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迎了上去,甜甜的喊了蘇一媚一聲嬸嬸,開心得蘇一媚臉上都開滿了花。


    二叔如老樹逢春,整個人都自信了很多。


    下午,二叔和蘇一媚嬸嬸帶著我去看房,全部算下來要六十多萬。


    二叔也說了下經濟情況,張總那邊給了十五萬,前麵剩了十五萬,算上陳凱的十萬,那也還差二十多萬。


    不過差的蘇一媚包了,說是做嬸嬸的給侄子一點小禮物。


    二十來萬,那可不是小禮物了。


    別看我和二叔幾天賺了四十萬,看著簡單,但隻有我們知道其中兇險,還有付出的時間成本。


    二叔我不知道,拿我來說,跟著爺爺整整學了十年,要不是偶然從女屍身上得了下卷,這四十萬我們還得用命去換。


    我之前貪蘇一媚嬸嬸的便宜,那也隻是一點小零嘴,而且是為了拉近二叔和她的距離,涉及二十來萬錢,還是得二叔拿主意。


    結果我才看過去,就見二叔把銀行卡遞給蘇一媚,讓她墊錢付清。


    我很喜歡那房子,四室一廳,給我的感覺很溫馨。


    要是一家人能住在裏麵,一定是一幅很美好的畫麵。


    我年紀不到,房子隻能落在二叔的戶頭上。


    親叔侄,我也放心。


    何況這裏麵的錢,很大一部分是二叔的。


    下午簡單的手續辦完,我們拿到鑰匙,二叔就找了一輛三輪車和五個工人,把女屍的嫁妝都搬了進去。


    蘇一媚嬸嬸從家裏拿了生活用品,又購置了家具,今晚我就可以住在裏麵。


    明天二叔把剩下的手續辦完,這個房子就徹底變成我的了。


    眼看著太陽落山,我讓二叔也搬進來一起住,結果才開口,蘇一媚嬸嬸就兇了我一眼,讓我小孩子家別瞎操心大人的事,他們不缺住的地方。


    二叔臉紅彤彤的,硬被蘇一媚拽出了家門。


    兩人開著車,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我和黃九在新房子裏新鮮了半天,冷靜下來後覺得屋裏少了點啥,轉悠了半天我才想起來,家裏差個電視機。


    不過現在錢都花光了,想買電視機就得再賺錢,黃九跟我一琢磨,覺得去店裏蹲著,指不定還能接上一兩個活。


    心血來潮,也正在勁頭上,我也是想到就做,拿了店鋪的鑰匙,背著黃九就出了門。


    我來城裏也有幾天了,算起時間女屍也渡過危險期了,不過她這才渡過危險期就把嫁妝送來,心也是夠急。


    當然,我比較關心的還是她會喘氣了沒有。


    眼睛是不是還紅得嚇人。


    想了一路,到店裏,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開了門,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後麵,期盼著電視機趕緊上門。


    奈何這行的生意就是這樣,不來的時候,你就是等死了都沒用。


    十點多,街道上的行人漸少,我擔心碰到魯班門的人,關門迴了家裏,躺在軟軟的大床上,我忍不住樂出聲。


    開心了一會,我就覺得空了。


    床上有兩個枕頭……


    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女屍的樣子,要是她在就好了,可以幫她測測心跳,手裏有東西握著,我也睡得踏實。


    不過她要是會喘氣了,我好像就沒有借口了。


    有些悵然若失。


    想著想著,我又想測心跳,又想她會喘氣,矛盾得我有些煩躁,索性爬起來背書修煉。


    催動方相氏雕像時,我聽黃九的留了底,有了底氣恢複的確快了不少,也不會出現疲軟的情況。


    當然,主要還是那魍象成氣候就一天的時間,要是再讓它吃上幾天的死人腦肝,掏空我估計都不夠看。


    我一邊背書,一邊運轉體內的氣息,人也越來越清醒精神。


    不過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小孩的哭聲。


    睡在地板上的黃九也翻爬起來,豎著耳朵道:“這是小區房,大半夜的誰家孩子在哭?”


    我穿上鞋子,走到客廳裏,哭聲更清晰了,就在我房門外。


    那哭聲,聽起來是一個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像遭遇了爹媽的混合雙打。


    我湊到貓眼上,看見門口的過道上蜷縮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


    她像是遭受著巨大的痛苦,哭叫中瘦弱的身體還不斷的抽搐。


    第二眼看的時候,我急忙拉開門衝了出去。


    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竟然是婷婷。


    她不是跟著媽媽迴了醫院,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心裏困惑,可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抽搐的身體,我也沒多想,開了靈眼看了一眼,衝上去把她抱迴屋裏。


    婷婷像是承受著非人的疼痛,瘦得隻剩皮肉的身軀緊緊的繃著,我想把她放平都掰不開她瘦小的身子。


    情急之下,我讓黃九暫時迷惑她的心神。


    陷入昏迷,婷婷才停止了哭叫,不過小小的身子舒展開後依舊還不停的抽搐,一張小臉毫無血色。


    看見她一隻小手緊緊的捂著胸口,我小心的掰開,拉開她的衣服。


    下一秒,我和黃九倒抽了口冷氣。


    婷婷的心口上,有一把拇指大小的血紅色小斧頭印記,刀口正好劈向心髒。


    “裂心咒,是魯班門的人!”


    黃九咬牙切齒。


    我也氣憤得全身發抖。


    裂心咒是壓勝術裏最歹毒的下三濫手段,中術的人,會無感覺自己的心髒被刀劈開一樣的疼。


    這種疼痛,別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就是不掉眼淚的七尺漢子,也要疼得哭爹喊娘。


    而且這種術一旦被種下,不解就隻能被活活疼死。


    而要解裂心咒,就得找到施咒的人,拿到血斧才行。


    據說那血斧來曆也不凡,最差的都要用千年老僵的心頭血凝鑄而成。


    這一刻,我真的想殺人。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強烈,甚至是現在就想去把魯班門的人揪出來,一個個碎屍萬段。


    我深吸一口氣,運轉道氣一指點在婷婷心口,用道氣壓住血斧印記。


    黃九道:“你的道氣太弱了,最多就隻能壓製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過後,你用同樣的方法就沒用了,小丫頭會被活活疼死。”


    “你得想想辦法才行!”


    辦法……


    一時我也想不出來,不過心中的殺意已經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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