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德安的一切都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我想,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肯定不再是我的錯覺。/

    空蕩蕩的醫務室顯得尤為冷清。

    “楚翹啊,這裏有個腿傷了的女生,麻煩你幫她包紮一下好麽?”美鈺說著。

    “嘿嘿,我說呢,這麽忙的溫美鈺這麽會來我這麽冷清的地方呢。”楚翹十分的熱情,一看見美鈺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楚翹啊,治病要緊。”美鈺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把楚翹推開說道。

    “好啦好啦……我來看看。小姐,把腿伸出來給我瞧瞧。”楚翹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摸樣,一本正經的說。

    “嗯,我叫寧安。”寧安說著。似乎上是不喜歡人家叫她小姐,聽著特別扭。

    “嗯嗯,還好還好,傷的不嚴重不嚴重,隻要在床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楚翹點點頭說著。說罷,便幫著寧安綁著繃帶。

    “嗯,謝謝你。”寧安望著被繃帶綁的好好的傷口,真心的感謝著。

    “嘿嘿,也沒什麽嘛,叫我楚翹就行了,那什麽,不是有個人說,救死扶傷是醫生的準則嘛。”楚翹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嗯,謝謝你,楚翹。不過,我不需要吃藥嗎?我傷的這麽嚴重,一般都是要吃藥的啊,記得我小時候單單是發了點燒,我就吃了好幾天的藥呢。”寧安陷入了那滿滿的悲傷童年。

    小時候的寧安本來體質就不行,在她從孤兒院裏被領到寧家時,身體就不好。那個晚上,寧安生了一場病,算是十分小的病了,隻是發了一點燒而已,隻要喝幾包感冒藥就行了。但是,寧福德(就是寧安和寧靚的父親)卻不肯給小小的寧安一分錢去買藥。還說:“沒錢沒錢,自己討飯給我要去,這麽沒用,我真不知道為什麽小靚要我把你從孤兒院領出來,帶迴家裏,真是,一迴來你就生病,盡給我花錢去了。”說罷,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瘦弱的寧安。

    還好,當時有一個很好的管家叫福嫂,福嫂見小小的寧安冷的幾乎死去,於心不忍,於是偷偷的塞給了寧安一些錢,讓寧安去買藥,寧安當時就差沒給福嫂磕頭了。

    可是,福嫂偷偷的給寧安錢的事被寧福德知道了,寧福德就把福嫂給解雇了。

    寧安當時流著眼淚,苦苦哀求寧福德不要解雇福嫂,但是寧福德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寧安啊,我告訴你,要讓你繼續被福嫂包庇嗎?要不是曉芳告訴我福嫂偷偷給你錢去買藥,我還真是不知道你和福嫂狼狽為奸哪。!告訴你,福嫂解不解雇,由不得你!!!!”

    小小的寧安內心裝滿了難過,傷心。從那時起,她就發誓,再也不生病了,還有,有朝一日,她也要為福嫂報仇的!寧家的一切,她都是那麽深深的厭惡著。曉芳,寧福德,寧靚,還有她的“母親”徐虹。

    於是,那麽幼小的孩子心裏就留下了永遠也抹不去的心理傷痕和心理陰影了。

    迴憶結束了。寧安突然感覺透不過氣來了。那麽濃烈的悲傷,痛苦,憎恨,霎時間填滿了心房。

    “不用不用,生病吃的藥都是有副作用的,不到關鍵,我都不給人開藥方的。”楚翹說著。她看見了,她看見寧安心中的悲傷,痛苦,憎恨了。

    “哦,是嗎,那就行了。”寧安點點頭。極力的隱藏了心口的濃濃悲傷。

    “嗯嗯,那就先迴寢室休息著吧,你這裏,我會開一張單子給學生會看的,要是他們批準了,就沒有問題了。你就安心養傷吧。”楚翹笑眯眯的說。

    “可是,萬一學生會要是不同意了呢?那不就是……”寧安皺著眉頭說。

    “不用擔心啦。你旁邊就不是有一個學生會的副會長了嗎?”楚翹擠擠眉毛。

    “嗯,可是萬一學生會會長要是不同意怎麽辦呢?嗯?楚翹你說呢。”美鈺輕輕的說。

    “不會吧,我想洛桑應該不是那種人的,是吧。對於他,我想,你可是比我們德安任何人都要熟悉和了解夏洛桑的哦。”楚翹說著,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

    一旁的美鈺羞紅了原本白淨的臉。

    一時間,寧安的胸口有些悶悶的喘不過起來。似乎,這個場景是多麽的熟悉。

    就仿佛,這現在的場景就在夢裏出現過。

    可是,為什麽我會胸口悶悶的呢?

    寧安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吸進一口氣:“那麽,楚翹我就先迴宿舍起咯。那個,學生會的事情就麻煩你幫忙了。”

    “沒事,沒事。你就先迴去休息吧。”楚翹說道。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楚翹和美鈺看著寧安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望著寧安已經遠去的背影,隻見楚翹收起嬉皮笑臉的神色,一臉凝重的說:“美鈺,我一輩子都沒害過人,為了你,我破了我做醫生的準則。但是,請你記住,我,對於再幫你,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等到那時,休怪我不幫你了。”

    說罷,便走出了聽診室,走向內室。

    美鈺的神色裏盡是複雜的糾結與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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