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龍珠之地的時候,黃九雖然沒有把胡文輝的來曆說出來,但從當時它的反應來看,胡文輝的來頭不小。


    他家裏的人,我能對付得了?


    但小腳姑娘就在血刺裏,我不想管都不行。


    胡文輝聽出我的擔憂,安撫我道:“你隻要別讓妙蓮姑娘落單,他就不會動手。李陽,這事算我求你……”


    我嚇了一跳,急忙打斷道:“胡叔叔你別這樣說,小腳姑娘也是我朋友,我會看好她。”


    胡文輝道:“李陽,謝謝你了!”


    胡文輝一身正氣,看起來就像個書生。


    但他骨子裏很有傲氣,現在說這樣的話,可見小腳姑娘對他來說是真的很重要。


    也不知道他老婆出了什麽事,不過他不說,我也不好問。


    掛了電話,我拉著小翠加快了腳步。


    小翠小跑的跟著我,好奇的問道:“老公,那個人是壞人嗎?”


    一聲老公,喊得我什麽都不想想了,甜蜜蜜的帶著她迴家。


    一到家,我就開始挪家具,擺了一個四象困天局。


    這是下卷裏的東西,相傳四象之位有聖獸守護,宛若困天,此局也因此而得名。


    可惜我用的是家具,沒有勢。


    隻能起到一個警戒的作用。


    弄好後我也沒有心思欺負小翠,神經緊繃,反而有些失眠。


    小翠睡著後,我靠在床頭,把左道然的手劄拿出來翻看。


    半夜的時候,窗戶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擊聲。


    我如驚弓之鳥,摸出枕頭下的血刺跳下床,小心的靠近,猛地把窗簾拉開。


    窗子外麵,是黃九緊貼在玻璃上,有些變形的臉。


    想到這裏是九樓,我急忙開了窗子,把它拽進來。


    “你要死啊,好好的門不走,非得爬窗子。”


    虛驚一場,我數落了它幾句。


    黃九一攤手道:“你也沒給我鑰匙啊。”


    這事還真忘了。


    我見黃九眼睛不老實,偷看熟睡的小翠,一把揪住它脖子上的皮毛,提溜到客廳裏。


    把他扔到地上,我才問:“你不是說不迴來?”


    黃九道:“大黑的小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賴有為他們組建了一個複仇者聯盟,專門來對付我們!”


    我無語的道:“他們也太看得起我了。都有哪些人?”


    黃九道:“賴有為牽頭,成員有何小龍,還有一個嶗山的,叫劉什麽我忘了。”


    那賴有為現在還躺醫院裏,結果就按耐不住了。


    還有何小龍,上次好不容易撿迴一條命,這麽快就又活膩歪了。


    但我也清楚,他們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背後的門派。


    我道:“一個瘸子,一個廢人,一時半會還不會動手,你讓大黑繼續盯著,他們有動作的話第一時間來通知。”


    黃九應了一聲。


    我沒在這件事上費心,把遇到胡文輝家裏人的事說了。


    一聽胡文輝家的人在找小腳姑娘,黃九眼睛都眯了起來,道:“胡文輝會擒龍手,很可能是來自蒼龍山。而且我聽說他因為他老婆的事和家裏鬧翻了,現在正在被蒼龍山的人追殺。”


    蒼龍山名聲不大,來頭卻不小,據說是蒼龍隕落,遺骨成山,可謂天傑地靈,是難得的風水寶地。


    能占據這樣的地方,胡家肯定勢大。


    我分析道:“如果真的是追殺,我估計胡文輝都沒機會跑我們店裏來掛靠,應該是胡家人想阻止他要做的事,連帶著小腳姑娘也成了胡家人的目標。”


    黃九道:“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不要去蹚這渾水的好。”


    我道:“我已經答應了胡文輝,而且你忍心看著小腳姑娘被欺負?”


    黃九搖頭道:“不忍心。”


    “那不就得了,明天開始我們不做生意了,你也少出去鬼混,認真的修煉。“


    山雨欲來,勢必起風。


    我走到陽台,看了眼夜空。


    紫微閃耀,貪狼晦暗。


    最近幾天應該還能太平,不會有事。


    而且我們的信息網看起來有用,知道他們的動向,應對起來也就簡單不少。


    正好我今天在街上看見了打狗隊,要是張總有這方麵的關係,我打算托他去打個招唿,讓打狗隊照顧一下黑皇的死對頭。


    清理掉阻礙,才能讓黑皇它們認真的做事。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小翠和黃九去了店裏,給張總打了電話,打了三次他才接起來,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我大概說了一下情況,他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一會讓打狗隊的人跟我聯係。


    半個小時不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是打狗隊的隊長,說話很是客氣。


    他問了我大概的範圍,然後向我保證說兩天的時間,那個區域裏一定看不到一條流浪狗和流浪貓。


    掛掉電話,我覺得有些造孽。


    但為了幫黑皇統領這個城市,也隻能這樣了。


    我讓黃九去找一趟黑皇,讓他的小弟最近都躲著點,別撞槍口上。


    至於後麵的事,隻能看它自己了。


    中午的時候,那個撐著洋傘的人又來了。


    這一次,他直接站到了我店門口,像個雕塑一樣。


    我有些無語,也有些擔心。


    他這是捕捉到了小腳姑娘的氣息,跟到了這裏?


    我按胡文輝交代的沒有去搭理他,但小翠可兇了,我才去了一趟裏間,出來就看見她在兇巴巴的趕人。


    我嚇了一跳,急忙衝到門口護她。


    意外的是,小翠讓他滾開,那人真就一言不發,打著黑傘走了。


    送走這個瘟神,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白天關了問事鋪,在宋老瘸的院子裏戳木頭人。


    傍晚的時候,徐大發和村長來了。


    我請他們去飯館裏搓一頓。


    聊起了唐先生的事,徐大發說錢他們已經拿到了,也分給了死去的兄弟,至於唐先生最後怎麽處理,他們沒有問。


    用徐大發的話來說,那就是問了反而糟心。


    這話聽起來像是灑脫,其實卻是最大的無奈。


    畢竟,誰不渴望公平?


    我暗歎一聲,也沒有說什麽,想留他們過夜,但村長執意要趕迴去,我隻好把骨灰盒收了,退了那兩萬塊錢。


    徐大發有些不好意思,說這不合規矩,但那兩萬塊錢是村鄉湊的,靈骨盒用不上,不退他不好交代。


    我笑了笑,安慰他沒事。


    徐大發推了推村長,似乎是還有事。


    村長急忙拿過背包,翻出一個紅布包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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