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女人和孩子被驅趕到大廳中,投降的士兵被關在幾個封閉的房間裏。凱撒讓禦巫永遠去搜尋主樓內躲藏的戰士,並將其他人叫了迴來。


    青年看了看那些縮在一起的女人和孩子,問道:“高約爵士的家屬是哪幾個?誰把他們指出來,我就放他走。”


    話音剛落,主樓深處就傳出了幾聲慘叫,那是躲起來的人們被活活燒死時發出的悲鳴,配合著凱撒那冷漠的雙眼,將恐懼深深地印在了人們的心裏。


    一個年輕的女仆突然跳了起來,指著一名貴婦叫道:“是她!她就是爵士夫人!”


    “賤民!我會讓人抽死你的!”爵士夫人的尖叫聲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有人開了頭,剩下的人們紛紛效仿,唯恐說慢了一步,被留在這個恐怖的地方。


    “這是高約爵士的兒子!”


    “那個惡毒的女人是高約的情婦!”


    高約爵士的夫人和子女很快就被認了出來,凱撒揮了揮手,說道:“很好,現在你們都可以走了。”


    女人們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發現真的沒有人阻攔她們,於是就尖叫著跑掉了。


    “那麽,尊敬的夫人。”凱撒看著爵士夫人的眼睛,說道:“請你帶我去鑒賞一下爵士的收藏吧。”


    “……是。”爵士夫人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動作也變得像木偶般僵硬,她帶著凱撒走向高約的書房,似乎真的要讓這個入侵者“鑒賞”一下爵士的收藏。


    李察和流砂對視了一下,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懼和無奈。他們有著遠超常人的學識,能夠從凱撒的表現中窺見他真實實力的一部分,這讓他們更加清晰地認識到了雙方的差距。


    五分鍾後,高約爵士的財富全部落入了凱撒的手中,爵士夫人和兩個孩子被塞進馬車,由兩個食人魔和三名步戰騎士押送,向前進基地行去。


    此時,凱撒手裏已經有了數十名可用的降兵,於是他帶著這些人衝進了約凡鎮。


    由於隊伍裏的戰士大多是降兵,幾乎每個人都在鎮上有熟識的街坊,居民們對這支隊伍完全沒有防備,直到鎮上的守衛被製服,人們才意識到這些戰士已經成為了敵人。


    凱撒緩緩走到小鎮中央的空地上,問道:“鎮長在哪裏?”


    過了片刻,鎮長從一棟小樓中走出,來到凱撒的麵前:“我就是這裏的鎮長,請問大人有什麽吩咐?我會盡力滿足您的要求,請不要傷害這裏的居民。”


    凱撒看了一眼聚集過來的鎮民,說道:“別再被那個愚蠢的勇氣之神欺騙了,我可不是什麽魔鬼。如果這次來的真是魔鬼,你們根本不會有說話的機會。諸神千方百計地阻止我們進入法羅,但這並沒有什麽用,他們很快就會為此付出代價。”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呐喊:“你們這些異位麵的惡魔,滾出我們的世界!”


    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揮舞著不知從哪找來的短劍,衝向了凱撒!


    “孩子,迴來!”一個大漢跟著跑了出來,他想阻止少年,但卻晚了一步。


    “為了勇氣之神!”少年一邊喊叫著,一邊跳起,向凱撒撲來!


    然而,他的努力注定是徒勞。


    凱撒一伸手就握住了少年的脖子,任憑他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真遺憾呐。”凱撒玩味地說道:“勇氣之神似乎並不在乎你這個小小的信徒呢。如果你死在這裏,可能連進入神國的機會都沒有哦。”


    少年的臉漲得通紅,似乎還想說些什麽,而那個大漢已經跪在了凱撒麵前。


    “大人,求您放過這個孩子吧,他還不懂事。”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同時也有承擔後果的義務。”凱撒淡淡地說道:“無論這個人是孩子還是大人。”


    “我願意替他承擔一切後果!”大漢叫道。


    “很好。”凱撒讚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李察說道:“給他一把武器。”


    當啷!


    一把長劍被丟到了大漢麵前。


    大漢咬了咬牙,撿起長劍,走到了凱撒身邊。


    “現在,你爸爸也跟異位麵的入侵者勾結在一起了。”凱撒將少年放下,微笑道:“你要怎麽做呢?”


    “叛徒,去死吧!”少年直接用短劍刺穿了父親的胸膛。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少年顯然沒有什麽戰鬥經驗,他將短劍刺進了大漢的胸膛,卻被胸骨卡住,沒有對目標造成致命的傷害。如果換成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這一劍就會直接插進大漢的心髒,而不是胸腔的正中央。


    凱撒一腳踢飛了那個少年,然後說道:“看,這就是勇氣之神給你們的賞賜。”


    人群產生了一陣騷動,這些鎮民大多是淺信徒和無信者,對他們來說,信仰的重要程度遠遠比不上麵包和黃油,更不要說親人了。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對勇氣之神產生了懷疑,而這正是凱撒想要看到的。少年的行為充分詮釋了腦殘粉等於高級黑的道理。他不光坑了他的爹,還坑了他的神。


    “流砂!”


    少女應聲上前,翻開了手中的聖典。片刻之後,一道聖光落在了剛剛被刺穿的大漢身上,他胸前的傷口立刻就不再流血,周圍的肌肉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似乎要修複那道猙獰的傷口。


    神術的效果讓人們震驚不已,凱撒不失時機地說道:“我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真正有前途的信仰是什麽。”


    這時,鎮長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大人,您是打算把這裏變成您的領地嗎?”


    “不,我現在沒有時間管理這片領地。”凱撒看了他一眼,說道:“今天隻是來打個招唿,我們很快就會離開。”


    十分鍾後,凱撒帶著兩箱書籍離開了約凡鎮,這些都是鎮長幫忙收集的,對鎮民們來說,付出一些不值錢的書籍總好過被洗劫。


    當黎明到來時,凱撒等人已經在山麓下的一座湖泊邊建立了營地。至於下一步的行動,凱撒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現在就等演員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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