邊跑邊喊:“鍾小小,你這個大色女,春光外泄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在勾引人犯罪知道不知道!”被水濺濕的白色連衣裙沾在皮膚上,跟沒穿衣服差不多,胸罩的標號差不多都能看得清了。

    “該,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嘴上這麽說,也趕緊上來幫夏雨把衣服從皮膚上拿開,通通風才能幹得快。

    這時肥哥開著車迴來了,車上還跳下一中年農民,說是他的船就在湖邊,可以坐他的船遊覽。

    夏雨拿開鍾小小的手,她不想把那兩雙男人的眼睛也勾引過來,自己拿著,衣服離開了身體倒也看不出什麽。夏雨故意走在他們的身後,好在天氣熱,不一會就幹了。一上船,肥哥拿著相機開始幫夏雨她們照相。

    沒有受過汙染的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水底的魚兒遊來遊去。此時的夏雨多麽渴望自己就是那湖底的一條小魚,遊曳於碧柔的水中,享盡大自然的恩寵。“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看著這水天一色的美麗風景,夏雨想起了孟浩然的詩,忍不住默誦出來。

    肥哥聽著笑了,說:“跟文人在一起就是有雅性,不但有得看,還有得聽,鍾小小,你也是大學畢業的呀,你也來一首?”

    “你殺了我吧,”鍾小小說,“你就是讓我把湖裏的水喝光,也吐不出一句詩來。”

    這時中年農民突然說了一句:“喝進去的是水,吐出來的肯定也是水,當然全是濕了。”沒想到他也這麽幽默,大家都樂了。

    遊完湖他們去中年農民家吃了一餐農家飯,迴到j市快晚上10點了,直接把夏雨送迴了家。

    沒想到黃宇居然在客廳裏看電視。夏雨一進門,看到故作平靜的黃宇馬上發表聲明:“老公,今天我累死了,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再向你匯報,行不?”

    看到夏雨的態度這麽好,黃宇找不到生氣的理由了,隻得哼了一聲。

    沐浴完的夏雨身上圍著浴巾,不停地用毛巾擦著頭發走了出來,黃宇眼前一亮,他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這樣看剛出浴的妻子了。

    “長頭發真麻煩,來,幫我吹吹。”夏雨把吹風筒往黃宇的手中塞。

    拿著風筒剛在夏雨的頭上吹兩下,黃宇就把風筒還給了夏雨,“你自己來,我也去洗洗。”急不可耐地衝洗去了。

    夏雨笑了笑,吹幹頭發後坐在床上看書等黃宇。聽到黃宇的腳步聲,夏雨趕快大聲嚷嚷:“刷牙了沒有?”馬上聽到咚咚往迴跑的聲音,夏雨搖了搖頭,真象個孩子,連洗漱都要提醒。

    看到黃宇進來,夏雨逗他:“要不要先聽一下思想匯報?”

    黃宇上前擰了擰夏雨的臉說:“當然要聽了,不過不是口頭匯報,而是身體匯報。”

    “流氓。”夏雨打開黃宇的手。

    “敢說老公流氓?我就流氓了,反正我的流氓受法律保護的。”

    ……

    這一次完事後黃宇沒有馬上入睡,他摟著夏雨,說:“我們是不是該考慮要個孩子呀?”

    “啊?不是說好了不要孩子的嗎?你反悔了?”夏雨不想要孩子,這是她結婚時提出的條件。

    當時黃宇的唯一希望就是快點把這個漂亮女人娶進家,杜絕日長夢多的後患,不管夏雨提什麽條件,都不用過腦子的就答應了。更何況善解人意的夏雨也沒有多提條件,也就這一條。答應後黃宇才發現當時確實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沒有考慮周全,要不要孩子他倒無所謂,可他的父母卻不肯放過他。三年了,他們看夏雨的肚子沒有動靜,焦急了,隔三差五的催他倆上醫院去檢查,黃宇可不敢說他們是故意不要孩子的,估計那樣的話,他的父母肯定要到家裏絕食靜坐,以示抗議。

    黃宇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夏雨卻眉飛色舞地說起了今天的林山行,對費老板的好感不言於表,聽得黃宇的心裏不是個滋味,酸溜溜地說:“真有出息,一頓蛇肉就能把你收買了。”

    “什麽呀?這跟蛇肉沒關係。哎,你說說,你對鍾小小的印象怎麽樣?用一個男人的目光。”

    “什麽話?我本來就是男人,你讓我用女人的目光我有嗎?”黃宇哭笑不得。

    “不是了,在我的眼裏,鍾小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為什麽李濤和這個費老板隻當她是哥們呢?”這個問題夏雨也想不通。

    “女人味?你知道什麽是女人味?你呀,你又不是男人,我承認,這個鍾小小是個有魅力的女人,隻能說她也許不是那兩個男人想要的女人。告訴鍾小小,別灰心,會遇上喜歡他的男人的。”

    “也不是說鍾小小沒有男人喜歡了,我看她們單位的那個辦公室主任就很喜歡她,可她看不上。”

    “就是她這種女人才最危險,高不成低不就的。”

    “那你看周君怎麽樣?我看他倆的條件相當,應該挺合適的。”

    “他倆?我看沒戲,你沒有看到他們倆一見麵就吵?”

    “那倒不一定,不是說不打不相識嗎?是起碼他們倆還提得起勁鬥嘴,鍾小小的性格我可是了解一點的,如果是她討厭的人的話,她連眼角都懶得抬一下,從這點看,最起碼鍾小小不討厭周君,你說是不是?”

    “再說吧,周君是我的領導,雖然我們的關係不錯,但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現在他們不是經常來家裏吃飯嗎?我們就不用多費勁了。”

    “這樣還不行的,我們要多提供讓他們在一起的機會,你不是他們的管家嗎?他什麽時候有時間你最清楚,還有,你們單位有活動的時候多邀請鍾小小呀,這樣不就行了。”

    黃宇拉過夏雨的手,放到頭上,說:“撓一下,你呀,長得不象媒婆呀,怎麽對做媒這麽感興趣?好了,睡吧,婚姻這東西,還是得講緣分的,你瞎操心也沒用。”夏雨的手在黃宇的頭上撓動,黃宇舒服得話都沒說完就響起了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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